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不欢而散
曾丽英的话让章导演拧紧了眉头。
节目第一天录制的时候，陈凡的确出现在徐子荞的住处，但到底是不是同居，还是另有因由，他不敢确定。
这种桃色八卦，章导演不敢随意往徐子荞和陈凡身上套，着实是陈凡这个人，来历太过神秘。
不等他有所回应，张舒涵已经飞快地抢过话头，说：“那两个人早就有一腿了，以前还是一个剧组的，上次在秦导演的生辰宴会上，那个弱智男还帮徐子荞解围！一会儿是陈凡，一会儿又是容二少，还想勾引秋行哥哥，章伯伯，那个女人太恶心了！”
“那你想怎么做？”
“章伯伯，你那里不是有证明徐子荞和陈凡同居的视频吗？把这个视频放出去，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张舒涵一改刚刚萎靡不振的模样，兴致勃勃起来。
“你听谁说我这里有那种视频？”章导演问完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多余，节目录制当天，现场那么多人，就算下了禁口令，也难免有疏漏，更何况整个节目组谁不知道张舒涵是他看着长大的？
按了按鼻梁，章导演提醒：“你别忘了，现在【同处一室】正在播出，之后还有好几期的节目，爆出他们同居，很可能反而帮他们两人涨粉。”
“章叔叔您怎么忘了，还有容二少啊！我手里有些好玩儿的东西……哼，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让王博瑞帮她洗白，搞得现在她就跟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不过也好，如果恰好在这个时候爆出徐子荞脚踏两条船，一边跟陈凡同居，一边还缠着一个大金主，我看她怎么收场！”张舒涵眼中闪过狠厉，那个女人敢挑拨她和秋行哥哥，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章导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舒涵，你觉得跟人同居和潜规则、包养这些丑闻相比，哪一个更难应付？”
“当然是……”
“当然是后者！”章导演抛出问题给张舒涵并没有真的想听到她的答案，“如果你猜测的是真的，徐子荞真的跟容二少有交易，那连潜规则和童j照的丑闻，容二少都能帮她扭转局势，一个同居视频，还能奈何得了她吗？”
曾丽英拍了拍张舒涵的手，补充道：“章大哥，【一号行动】是‘上面’下命令的拍摄计划吧？‘上面’最在意的，就是民意，如果女主角的人选被爆出私生活混乱，而且靠跟投资方和导演的私人关系上位，能坐视不理？”
揭开当年跨国缉毒行动背后的机密的，投入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政府要的是正面的宣传，而不是负面的绯闻。
张家母女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们的计划，章导演却一直眉头紧锁，未曾舒展。
只要找到合适的执行者，计划可行。但是这么一来那徐子荞也就完了……在着娱乐圈里，虽然为了达到目的，各有各的手段，但是也少有人会把事做绝，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若只是为了吃醋斗气，张舒涵这一手，太狠。
“舒涵，你跟章伯伯说，除了顾秋行，你跟徐子荞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纠葛？”这两个丫头在【同处一室】以前，分属不同的经纪公司，路线也不同，不存在资源竞争，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不大，但是玩儿的圈子完全不同，哪里来的这么深的仇怨？
一直以来，张舒涵对徐子荞的不满堵在胸口，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坏得很，好像随随便便就能举出她几十条不可饶恕的罪行。章导演这么一问，张舒涵张嘴便要细数，樱粉色红唇却开开合合几次，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对啊，有什么纠葛呢？
她讨厌那个女人，最初好像是因为她和秋行哥哥传了绯闻，但是这能成为理由吗？
好像不能，毕竟在娱乐圈，传绯闻比吃饭喝水还常见。
那是因为她去借礼服被保罗·路易斯的助理拦在门外，而那个女人却能够随意出入？
可是就算她要恨应该是恨保罗·路易斯或者他的工作人员才对。
难道是因为那女人答应帮她借的礼服，最后却出现在叶瑾惜身上？
但她同时送来了另一套品牌高定过来，也三番五次地道歉了。
或许，是因为那女人挑拨了她和霍嫣然、顾秋行的关系，导致她现在不被待见？
可貌似是自己……
想到这里，张舒涵使劲咬了咬嘴唇。
她在想什么呢！就算霍嫣然喝的那汤是她换的，但是她没真想要害霍嫣然，就算霍嫣然真的过敏，自己会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更何况，要不是徐子荞，她怎么会做那种事？最重要的事，要是没有她拆穿，自己怎么会被排挤？
见张舒涵老半天没有说话，章导演目光微闪，看来是小姑娘之间脾气秉性不和，闹脾气而已，“看来是有误会，要不然章伯伯做主约她出来，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我不要，反正我就是讨厌她！恶心她！”张舒涵恨声说完，朝章导演撒娇道，“章伯伯，你别担心，只要你把那视频给我就行了，后面的事我自己能处理，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求求你了嘛~！”
章导演眉头紧皱：“舒涵，不是章伯伯不帮你，你知道【同处一室】马上要播出了，不瞒你说，她和陈凡一组是这次的爆点，这期间，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不乐观的情况。”
“有我们其他三组在的呀，有她没她根本没什么大影响嘛！”张舒涵不依不饶地说，“章叔叔，我们几个的粉丝都够把节目撑起来了！”
对自己，张舒涵很有信心。
但张舒涵虽然自视甚高，因为打着“国民闺女”的旗号童星出道，现在又正是二十出头青春靓丽的时期，粉丝基数不错，但号召力还远远不够。
四对硬凑的明星加素人的“情侣档”本身噱头就很足，关注【同处一室】的一开始就有几个艺人的各家粉丝保底，章导演预估节目播出以后，要挤进同时段播放量全国前三十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其中，王博瑞和杨清越两人的粉丝数量是最够看的。
一个是在荧幕上奋斗多年的实力派男演员，另一个是正当红的偶像派男歌手，他们两个人就是章导演的底牌。虽然王博瑞因为自爆当年的绯闻真相为徐子荞澄清谣言，导致了团队一直得近乎完美的人设有一点崩塌。好在作为跟容寂的交换条件，秦楚时代在王博瑞录制《宁静访谈》后，权力配合他的经纪公司背后出力，成功让王博瑞的评价从胆小怕事的渣男到幡然悔悟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粉丝有过小幅度的减少，但也在几天后再度回升，也算是公关案例中的成功典范。
然而，章导演是个有眼光也有野心的人，甚至包括他在内的整个导演组期待的都不仅仅只是预期中的热度——大爆一次，这才是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