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成了修罗炼狱。
浑身汗水幸存的家族护卫们还没来得及平复呼吸,天上忽然掉下来三个人,砰砰砰三声砸碎石板趴地上咳血,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三位老祖……
再次落下一个纤瘦身影,双脚落地轰的一声踏得地面龟裂!
在场幸存诸人惊骇望着地上三位传说中的金丹高人,少了两个,之前围剿傀儡战斗激烈并没人注意到天上是否掉下来尸体。
白雨很失望,那个元婴修士并不在汴城,可惜了,计划完美的一次抢劫勒索因为他的缺席变得不再完美,只能用命里无时莫强求安慰自己。
肆无忌惮拿走三人身上的储物袋和值钱宝贝,收获略可,想起与任卓的交易面无表情用刀尖抵住其中一人喉咙。
“咳咳……无怨无仇……为何?”
“吾为商贩,有人买你们的命,尔等谋划他人性命时可有想过无怨无仇?”
占据上风时不讲道理,失败后面临死亡时忽然想起要讲道理,多年苦修混到金丹境界没人想死,三人苦苦哀求。
任卓忽然开口。
“先生,算了吧,杀的人够多了。”
白雨一愣,莫非这小子忽然顿悟看透江湖腥风血雨了?
“你确定放过他们?也许明天他们就会把你杀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略微思索,任卓心灰意冷。
“杀来杀去什么时候是尽头,我只想拿回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耸耸肩,无所谓了。
“你们三个起来,走吧,去任家老宅。”
这三人还有点儿用处,至少在城内行事有很多方便,白雨对任沧海留下的什么遗物很感兴趣,不是那种强占心里而是纯粹的好奇,越是神秘搅得风风雨雨越有神秘感,不看一眼总觉得不得劲儿,干脆趁着离开前看看到底是何种宝物。
一番血战满目疮痍,疲惫的一行人朝荒凉的任家老宅走去。
短短个把时辰,梁国局势风云变幻前途未卜,街上行人依旧过着自己小日子全然不知即将迎来动荡……
一行人死气沉沉,只有某蛟风轻云淡,忽然想起那个元婴修士的事儿。
“对了,你们的那个元婴境界老大去哪儿了?等半天也没见到人白白耽误时间,这让我很失望。”
三人脸颊抽搐心底暗骂扮猪吃老虎不要脸,你堂堂元婴境界何苦戏耍我等。
“回前辈,张前辈有事离去不知何时归来。”
“可惜了。”
“……”
气氛沉闷,三个倒霉蛋暗叹时也命也,好好的算计最后全盘皆输,又担心被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陌生女修打杀,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任卓在想父亲会给他留下什么,功法?秘籍?又或者是顶级丹药或上品法宝,曾经熟悉的家宅越来越近,边走边回想父母双亲渐渐模糊的音容笑貌……
走进任家老宅,杂草丛生猫狗乱窜落魄萧条。
当初因为没找到任沧海给其独子留下的宝物所以没人乱动宅院,一切还是原样,同样因为这个传言让任卓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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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卓看向白雨,白雨点点头示意无妨。
深呼吸一口气,任卓放下环首刀,一步一步走到破败厅堂门前,循着记忆在众人注视下找到一块有些破损的石阶。
“前九。”
从石阶破损处向前数七块地砖站定。
“左六。”
“前八……右十。”
地砖并不是按照标准规格摆放,看起来很乱,最后站在一块普通地砖前弯腰撬开,从地砖下拉出来一个沉甸甸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装满金条,还有一个长长的精致玉盒。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玉盒上,贪婪不甘种种神色在脸上变幻。
玉盒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画卷。
任卓双手颤抖缓缓打开画卷,并不是什么秘籍经脉图也不是什么藏宝图,画上有一对夫妻和一稚童,男子气宇轩昂面露微笑,女子小家碧玉贤淑温婉,眼神柔和看着孩儿蹒跚学步,一家三口在花园里其乐融融,画师技艺精湛将人物表情绘画丰富到位,目睹画卷仿佛能够感受到其中天伦之乐。
只是一副全家福画作,也许在别人眼里最珍贵的是功法是丹药是法宝,但在任卓眼里却是无价之宝,画里有他的家……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信里也没写什么宝物丹药法宝之类的东西,仅仅只是未雨绸缪,信中嘱咐若将来出了意外切记不要报仇,带上黄金和画卷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回来,这一箱子黄金足以让任卓当上富家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白雨对任沧海高看一眼,在这个为了利益而疯狂的年代能有如此想法实属罕见,也许很没出息,但是他有人性记得自己是个人。
“爹……娘……呜呜……”
任卓手捧画卷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白雨摇摇头,这些人为了得到所谓遗留宝物用尽手段,想不到最后发现宝物竟然只是一张没有任何用处的纸,何其讽刺。
破败荒凉宅院枯树老鸦,任卓跪地痛哭,哭声悲戚。
三个重伤的金丹修士不知该说些什么,谋划多年最后却是如此结果,不知该骂任沧海太穷还是骂他太蠢,一张破画一箱金子都能当成宝贝。
手起刀落,三人不可置信栽倒死亡。
“很抱歉,我没有给自己留仇人的习惯,走好不送。”
擦干净血迹还刀归鞘,契约已经达成,与任卓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从此以后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任卓小心翼翼收起画卷捧在怀里,沉默不语。
“小子,看在买卖成功的份儿上送你一个额外赠品。”
抓起任卓还有那一箱金子腾空而起,掠过屋宅掠过城墙直奔西北而去,看也不看身后陷入混乱的汴城消失在天边。
飞出很远很远寻了个祥和小镇把任卓放下去。
“保重。”
道别后腾空而起继续往西北飞行,一边飞一边低空寻找什么,很快在荒凉古道找到个飞奔身影,径直落在马背握紧缰绳策马奔腾。
“驾~!”
世上如此实在的马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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