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表情，谁会认真？
重华帝抱着她，把她放到了龙榻上，对依然闲淡在一边的君子修道，“动手吧。”
一根金针，自锦阳头顶刺了进去。轻揉慢捻，锦阳的表情，是极致的痛苦，额头豆大的汗珠点点成线，沿着额角流下……
重华帝恢复了常态的尊贵优雅，扶起倒地的椅子，懒懒的坐下，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的窄长英眸斜睨着锦阳，很快又移开视线，从桌上的果盘捏起一枚鸽蛋大的朱果，在指尖把玩。
一刻钟后，一抹带着金色亮光的嫣红自锦阳的唇角的流出。
君子修淡定的收针，然后对重华帝道：“金针只能抹掉她半个时辰的记忆。”
人脑海里的记忆是金色的。那嫣红里的金色亮光，便是锦阳被抹掉的记忆。
“你倒是想把她关于你的记忆全部抹掉。”重华帝啐道。
君子修把金针收进皮质针袋，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要离开。
“真就认定她了？”重华帝此刻嘴里的她，是指白兰。
君子修顿足，看了重华帝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应了一声，“嗯。”
重华帝眼神变得复杂，“那你三年前就不该救她。”
君子修不理。
“你儿子把我皇太子打了怎么说？”
“打死才好吧，又不是圣上生的。”
“就你知道的多。”
“圣上自己管着暗族，微臣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麻烦！”
君子修走后不久，锦阳就醒了，看到坐在龙榻边，关切的望着她的重华帝。娇俏的小脸儿突然红了红，羞涩中更多狡黠的道，“啊呀，又被皇兄捉到了。”
“说过不让你来，怎么又偷跑到这里来了，竟然还睡着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捉。”重华帝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了一下锦阳玉琼的挺鼻，“下次再被捉到，可要严厉的惩罚你了。唉！”最后一声叹息，俊美的脸上露出莫可奈何的宠溺表情。
锦阳乐呵呵的点头，举起一手，佯装誓，保证道：“绝对不再未经皇帝哥哥同意就进御书房。”然后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带着丝赧意问道，“他来过了没？”
重华帝轻摸按揉她的头顶，俊眸笑意流转，觑笑道：“来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
锦阳一张如玉俏脸，瞬间通红到了脖梗。
“哈哈……”重华帝爽朗的笑声传出御书房。
君子修离开承泽殿后，就直奔皇家书院的方向而去。
去皇家书院要路经一片玉竹林。
玉竹林在夜里看起来暗影重重，不时有暗影闪逝。
君子修也进入了这片暗影之中……
……
既然入世的约定暂时取消了，赛月也就可以回到灵虚戒。这几日变成一个普通人在外面，也是觉得累了，特别是她现在已经是鲛人数年，渐渐变得更想多亲近水，特别是大海。
灵虚戒中有一片海，是白兰专门为她开辟出来的。所以一回到灵虚戒，她就扎头进了海中，肆意的撒欢游玩，久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