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挣扎着,可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
杨福田怕我和杨大妞泄露出去,心一横,咬牙道:“都弄死了,尸体你带走吧,价钱不能比我婆娘的差。”
我想不到杨福田说得出这种话,简直禽兽不如!
“自己送上门的货色,给你几块钱就不错了!”虎哥讥笑道。
杨福田微窘,竟然同意了,“行!几块就几块。”
于是,我和杨大妞被当成尸体卖了,还只值几块钱的贱价。
“杨福田,我爷爷快来了,你们要是敢对我咋样--”
我又惊又气,想拿爷爷吓唬杨福田,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虎哥一记耳光。
虎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怒骂道:“丑丫头,拿一个老头子威胁老子,不知死活!”
杨福田却有些害怕,“虎哥,就杀我女儿,把这个放了?”
杨大妞一言不、死死地瞪着杨福田,眼里尽是浓烈的恨意。
“呸!你还怕一个老头子不成?”虎哥啐了一口。
“不是啊,丑丫的爷爷是--”杨福田还想说啥,被虎哥给打断了。
“管他是谁,赶紧把你女儿弄死,至于这个,呵呵!”
突然,虎哥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淫恶至极。
我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更加拼命地挣扎。
果然,虎哥淫笑道:“蛮有劲的,玩起来一定很爽!”
我惊骇不已,这人咋这么变态?我人小、又不好看,他也下得了口?
杨福田正想弄死杨大妞,听到虎哥的话,也很吃惊,“虎哥,这丫头太丑了,要不要换我女儿?”
他的话刚说完,杨大妞倏地狂了,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啊,死丫头,快松口!”杨福田疼得嗷嗷叫。
我想效仿杨大妞,但还没咬到虎哥,就被他揪住头、猛压到地上。
他用力撕扯我的衣服,我惊惧到了极点、嚎哭不止。
“不要啊!爷爷、楼湛天快来救我……”我厉声惨叫着。
虎哥死死按住我的手脚、一件件地撕开我的衣服。
“爷爷、楼湛天……”我双腿被用力掰开,绝望地闭上眼。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我身上一轻,同时响起虎哥凄厉的惨叫声。
一股熟悉的寒气袭来,我刚睁开眼,身体就被冰冷的衣服包裹住了。
“楼湛天,你咋才来?吓死我了……”
积压在一起的恐惧,这一刻全爆了,我趴在楼湛天怀里嚎啕痛哭。
“没事了!”楼湛天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但我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我抽抽噎噎,刚想问爷爷咋没来,就听到杨福田的尖叫声。
原来杨福田目睹了虎哥被楼湛天用鬼力轰成碎片的瞬间,吓傻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想逃跑。
杨大妞扑了过去,抱住杨福田的腿,疯喊着,“不准跑,我杀了你!”
“杀了他!”我拽着楼湛天的衣袖,咬牙道。
楼湛天看向杨福田,面上一片冷寒,阴测测道:“他必死无疑!”
话刚落下,一道寒光自他指间疾射而出。
杨福田眼珠暴凸,惊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骤成肉块。
遍地的血肉、残肢,惨烈得令人指。
我胃里一阵翻搅,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全吐在楼湛天身上了。
他是有严重洁癖的鬼,脸色瞬阴,猛地把我推开,“不准吐!”
我很虚弱,被楼湛天这么一推,竟摔到血肉堆上。
“啊--”我吓惨了,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
昏迷间,树林里生的一切,化成噩梦、纠缠着我。
差点被强、之后满目的血腥,让我无法从恐惧中挣脱。
当我有意识时,感觉到楼湛天在我身边,没立即睁开眼。
爷爷从外面进来,“阿音还没醒?”
“胆子太小!”楼湛天答非所问,似很不满。
“是该练练胆了。”爷爷附和道。
该咋个练法?不等我多想,就听到楼湛天的嗤笑声,“醒了?还是想长睡不起?”
我赶紧睁开眼,假装刚睡醒,“爷爷!”
爷爷上前安抚我,“阿音乖,没事了。”
“爷爷,你咋不去救我?”我委屈得不行,眼泪又开始打转。
爷爷还没哄我,楼湛天就讥诮道:“你除了哭,一无是处!”
“你才一无是处!”我气得够呛,用力抹了一把泪。
自从上次冷战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呵,遇事只会哭、只会等人救,不叫一无是处?”楼湛天冷声讽刺。
“我还小!”我反驳道,底气很充足。
“阿音还小,不能对她太苛刻了,有些事得慢慢来。”爷爷护着我。
可我咋觉得爷爷意有所指?有些事是啥事?
“阿音,你和大妞咋会去树林?”爷爷问我。
我说出事情的经过后,问道:“大妞呢?她咋样了?”
我很担心杨大妞,怕她会受不住打击。
说到杨大妞,爷爷也忍不住叹气,原来当时楼湛天感应到我有危险,先赶去救我。
爷爷后面才到,他把杨大妞送回家,至于虎哥和杨福田的死,爷爷只说是鬼物作祟。
村民对爷爷的话深信不疑,只当爷爷察觉到有鬼、晚去了一步。
楼湛天抹去杨大妞关于他的记忆,她认定是她妈的鬼魂救了她。
她受到很大的惊吓,一直说她妈是被杨福田杀死的。
所以,杨福田二人的死,顺理成章地推给戴菊香的鬼魂。
知道杨大妞的情况后,我心里很难受。
随即,我又忍不住问,“爷爷,你们半夜去哪了?”
我不敢说知道他们半夜去牛头山的事。
爷爷神色有些不自然,只含糊带过,楼湛天则不理会我。
接下来几日,我待在家里,直到这一天,又生了一件轰动全村的事。
杨大妞拿着菜刀满村追砍姚氏,扬言要姚氏偿命。
大伙都说她是被戴菊香附身了,才做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爷爷似不想再插手此事,我实在担心杨大妞,央求道:“爷爷,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