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景家就是那种普通的乡下人。可不曾想,景家祖上却如此的厉害。
从白笙月的口中,我也知道关于了我们家族的历史。
景家虽说只是做着让死者入土为安的营生,但因为赵素玉的事情,赵家支离破碎。
赵素玉坠入水井的那一刻,因对皇权的难以掌控,便立下毒誓。赵家后辈,凡女孩出生,必须在脸上留下烙印,以此来躲避自己的这种命运。
虽说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清朝老早就已经被推翻,但这种毒誓却依旧流传了下来。
赵素玉的死对白家和景家冲击也非常的大,为了让避开这种宿命,景家收敛了锋芒,隐居在乡野之中,一代一代的平静延续。
而白家不忍看到赵家萧条下去,便在暗中帮助着赵家,可不曾想,到了赵丽霞这一脉,就这么断了。
等白笙月讲完,张美丽啧啧两声,打量了我好长时间,这才感慨说:“修然,看不出来啊,如果放在以前,你肯定还是一个公子哥呢。”
我干笑,这话再怎么说都已经是后话。
白笙月起身将中山装整理了一下说:“景家小兄弟,白家所做的事情赵家和景家都不能干预,但你却逾越了你们景家的责任范畴,做起了白家做的事情。”
他的声音在此刻非常严肃,我急忙警惕询问:“我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了?”
白笙月露出了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当初这个规矩是先辈们定下来的,而赵家代表已死,这个规矩便不作数了,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注意自己的安慰,你现在做的事情非常危险。”
“这样啊。”我囔囔一声。
白笙月也没说别的废话,做了个请的手势:“一会儿还有客人过来,我就不留你们了。京城这地方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参与,有些事情比你们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这话说的在理。”张美丽点头说:“这次过来也是情非得已,而且这地方的很多权贵都不是我们能衡量的,如果有什么危险生,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白笙月笑着说:“既然知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也没打算再多停留,起身便和张美丽走了出去。
回到老家县城的店铺里面倒头就睡,北京这几天虽说生了很多稀奇古怪,颠覆我人生观的事情,但好在也赚的满钵金。
张美丽在卖掉那些金器的时候向买主说起过玉石琵琶的事情,但这只琵琶我目前还不打算出手。
虽说也有几个买主出千万的高价打算买,最后依旧被我拒绝。为了这事情,张美丽生了好几天的气,一直都没有找我。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落得清静,只要一想到银行卡里面有数百万的资产,就算睡觉我也会笑醒。
回家的第八天,一个由京城寄来的快递出现在了店铺里面。
快递是白笙月寄过来的,岔开包装,里面是一把手臂长短的斧头。
斧头的做工非常精致,上面虽然锈迹斑斑,但摸在手中却非常有质感。而且上面铭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看起来年代非常久远。
当下打电话给白笙月,这才知道这把斧头的来历非同小可。
传说天地处于混沌之时,盘古苏醒,随手抓来一把斧头将天地劈开。
那把斧头便是传说中的盘古斧,而白笙月赠与我的,虽然只是仿制品,但因为年代久远,也有不容小觑的威力。
当年白家一脉处理遗念的时候,也曾用过这把斧头。
白笙月之所以将其交给我,不过是想让我借此来保命而已。
现在并非乱世年间,手中提着一把如此凶残的斧头,在大街上溜达一圈,肯定会被当做管制刀具给收没。
谢过白笙月,挂了电话把玩了一会儿盘古斧,就看到张美丽剔着牙缝优哉游哉走了过来。
将盘古斧收拾起来,张美丽已经走进了店铺里面。
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张美丽自顾的坐在凳子上,将叼在口中的牙签朝桌子上一扔,打量了店铺一眼说:“景老板这几天小日子过的挺安逸啊。”
张美丽话音有点酸酸的味道,我也没客气,瞥了他一眼说:“哎呦喂,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真是稀客。”
张美丽脸色有点抽搐,瞪了我一眼。
在县城我就他这么一个朋友,对于他,我还是很了解的。
张美丽看着的目光顿时迷离了起来,下一刻摆手说:“他娘的,想要装的高冷都不行!”
我倒了杯水推了过去:“有什么屁就放吧。”
张美丽板着脸说:“修然,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
“知道。”我点头,抿了口水说:“不过你既然这么生气,还跑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给你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张美丽仰起头说:“听说隔壁县城有家影城不错,如果你肯请我看场电影,我倒是可以原谅你。”
“不就是一场电影吗?这事儿简单。”我舔了舔嘴,眯着眼睛询问:“不过县城里面就有影城,为了非要去隔壁县城?”
张美丽说:“有部电影只有在隔壁县城映,我就想一睹为快。”
虽说这事情看起来有点蹊跷,但我也没有多想。
见天气也已经不早,起身关门和张美丽开车朝隔壁县城驶去。
请他吃了顿饭,便进入一座名叫皇尊影城的地方。
影城里面虽然也零零散散可以看到几个人,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人山人海。
对于看电影,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买票入场,电影类似于《泰坦尼克号》。
讲述的是生命危险面前,男女之间的爱恨纠葛。
也正是因为这部电影,让我一度怀疑张美丽是不是喜欢男人,拉着我过来该不会是向我表白。
警惕的看着他,却现张美丽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有在电影上面,而是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四下来回扫视着。
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问他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张美丽嘿嘿傻笑,挠着头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声音落罢之后,本应该处于密封的空间里面,突然涌来了一股非常森凉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