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神婆没有表情的面色,我笑了笑,将已经举起的手缩了回来,点头说:“老太太,不过你这仓库里面有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种清香味道的?”
张神婆摇头说:“里面的东西多了,不知道是什么散出来的味道。”
“这样啊。”我笑着点头,转身朝房间走去。
张美丽也已经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就站在房间门口一脸纳闷的看着我。
张神婆也走了过来,但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房间门口:“小伙子,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事儿就请回吧,我想休息休息。”
“行。”我应了一声,对张美丽使了个眼色,便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张神婆将院门关上之后,我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张美丽一脸疑惑询问:“修然,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天际:“邢琳来过了。”
“邢琳来过?”张美丽狐疑问:“她确实来过啊,而且我们不早就知道吗?”
“邢琳今天也来过,而且此刻就在张神婆家里。”我舔着嘴唇说:“我们见邢琳第一面的时候,我在她的身上就嗅到了一股非常清香的味道。这并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为数不多的女人,身体内自行分泌出来的香味儿。”
“什么意思?搞不明白。”张美丽挠着头说:“不过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光棍,怎么对女人这么了解?”
“接触的尸体多了,自然就了解了。”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在这里守着,你开车去看看邢琳有没有在家里。”
张美丽摸出手机嘿嘿笑着说:“用得着亲自过去吗?”
我皱眉,抓住他的手腕:“你要给邢琳打电话?”
“我哪儿有这么傻。”张美丽瞥了我一眼说:“你这小子也太小看我了,邢琳要真跟那个神婆在一块儿,会傻的说她就在张神婆家里吗?我肯定是给别人打电话了。”
张美丽这么一说,倒是将我给点醒了。
前几天请他们打棺材的人肯定是本村的人,只要让他去一趟邢琳家里,就知晓了。
挂了电话,张美丽让我等等。
二人抽了根香烟,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之后,张美丽只是不断的‘嗯嗯’点头,等挂了电话之后,他脸色凝重对我说:“修然,还真让你给猜对了,邢琳确实不在家里。”
我吁了一口气:“看来是时候和张神婆摊牌了。”
折了回去,再次敲响了张神婆院门。良久之后,院门这才打开。
当看到又是我们俩,张神婆态度明显难看了起来:“你们咋又回来了?”
我解释说:“老太太,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您家里了。”
“拿吧。”老太太说完也不理会我们,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跟着走了两步,我深深嗅了口气。
紫香的味道虽然依旧浓烈,但那股清香味道却比之前还要浓烈很多。
这就代表着,邢琳在我们离开之后,肯定出来过。
没有走进房间,而是站在房间门口,和张神婆对视了一眼,她不自然的回避开我的目光。
轻咳了一声,我擦了擦嘴,重新隔壁的仓库喊道:“邢琳,出来吧,别藏着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什么邢琳?”张神婆脸色一变,情绪激动说:“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张美丽凑过来,插嘴说:“老太太,你要报就报警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如果警察过来,要是知道邢琳的丈夫是被谋杀的,我想他们肯定会非常感兴趣吧?”
张神婆身子颤抖:“你威胁我?”
张美丽点头,一脸人畜无害说:“唉,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张神婆瘦小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拳头不禁攥了起来。
看到这阵势,我情不自禁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
这次我们过来依旧没有带任何武器,而且黑无常必然和她有些联系。如果为了掩人耳目,从而杀我们灭口,那么我们这就是在自掘坟墓。
“你们……”张神婆狠狠说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也慢慢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怕什么就来什么,这黑无常果真和张神婆有所联系。
黑无常已经显现出来,脸上依旧全是鲜血,殷红的舌头正滴落着鲜血。
张美丽后退两步,紧张喊道:“怎么?被我们识破了,现在就想要杀人灭口?”
“你们又不是警察,为什么要调查的这么清楚,知道的这么多?”张神婆跨出一步,朝我们走来。
飘浮在她身边的黑无常也随着张神婆的动作朝我们飘了过来。
张神婆侧目说:“杀了他们!”
黑无常会意,冷笑连连飘荡过来。
我紧张无比,我们俩赤手空拳,对付黑无常压根就没有任何胜算。
眼瞅着黑无常已经来到了我们近前,一缕开门声突然传入耳中,跟着就听到一声喝止声:“奶奶,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
顺着声音看去,见邢琳已经站在了所谓的仓库门口。
张神婆扭头,不满问:“琳琳,你怎么出来了?”
“奶奶,这样活下去太累了,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邢琳说着眼泪流淌出来,靠在墙壁慢慢蹲在了地上:“我不想这样了,我不想成为复仇的工具了。”
张神婆怒斥喊道:“琳琳,你在说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非常的庞大。
我和张美丽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但这里面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咽了口唾沫,我干咳一声问:“老太太,我们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恶意,这次过来,只是想要将事情搞清楚,还请您原谅我方才的莽撞。”
“哎!”张神婆长叹一声,挥了挥手,黑无常后退,站在她身边:“琳琳确实是我孙女,正如你们听到的一样,我们之所以这样,是为了报仇。”
“报什么仇?”张美丽挠着头好奇询问:“而且你们这层关系怎么看起来乱糟糟的?我都有点儿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