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辰吓了一跳,赶紧说:“这不行的,她肯定会知道是你,如果你真要这样做,她真的会跟你拼命的,那样的话,你不仅是不是帮她,反而会害了她,也会害了你失去一位师姐的。”
梅冷香刚才只是一时气愤,等冷静下来又听了易星辰这一番分析,便觉得不能这样,很是沮丧说:“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姐受苦,却没有任何办法呀。”
易星辰眼珠转了几下,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是个损招,你未必会答应。”
梅冷香道:“不管是什么招,只要让我师姐不再受苦就好,你快说说。”
易星辰坏坏的笑了笑,说:“那男人之所以敢如此嚣张,骑在你师姐头上拉屎,就是因为他秀才身份,自以为了不起,高人一等,有心理优势。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打掉这种优势,其实这个不需要从卦象上来改变,用正常人的思维就可以得到。”
梅冷香呆了一呆,说:“你的意思是……?”
“找个理由,把他的秀才功名革掉,我看他还拽什么拽。这样一来,他就没有什么资格在你师姐面前作威作福,如此欺凌师姐了。”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只怕他会疯的。”
“有这种可能,要么让他疯,要么让你师姐不被欺负,你自己选。更好的办法我没有,对于这种男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除了以毒攻毒。”
梅冷香想了片刻,终于一咬牙。说:“好,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革去他秀才功名?”
“只要你答应,剩下的事我来办,不过你想好了,这个可不能再后悔的。”
梅冷香点点头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那就好。其实,他娶了你师姐十多年。娶之前就是秀才,考了十几年还没中举,希望也不大了,再说了。他这种欺负女人的人,根本算不得男人。这种人要是中了举做了官,只怕老百姓会遭殃。还是不要进入仕途的好,说不定革去他的功名之后,他反而能够放得开,坦然面对生活,才能跟你自己好好过日子。给你师姐算的那一卦代表结果的变卦是大吉,我想的话,或许这样做就能实现那个大吉的结果。”
“我相信你说的。只要是师姐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那就比什么都强,虽然师姐丈夫现在是秀才。说出去风光,可是她过得这么苦,有什么益处?假如说她丈夫不是秀才了,但是过得舒心快乐,岂不是更好吗?咱们就这样做吧。”
易星辰说:“那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绝对不能让她丈夫知道,否则。咱们可就适得其反,你师姐会跟我们拼命的。”
梅冷香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这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几天后。
张有志正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读着圣贤书,谢梦霞在厨房里围着围巾忙着做饭。小虎在院子里自己个玩。
忽然,小虎侧着耳朵听了听,又往望向书房的窗户,然后站起来,小跑着进了厨房,扯了一下正在炒菜的谢梦霞,说:“娘,好像爹爹在叫你沏茶。”
“啊,叫了吗?我没听到啊。”
“好像是的,叫了好几声了。”
谢梦霞武功高强,本应当能听见的,可是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哗哗的,再加上隔着好几堵墙,张有志的声音有比较轻,她还真没听到。
一听儿子这么说,顿时慌了,赶紧将手里的锅铲一扔,也顾不得锅里的菜,双手在围巾上擦了擦,飞快掠出了厨房,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书房门口。一看丈夫书桌上的茶盏,一大半是空的,顿时慌了,陪着笑说:“夫君,对不起,我,我没听见,刚才忙着炒菜呢,我给你沏茶。”
说罢,快步来到屋角的炉子前,提起上面烧水的茶壶,走回书桌旁续水。
便在这时,张有志抓起桌上青石条,狠狠一下砸在谢梦霞提着水壶的手腕上。
谢梦霞要想躲开那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夫君要教训自己,自己就不能躲闪,更不能反抗。她眼睁睁的看着毫无武功的丈夫,将沉重的青石条镇纸猛地砸在了自己手腕上,一阵剧痛,茶壶盖被砸飞,茶壶里滚烫的水溅出来,烫在她的手腕上。
谢梦霞低低的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却还是紧紧抓着茶壶,低着头说:“对不起,相公。”
张有志站起来,拿着手里的镇纸,指着谢梦霞说:“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从你那小师妹来了之后训斥了我一顿,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吧?我都叫了你这么多声,你却没有过来续茶,要是早些时候,我只叫两声你就能听到,就能把我茶壶沏上。说!为什么现在听不到了?是那小妖精?还有那穷算卦的让你,长了反骨?敢顶撞,不听为夫的话了?”
谢梦霞的手已经被烫红了,她却不敢擦掉手上的水,强忍着,低声说:“不是的,夫君,我刚才在炒菜,声音有些大,真的没听到。”
“你还敢犟嘴!”张有志抡起青石条,劈头盖脸朝着谢梦霞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当!
青石条砸在谢梦霞的太阳穴上,顿时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谢梦霞根本不敢运内力抵抗,所以这一下,打得她一阵眩晕,再也站立不住,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手提茶壶蹦在地上弹起来,滚烫的茶水不仅烫到了谢梦霞,也飞溅烫到了张有志的脚。
张有志痛得一声惨叫,后退两步,拉起裤腿一看,一条腿已经被烫红了。气得他更是勃然大怒,抡起手里的青石镇纸,劈头盖脸又朝着谢梦霞脑袋上砸去。顿时将他打得头破血流。
小虎站在门口看着父亲殴打母亲,呜呜地哭着,哀求着:“爹爹,别打妈妈,爹爹……”
正在这时,张有志听到了院子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向屋里来,抬头一看,只见正在哭泣的儿子小虎身后,出现了几个身材高大的,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凶神恶煞冲了进来。跟在他们旁边的是县衙的捕头和几个捕快。
张有志是县里面的秀才,算得上个人物,所以县衙的捕头都认识他,当下指着他陪着笑对那凶神恶煞一般的锦衣卫说:“他就是张有志,地上的是他的妻子谢氏。”
那锦衣卫哼了一声,从牙齿缝里冒出来几个字:“将张有志上刑具,带走!”
身后两个锦衣卫答应,冲上来,一个人抓住了张有志手腕,用力一捏,张有志出一声惨叫,手里青石条镇纸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那锦衣卫冷笑,说:“你就打老婆的本事?你不是喜欢打人吗?现在该我们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说罢,扬起手一巴掌打掉了他脑袋上的帽子。劈啪了两个耳光,抽在他脸颊上,顿时鲜血从嘴角飞了出来
听到张有志的惨叫,地上差点被打昏死过去的谢梦霞顿时清醒,睁开眼,看见两个锦衣卫抓着丈夫正在打他的耳光,立刻像护犊的母豹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那锦衣卫的手腕。
锦衣卫痛得一声惨叫,惊恐的望着谢梦霞:“你,你要做什么?”
“为什么打我夫君?你们是谁?”
身后那高大的锦衣卫上前两步,抬起手腕,手上多了一张锦衣卫腰牌,沉声道:“这位小娘子,我们是金州锦衣卫,我姓蒋,是锦衣卫校尉,前来查办案件。有人告你相公张有志参与白莲教造反,我等奉命抓捕他归案,你不得阻拦。不然,可就是拒捕!”
一听这话,谢梦霞整个人惊呆了,赶紧放开那锦衣卫的手,慌张的挡在丈夫面前,对蒋校尉说:“不会的,我相公不会参加白莲教的,你们弄错了吧?一定弄错了,求求你,我相公一天到晚都在屋里头看书,准备科举考试,从来没有跟白莲教有任何勾连呀,他连门都没出过,又如何是白莲教匪徒呢?求求官老爷查清楚。”
蒋校尉冷哼一声说:“是不是带回去查清楚就知道了,我警告你,别再阻拦,不然连你一起抓,那样的话你儿子可就没人管了”
旁边的捕头听着有些纳闷,锦衣卫办事向来说一不二,根本不会跟人说道理,要是有人阻拦,当场格杀,又哪会这么耐心的告诉对方要是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没人管之类的话,这锦衣卫可也太心慈手软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易星辰安排的。易星辰特意强调不能抓那个女的,也不能跟那女的动手,只把男的抓来就行了,目的只是要教训,并不是真的要把男的打成白莲教徒,只是找理由将他革去功名就可以。因蒋校尉得到了易星辰的明确指示,所以对谢梦霞说话比较客气。”
而这孩子没人管,切中了谢梦霞的要害,要是真打起来,他有自信能将丈夫从锦衣卫手中救出。可是,那样一来,可真就是拒捕,而自己一旦被抓,儿子怎么办?她这一犹豫间,蒋校尉手一挥说:“带走!”
那几个锦衣卫也看出谢梦霞武功高强,不敢当着她的面把张有志怎么样,只好给他上了枷锁,押解着出了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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