我急匆匆的坐电梯上楼以后,刚敲了嫣然的房间门两下,她就开了。而且是没有一点病容,笑嘻嘻的。看到我以后,就更加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我迟疑了一下,这在和电话上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时,她红唇轻启:“丑儿,你真的来了?快点进来。”伸手就把我拉进了房间里。听到她说话,我才完全确定是嫣然。
嫣然化了妆,眉毛细长,脸腮又白又红,一看就是经过了细致的捯饬,特别是她的嘴唇,已经不是本色了,是那种桃花似的粉红。头染成了阳阳那种棕色,这可真成潮流色了。
我在房间内来回的走了几趟,问道:“你不是病了么?把我急的,油门都踩到底了。你可真是厉害,原来病成了这样。”我看着她一脸喜悦的样子,又看了看她的穿着,短裙,紧身上衣,露着肩膀和半个胸脯,性感而又妖娆。她在那个会所当小姐的时候,学会了打扮,跟恬恬不一样,恬恬再打扮也是一股土腥味。于是,我就又说:“你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还忙着那。”
嫣然一听说我要走,就立即挡在我的面前:“丑儿。你不要生气,我如果不是说生病了,你会来么?你既然来了,就当我有病还不行吗?”
“那怎么行,你没病装病,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万一你真有病了,我还以为你也是在骗我那。小时候你没学过那个狼来了的故事?整天喊狼来了,骗的人们都去打狼。狼真来了,人们再也不相信他了,谁都不管了。你就是这样。”说着,我还是要走:“董事长和大林他们都在等我那,我要回去。”
嫣然刚才的兴高采烈立刻荡然无存,脸不但哭丧起来,眼泪也马上流出来了:“丑儿,我错了,以后不再这样骗你了。你好歹留下来陪我一会儿,我给你泡茶水喝,我给你做菜喝酒。快坐,坐下来再说好不好?”她简直就是一副乞求的口气。
我不忍心看着她哭鼻子,就坐了下来,但还是说道:“我坐会儿就走。我开车,是不能喝酒的,你也不用做饭,我回去吃,大林早晚等我喝酒那。”
“你能和他喝酒,就不能在这里陪我喝了?”
“在那里喝醉了,董事长会开车的,可是,在这里喝多了,谁开车?出了事谁负责?”我这样说道。
嫣然坐在我的身边,一下子就靠在我的身上,说道:“丑儿,主要是我太想你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来看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香港,我算着你就是回广州了,所以,今天从早晨就琢磨着打电话问问你,又怕你不来,这才说自己病了,我就知道这样说,你就是再忙也会赶过来的,果然,你还是牵挂着我的。”嫣然说着,已经是泪水涟涟,满了哀怨和忧伤,于是,就靠我更紧的说:“没想到你还生气了。”
“我问你,我在香港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买感冒药和修下水道,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来坐在了我的腿上,上身一趴,就卧在了我的胸前,然后,轻声说道:“嗯,我如果说想你了,你会来吗?”
我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嫣然,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吧。自从上次我们生了不该生的以后,我这心里难受死了。我觉得我太肮脏,太对不起恬恬了。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是怀着一种罪恶感熬过来的。想起恬恬那么天真,对我那么痴情,而且为了给我留着她最宝贵的东西,差点碰墙自尽。可是,我却在欺骗她,在背着她和你偷偷摸摸的做那苟且之事,我真不是人。”
嫣然用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说道:“不是你的过错,你没有什么自责的,也没有必要这样想,都是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的,是我不要脸。丑儿,你也为我着想一下,我真的是好可怜。”
“你有什么可怜的,有这么好的一个家,有百依百顺的丈夫,你还想怎样?知足吧。”
“你怎么能知道我的苦呀。”说着,又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有得就有失,不要再奢求什么了。”说着,我就把她的手推开了:“不要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再有那样的事情生了。算是我求你了好吗?”
她又一次抱住了我:“丑儿,我有那么讨厌吗?其实,我都想和你有个孩子。老汪整天的念叨,想要老来得子。可是,他有心无力,就是有个孩子,不是瘦猴就是病秧子,我不想要那么个孩子。”
“你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万万使不得。那样你等于也欺骗了汪总,你怎么对得起他?即使他不知道,将来他面对着一个不是他的孩子,你就忍心?”我赶忙再次推开她,然后站了起来。她依旧站在我的胸前,不肯离开。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看把你吓得。要知道,我有没有生育能力还不一定那。”
“是你的这种想法让我吃了一惊,嫣然,你既然选择了,就要和他好好过吧。你看你这样的打扮,能让他放心吗?”
她立即十分委屈的说:“我这可都是为了迎接你特意打扮起来的,平时我在家里,邋里邋遢的都像是个老娘们,连我自己都看得不顺眼。老汪还拿着我跟个宝似的。”
“他能不拿你当宝吗,你这么年轻漂亮,怕是都拿你当孩子疼吧。好了,我走了。”说完,我毅然的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站在门口,很是黯然神伤的看着我,没有了一点我来时的高兴样。我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动摇了决心,就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向了电梯。
开车回到公司以后,阳阳和董事长他们还真的在等我,看到我回来以后,大林就欢了起来:“你还真是回来了,我们打算再过十分钟你还不回来,就开吃了。怎么样,嫣然没事吧?”
我看到阳阳也在等着我的回答,就说道:“嫣然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输两天液就好了。”
“你等汪总去了以后回来的?”
“是。说不用住院,就是每天去门诊输液。”我说着,看了看满桌的饭菜:“弄得这么丰盛,那就快点吃饭吧。”
大林就笑着说:“这个老汪,娶了这么个天仙般的小媳妇,还不得每天晚上的瞎胡折腾,不感冒那才怪那。”又偷偷瞥了一眼阳阳,说道:“还不知道能不能造出个孩子来。”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这个谁知道。”接着就拿凳子坐在了茶几旁边。沙是两个单人的,要留给阳阳和大林。
这时,阳阳说:“他们应该没问题的,据说男的在八十岁还是可以的。不是女的,更年期以后,就不能生育了。”阳阳知识多,懂得也多,说起这种事情来也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孙大明把酒瓶盖子打开以后,说道:“我看够呛了。这么大的年龄,连走路都不稳当了,还能造孩子?气力不足,不是畸形就是有病。除非是借种。”
“那就让老汪同志好好的请你吃一段,借你吧。”大林笑着对他说。
“借我?不用请。”说完,知道自己当着阳阳的面说得难听了,就摸了下下巴,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喝酒喝酒吧。”
阳阳还真是没有觉得难为情,她说:“你们都是瞎操心,他们一定是可以的。即使不能,现在科技这么达,人工授精的孩子更健康,也更聪明。”
孙大明把酒倒上以后,我就举起酒杯转移话题说:“来,我们快点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