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你来了。”
白兰瞅着她手中的木雕小人鱼，“谁给你做的？”
“没，没谁。”赛月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白兰。
白兰逗弄她，“银艮做的？”
赛月捏着木雕小人鱼的手一紧，后摇摇头。
白兰明了了，“金迭·穹天？”
赛月头埋的更低了……
白兰叹了一声，“其实你自己的心已经有了选择，不过是理智上还是无法抉择，对吧。”
赛月捏着木雕小人鱼的手越紧了。
白兰道：“或许有件事，能帮你做出抉择。”
“什么？”赛月抬头看白兰，眼中全然迷惘。
“这是鲛人族的修炼功法《龙鲛录》。但是只有鲛人才能修炼此功法，你若是要修炼的话……”
赛月的小脸红红白白，虽然白兰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练习其他的功法，但这个选择的前提是你要一直保持人类状态。因为变成鲛人的话，便意味着废功重修。而且还是要修炼《龙鲛录》。”
赛月沉默了。
白兰把《龙鲛录》和一本普通的妖修典籍，都给了赛月，“要练习什么你自己选择。《龙鲛录》可能只有鲛人才能懂，盒子里是传承精血，服下便能得到《龙鲛录》的修炼功法。而普通的妖修典籍可以让景儿教你。”
“谢谢夫人。”赛月接过水蓝色的晶石盒子，还有一本纸书典籍。把纸书典籍收入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中，只留下水蓝色的晶石盒子。规规矩矩的六面盒子，每一面都有一个鲛人的形象。
白兰见她拿着盒子静默着，便转身欲走，让她自己选择。
刚扭过身，赛月忽然出声，“夫人……”
白兰停下，看她，“怎么？”
赛月碎玉般的贝齿重重的咬着下唇，‘砰——’冲白兰跪下了。
“月儿无能，月儿想要……想要……”
“什么？”
……
君子修正在灵虚戒外，看书喝茶。
白兰出来后，便看到他一副俊雅贵公子的悠闲模样，面上没有半点愁绪。
这家伙是破罐子破摔了？自己身体不着急担心吗？
不过眼下还不好太直白的说，让他自己先缓一缓吧，那么会炼丹，应该也是半个大夫，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便对君子修道：“回去大巫崖吧。”
“嗯。”君子修毫不意外，然后心念一转，飞行魔器掉转了方向，复又向大巫崖的方向飞去，“或许正好能赶上婚礼。”
“为了修炼破身，也真是荒诞。”白兰摇摇头，仍是无奈。
“她要把身上的人类血脉抹除，其实和魔更合适些。若是妖的话，不见得能破坏的那么彻底，人类亦然。而魔则不同，会全部摧毁，独留下鲛人的血脉。”
白兰想起她曾经被魔豺的魔力摧古拉朽一般的破坏身体里的经脉血肉，唏嘘了一声，“赛月会不会很痛苦？”
“呵呵，不会的，那种状态下，再多痛苦都是痛快。”君子修说着说着就低头继续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