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君冯氏忽然昏厥了过去。
“娘——”白兰惊叫,小景跪走两步,拉住君冯氏的手腕。给她把脉,等到确定脉搏虽虚弦细,可并无生命危机才放开。
“奶奶无事。”小景对吓白了脸的白兰道。
白兰点头,缓缓舒了口气。
君子修极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墨玉瓶,拔开瓶塞,一股令人闻之就浑身轻松的药香飘散开来。
单闻着就知道是好药,君于氏因着这一缕药香,她精神头竟然好了些。耷拉着赘肉的脸上流露出无餍。
君子修从墨玉瓶里倒出两粒赤红的丹药,交给白兰。
白兰在接过药时,碰到了他的手,那冰凉中带着颤抖。看来君冯氏的晕倒他亦是很惊怕。
白兰温柔的目光望进君子修的眼里,带着无声的安慰。君子修深眸微闪,越黑沉了些。
把赤红的丹药喂给君冯氏,小景把惯常挂在腰间的一个锦袋打开,里面竟是一个掌心大的翠玉葫芦。
那翠玉葫芦其实是个储存液体的储物灵器。里面装的是灵虚戒中的灵水。
打开翠玉葫芦的盖子,喂了君冯氏些水。
在外人看来,那也就一口的量。
一口水,用碧玉葫芦装。果然是暴户……君玉秀轻蔑的看了一眼。
其实那丹药入口即化不用水顺,更何况是灵水。
“末言贤侄刚才说的是气话吧。”君谷氏紧张的抓紧了君小谷氏的手,只捏得她的手白。
而君小谷氏恍若未觉,盯着君子修,脑袋里空白一片。
若说她们家还有可能承爵,那君子修绝对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如果他就此离开庄国公府,她们孤儿寡母,就算还有谷家能依靠,可在君家宗族里几乎没有人能说话了。大多数的人都被西院儿的笼络了去。
君子修等君冯氏的呼吸顺畅,才缓缓起身,环视一周众人。
特别是在西院儿的众人脸上滑过。
那是兴奋的模样。是巴不得他现在就离开的希冀。
君玉秀讽刺道:“既然要走,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啊。”
君谷氏闻言怒喝,“小姑子,说起来你是外嫁的姑子了,本就不该站在这里,此刻还请闭嘴吧。”
君小谷氏忙要拉住婆婆,让她别太过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却看到了君世孝向她使了个眼色。
母子俩最是默契,改拦为附和道:“婆婆说的对,您和珍儿表妹还是离开的好。这是庄国公府,不是姑奶奶的庸郡王府。”
君尉氏冷笑了一声道:“大侄媳妇显然和野女交往颇深,竟然也忘了规矩,敢向长辈大呼小叫。”
君郑氏把君世廉揽在胸前,一双眼睛兴奋得看着一切。
见自己婆婆教训那一向看她不起的大嫂,也跟着添油加醋道:“大嫂可不要乱说。姑奶奶永远都是庄国公府的姑奶奶,这是嫁到哪儿都变不了的。”
君世廉阴沉着张小脸,盯视君世孝……刚才君世孝向君小谷氏使眼色,他看的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