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
韩潇打开了门,一位服务生带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是来送衣服的。
把衣服拿了进来,又等了一会儿,王语琴打开浴室,走了出来。
王语琴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浴袍,略显宽大,一手揉着湿漉漉的头,一手提领着她的包包,脸上没了淡妆,略带绯红,脖颈洁白,模样很是诱人。
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王语琴很没有形象地直接躺下,扭头警惕地看着韩潇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偷看?”
韩潇无语,伸手指了指浴室:“姑奶奶,你这把门给锁了,把窗帘也拉上了,之前就连能让我遐想一下的机会都给封掉了,还说什么偷看?”
王语琴轻哼道:“这可难说!谁知道你们这些恶心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又恶心、又猥琐的法子?”
一棍子打翻一群人,好像还真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力。
韩潇白眼一翻,从床上起身,道:“爷们儿我不跟你扯皮了。我身上脏兮兮的,也得去洗洗。对了,东西我都点好了,一会儿应该就送上来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王语琴应了一声,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正准备往家打个电话,电话刚刚接通,王语琴的母亲接的电话,听说被雨给淋住了,唠叨了两声让王语琴注意别感冒了。王语琴“嗯嗯”的应了两声,正准备挂断电话,浴室的门却又忽然打开,然后便听到韩潇大声道:“琴琴!床上有给你买的衣服,你看用不用换一下。”
韩潇说罢,又把浴室门给关上了,而电话另外一边的王语琴她妈却已经听到了韩潇的声音,惊讶问道:“琴琴,那说话的是谁?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
王语琴鼻子喘气一下子粗了起来,一双眸子犹如刀子一样,落在了浴室方向,简直恨不得把韩潇拖出来收拾一顿:“妈咪啊!哪里有什么男人的声音?你听错了!”
“哎?琴琴,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哪里人?多大了?什么时候带回家来看看?”王语琴的妈妈并不相信她的解释,絮絮叨叨的一通质问。
王语琴听着这唠叨声就头疼,说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王语琴豁然站起身来,正想威胁上韩潇两声,但目光一转,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女装袋,里面连罩罩和内裤都有,神情略微呆了一下,脸上红晕又加重了几分,口中轻声嘀咕一声道:“这混蛋,还挺细心的,一会再收拾他……”
……
等韩潇冲了澡出来,点的餐点也都已经送进房内,清蒸龙虾、鲍参翅肚羹、双鲜烧鱼肚还有一笼小笼包,都摆在了餐桌上。
王语琴已经坐在餐桌上,跟一只大龙虾较劲儿,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之前还在生气了。
韩潇穿着浴袍,一屁股坐在了王语琴身旁的椅子上,笑着问道:“哟呵?你还真的吃开了?也不知道等等我?”
王语琴白嫩嫩地小手抓着龙虾,丢给韩潇一个卫生球:“等你干什么?不是你说了,要是饿了就让我自己先吃的吗?”
韩潇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儿红酒,问道:“红酒,要不要来一点儿?”
王语琴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给我倒一杯。”
王语琴的酒量,在韩潇的印象里面,着实不错。当初韩潇约会王语琴,还曾想过跟王语琴来个酒后乱性什么的,结果反倒是被王语琴给灌了个差不多……那会的事儿,说起来甭提多丢人了!
一人倒了一杯,韩潇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却见买来的衣服一件都没拆封。
眼珠子一转,韩潇转身,拿着两杯红酒站在王语琴身后,眼睛向下,想要偷瞄王语琴浴袍内的春色。王语琴的浴袍口子倒是大开着,只不过,韩潇这从上往下一看,却看见王语琴居然还戴着罩罩!
尼玛!王语琴怎么还穿着罩罩?这不科学好不好?
王语琴似乎又察觉了韩潇的动作,手中挥舞着大龙虾的钳子:“色东西,你还看起来没完了?”
“咳咳……”韩潇轻咳两声,立刻又转移话题,把红酒递了过去,“你的酒。”
王语琴应了一声,而韩潇则想了想,王语琴之前貌似只提着一个手包进的浴室吧?她那手包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玩意儿啊?包包不大,里面装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话说,装着这些东西,就不怕不小心掉出来吗?
心中胡思乱想着,吃完了饭,王语琴去洗了洗手,然后拉开窗帘,看向窗外。
“怎么还下?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窗外的雨,依旧还在下个不停,而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滴不断地敲打在窗户上,带起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响声,韩潇摸出手机,上网查了查:“得了!天气预报说了,今天怕是停不了了。”
天气预报这玩意儿,以前一点儿节操都没有,韩潇一向是反着看的。但最近两年,天气预报的节操似乎捡回来了,貌似还是挺准确的。
“哎!”王语琴伸了个懒腰,玉臂半露,可爱地踢着脚踱步到了沙上,坐下以后,忽然开口问韩潇道:“潇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嗯?什么怎么办?”韩潇被这忽如其来的一问,给问的有点儿莫名其妙,也踱步走到了王语琴身旁,贴紧了坐下,脸凑了过去,眯着眼睛笑着,呼吸都要喷到王语琴的脸上了。
王语琴伸出手盖在韩潇的脸上,把韩潇推出了一个胳膊远:“离我远点。”
顿了顿,王语琴又紧接着说道:“你接下来计划做些什么?这次你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捞了点儿海里的宝贝,卖了点钱,难道你就计划靠这五百万过一辈子?你有什么规划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小叔的公司最近准备涉足远洋貌似,正在找人参股购买货轮。你要是愿意,那五百万拿来,就算是投资了。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用你管,只等着分红就成……”
“呃……你小叔不是做农场和橡胶的吗?”韩潇疑惑一问,“貌似这两个行当收益还算不错的。倒是远洋贸易似乎一直疲软,不少大亨都快破产了……”
王语琴白眼一翻,道:“你就说你投钱不投钱吧!”
韩潇愣了一下,心中暗想。王语琴既然这么跟他说了,那就说明,王昌盛肯定有着自己的门路,能保证挣钱才是。要不然,王昌盛他又不是傻子,傻兮兮地把钱扔海里听水声。又转念一想,王语琴这又是在拐着弯的给自己好处了。
微一思索,韩潇摇了摇头,然后才道:“那什么……还是算了吧!我准备回琼崖市老家,至于以后到底干什么,那以后再说。”
王语琴无语,伸手在韩潇的身上狠狠地掐巴了一把,嗔骂道:“白痴!不识好歹!”
王昌盛确实有着财的门路。
王昌明通过自己的关系,跟澳洲的一个煤炭、铁矿大亨拉上了关系,最近正在四处找人融资,计划把生意再做大一点。农场、橡胶工业虽然也不错,但能多挣钱,谁会不乐意的?而且,这货轮又不像是别的,就算最后真的赔钱了,大不了把货轮变卖,赔钱也赔不了多少。
风险不大,但一旦成功,收益却不小。这种事情,换成谁都要试一下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韩潇几次伸手,在挨了几下后,终于成功地把王语琴给搂在了怀里。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窗外的雨不仅没小一点儿,反倒是又大了许多,砸到窗户上带起阵阵响声。韩潇恬着脸笑道:“琴琴,今晚上天气不好,你看样子走不成了。要不,就在这儿歇一晚上吧。”
王语琴推开韩潇,起身道:“那我再订一个房间。”
“别啊!”韩潇连忙拉住王语琴,“咱们两个人,开两个房间多浪费啊!你睡床上,我睡沙,我绝对不会爬床上去——我誓!”
韩潇又比起了四根手指,成了假冒伪劣的基督教徒。
王语琴犹豫一下,然后才说:“你睡沙!要是敢爬到床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潇连连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面乐得只差比出一个“y”手势了。
王语琴又简单地冲了一下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一件“v”字领的宽松睡袍。躺在床上,拉起了薄毯子,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大灯,王语琴美目又扫了韩潇一眼,彻底钻进了被窝里。
韩潇也赶紧又去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袍,先在沙上躺了一会,韩潇才偷偷摸摸地起身,到了床边,拉起毯子一角,钻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王语琴还没睡着,立刻扭头,小手向前,抵住了韩潇的胸口,隔离出了一段安全距离。
“呃……我……外面下雨,我怕……”韩潇扮可怜,找了个超级不靠谱的理由。
妈蛋!一个大男人害怕下雨?刚才一直盯着窗户看,怎么没见你怕了?
“给我去死!刚才你的誓,忘了?”王语琴对这念念不忘。
少女,相信男人的誓言……你太天真了!
韩潇继续扮可怜:“琴琴,我真的很怕。我就躺在这儿,绝对不乱动。躺在床上,我有安全感。”
王语琴在韩潇胸口狠狠地敲了一下,没好气道:“那你睡床上吧!我去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