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贪心了!她变得想要那份奢愿!
因为,她在付出……她想要一样的对等!
君子修抱着她身体的手忽然僵住……她的眼神变了,那份惯常的玩世不恭不见了,此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选择。
眼中的那层薄纱,只要他想,挑指便可消散,但是薄纱消散之后的赤露,是她的赌注,他若没有对等的赌注,便是他输。
她会失望吧。
他竟然没有赌注。
“夫人,为夫现在很快乐。”君子修的手动了,把她的揽进自己的怀中。但除此外,再无其他的举动。
之前的情欲已经消失,甚至连气氛都显得尴尬起来。
白兰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试探到此结束,她被铩羽而归。
或许她和他,可能也就如在幻劫中曾经想过的那般,两个人便只能止步于欢愉。深深浅浅的欲望,若即若离的心,不远不近的相处着,能随时戛然止步,也能携手前行。
她和他,比朋友深,比爱情浅,如温水,不冷不热,舒服熨贴。但没有开水的烫炙,也没有冰水的寒凜。
而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贪心的……
幻劫中的他是那般冷漠,对她没有半点情分可言。眼前的他,虽然不冷,却让她打心底里感到一股寒气。
他可有深爱过?那种有着开水般情绪的他?
原境……是了,他曾经有过。
那一头古墨似得的乌,瞬间变成了雪,九色琉璃的绝美眼睛,两行血泪流出,痛彻心扉的声音——谅儿固执违天逆道。何等惩罚儿皆可受,只要她能活。
当时她没有深想,现在想来……他在为谁白头?他在为谁赎命?
现在的他可有那时候的记忆?
若有记忆,那便是他吧?
原来他已经有过疯狂的爱情了,那份奢愿已经给出过,只是给付的人不是她,不是她而已!
她都不曾爱过呢,而他却已经落定了……
“我饿了。”白兰低垂了小扇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眼睫,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
君子修看着她浓影灰暗的眼梢余光,回道:“为夫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白兰从他身上起身,“不用做了,我想出去吃。”
“……好。”
……
白兰换了一身红色的裙裳,艳如桃李又带着淡淡的拒绝人靠近的冷意,离开了灵虚戒。
他们现在位于佛门地域。
这里的仙气都透着与世无争的安祥。
这里就算有吃的,大概也只有素斋吧。
白兰想起迦叶。
迦叶曾经和真玄在斗仙台上有过一场生死决斗。只不过真玄当时被堕翼猎神王给抓去了,没能如约参加那场决斗。
“你是不是知道真玄参加不了那场比赛,所以才会提前给他赦免牌?”白兰回头问君子修。
君子修着一身玄色长袍,深邃的眉眼一直看着她,见她回头,薄唇浅勾,“非也,从前封神府主也给了他一块赦免牌。”
“哦。”白兰又转回头,朝前看去。
而前方正有一个和尚手中捻着一串菩提子佛珠,慢慢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