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的房间只有寥寥几件摆设,只是这仅有的几件,却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靠门口的墙边放着一块屏风。那屏风上的纱,着实漂亮,光打在上面,波光粼粼的,好像水织的一般。
冯胭脂忍不住凑近了细看。
“外面都乱成一团了,还是咱们丞相府里安静啊。”
“是啊。说起来那位茹萍表小姐,到底有没有被……听说当天去参加寿宴的权贵小姐,几乎都遭到凌辱了呢。”
“听阿娟说,茹萍表小姐回来时,衣衫上带着血呢。”
“带血?”
“嗯。我水壶里没水了,你拿水桶来。”
“给你。老爷还真是看重夫人,这一院子的白兰花,正是夫人的名字。”
“将来我的夫郎如果也能这样对我……”
“小贱蹄子,思春了。”
“你才思春了,你难道一辈子不嫁人。”
……
听着外面丫头们的闲言碎语,冯胭脂的唇角渐渐的浮上一抹鄙夷,“很快你们羡慕的夫人,就会死了。”
四下看看,进了寝室。
寝室里,还留有白兰和君子修双修过后的味道,君子修的体香,混合着白兰的体香,交织成一种很复杂的异香。
而这种异香,带着极强的催情作用。
冯胭脂并不知道,她只闻出了空气中属于君子修的味道,然后着迷了一般,走近了床榻。
床榻是白兰自己整理的。因为赛月不在,黄莺也不在,白兰又不喜其他人进寝室触碰她的隐私,所以一般都是她亲自动手,反正也没有多少活儿。
也正因为没有多少活儿,所以她有时候就懒得管了,多是去给君冯氏请了安以后,再回来忙活。
所以冯胭脂便看到了没有折叠的被褥,平扑在床上,床头的衣屏上还有白兰换下的蛟绡纱睡裙随意搭着。
“好生懒惰的女人。”冯胭脂不屑道。完全不觉得自己侵犯了别人的隐私,非法进入了他人的私人地带。
“如果不是你这个懒女人,这个房间本该属于我了。”冯胭脂眼神渐渐痴迷的望着床榻,脑海中意淫着和君子修被翻红浪,颠鸾倒凤……双颊渐渐微红……
“阿桃,阿欢,你们忙完了没?厨房那边缺点人手,过去帮忙了。”
“哎,忙完了,这就走。”
外面丫鬟们的说话声惊醒了冯胭脂。
冯胭脂才醒起,她是来干什么的。
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装着断魂香的瓶子,四处看看,朝白兰的梳妆台走了过去。
梳妆台的妆奁盒正打开着,里面精致无匹的珠宝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冯胭脂顿时又红了眼睛,“去死吧!”
拔开瓶塞,在白兰的口脂盒内滴了一滴断魂香,又在粉扑也眉笔上也都沾了断魂香。见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白玉水壶,随手打开了。
当即一股清润的花香从水壶中溢出。闻着香味,冯胭脂直觉想要喝一口。
不过想着这个水壶可能是白兰用的,又嫌恶的忍住,并往水壶中也滴了两滴断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