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白兰走到木床上坐下,神色淡然。
“很多人进了这天牢都是大呼小叫的,国师夫人也并非一般人,这般淡定。”
“大呼小叫如果能出去,我也会,可事实上有用吗?说不得还会招来一顿训斥责打,别说你们不会这么做。”
“会,确实是会。国师夫人如此一个通透人,怎么会杀郑世安那个纨绔,脏了自己的手。便是把他打残了,也不会进这天牢中来。”
“我夫君说过,人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白兰扯开被子,躺在了床上,“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一会儿。”
周二嫂踟蹰了一瞬道:“差不多明天早朝后,皇上就会亲自受理你的案子。如果要做什么,还请国师大人明早之前可以准备好。否则……”
“否则会怎样?”
“傅国律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说不定你会……”
“死,是吗?”
“你休息吧,晚些我给你送晚饭过来。”
“谢了。”
“想喝两杯吗?”
“……也好。”
监狱中的酒不好喝,特别是狱卒请喝的,很可能是断头酒。
白兰在周二嫂锁了牢门离开后,便躺在了床上,并用被子蒙上了头。
下一瞬人就进了灵虚戒中。
无悔睁着变成粉红色的眼睛警惕的盯视着白夔。
白夔也‘呜呜呜呜~’的叫着。
一人一兽,相互敌视,防备着彼此。
白兰蓦然出现在他们两个的中间,喝止道:“停,你们这是要搞什么?”
无悔道:“它用幻象吓我,被我戳穿了,它就不高兴了。”
“你能看穿它的幻术?”
“嗯。”
“也是,你连我的身体都能透视了。”
白兰看着他的眼睛,妖瞳还真好使啊。君子修是不是就是看中了他的这对妖瞳?
白夔‘呜呜~’了两声。
白兰完全听不懂,“唉,虽然咱俩同姓,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无悔道:“它说它不喜欢我。”
“哦?你听得懂它说什么?”
“是,我还能听懂飞鸟的叫声,还有牲口的叫声。”
“……天赋吗?”
“是的,生下来就听的懂。曾经我听到鸟儿说山上要洪水,我劝说全村的人离开,结果没有人听我的。他们还说是我诅咒的山神。我父母听了我的话,带着我离开了村子,三天后山上果然就了洪水,除了我家,全村的人都死绝了。”无悔说完就低下了头,身体颤颤的。
白兰拉过他,抱着他单薄的身体,“命定之事,你不用自怨。”
无悔回抱住了白兰,“我不想要这些异于常人的东西,不想听懂鸟兽所言,不想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我想做一个和狗蛋子他们一样的人,你有办法把他们都拿走吗?”
白兰摇头,“我不能。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你可以问问他。”
“他是谁?”
“他就是让我把你带离慧慈的人,他是我的夫君。”
……
君子修回到国师府,就看到站在门口处团团转的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