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出了房间,正好看到挑着热水上来的客栈伙计,道了一声,“我房间的窗户没有关好,进了雨水。”
客栈伙计放下挑着的开水,过来白兰的房间看情况,“呀,这么多水啊,瞧着可得换房间了。隔壁的云海一天您看看可合适?”
说话间,客栈伙计把旁边的云海一天阁推开。和临海听涛一模一样的房间格局,而且桌子上一样放着一盆迷魂花。
白兰看了眼那盆迷魂花,眉梢微动,笑道:“好,就它吧。”
客栈伙计走后,白兰问小景,“你走时,窗户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关着的啊。”小景知道白兰怀疑什么,又道:“并没有人闯进来过的气息,应该就是意外自己开的。”
“嗯。”
白兰看着那盆迷魂花拉着小景回了灵虚戒。
把小景丢进了书房中继续看书,她则去了厨房做饭。临进厨房前,她注意了一下赛月。
赛月化成了鲛人的模样,正在灵池之中织纱,双手鞠了一捧灵水,自水中抽出一根根晶莹剔透散着柔光的丝线。
她其实挺好奇的,水中怎么能抽出丝线来。赛月告诉她,水并非只是水或冰,亦或是雾气,还有一种光丝的形态。但这种形态,只有鲛人能化出来,所以蛟绡纱也只有鲛人能织出。
“月儿,要吃饭吗?”白兰传音给她。
赛月一听有饭吃,蓝汪汪的大眼睛闪出星华,亮的煞人,“要的,要的,月儿这就来帮忙。”
“不用过来,你继续抽纱,做好了我叫你。”
“是,夫人。”
白兰准备了一些食材,不过还不等收拾,就出了灵虚戒。
外面又有人敲门。
白兰没有急着过去开门,问道:“谁啊。”
“白姑娘?”夙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白兰下意识的朝那盆迷魂花看了看,才过去开门。
“夙夜公子。”
夙夜却向她身后看去。
白兰知道他看小景,便道:“小儿在休息,夙夜公子有事吗?”
“回白姑娘,在下并无事,只是刚才见林海听涛阁内有伙计在打扫,以为白姑娘和小景离开了。一打听,才知是两位换了房间。”
“是那个房间的窗户没有关,雨水潲进了房间里,所以换了房间。对了,这个房间里也有小花,夙夜公子还要吗?”
夙夜也看到了放置在桌上的那盆迷魂花,应道:“要的,谢谢白姑娘。”
“不用客气。”白兰把迷魂花给了夙夜,“这种花的香味还蛮特别的。”
夙夜接过迷魂花道:“就是少了些,再多些的话,倒是能炼香。如此便不打扰白姑娘了,多谢白姑娘送花。”
白兰笑了笑,“夙夜公子不必客气。”
说话间,又有客人上了楼来。
白兰和夙夜看过去。
正是洪镇海。
洪镇海看到白兰,向白兰抱拳一礼,“白姑娘,之前真真是失礼了。”
白兰回以半礼,“洪爷不必介意。”
然后看看夙夜,对洪镇海道:“这位是金鳞化龙阁的夙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