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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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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峰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导师大人的许诺,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必要的时候干涉芬兰问题,应该说导师大人这句话等于是给他松了绑!

当然李晓峰也注意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刚才导师大人说的是:他已经和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达成了一致,决定在这个问题给某仙人极大的支持和自由度。可是这个主体有些不对劲,只是列宁派的三个大佬,而不是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

按道理说,这个问题至少要在政治局达成一致,如果问题严重的话甚至有必要征求中央委员们的意见。只有当党中央形成了统一的认知和意见,然后才能谈给什么支持。

而现在,明显的李晓峰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在芬兰动武,至少以当前的芬兰局势看,暂时没有任何人和势力能威胁到进口粮食的渠道。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政治局还是中央委员会都不可能贸贸然的给某仙人这么大的特权。因为这不合理,正确的程序是,芬兰的局势生变化,出现了威胁粮食进口渠道的危险因素,然后经过某仙人申请,经过中央研究讨论,最后才能给这个权力。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这样的,从导师大人刚才的言也能看出,做出这份许诺的时候,他没有征求过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的意见。只是单方面的说:他、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已经达成了共识。

似乎这有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嫌疑,好像导师大人是串通好了他的左膀右臂。私下里给了某人这么一个承诺。按照常规来说,这么搞是犯忌讳的。很肯定地说。至少托洛茨基和捷尔任斯基肯定是有意见的。

不过李晓峰却能明白导师大人这一片苦心,芬兰的问题确实很复杂,如果像历史上一样,粮食问题没有跟芬兰挂钩,估计导师大人也不会开这个后门。历史上迫于形势,导师大人所领导的政治局和党中央是放弃了芬兰的!

现在看也一样,如果不是有粮食问题,在面对德国警告的前提下。列宁真心是不想参合芬兰这个烂摊子的。可偏偏的就赶上了,导致了他老人家不能完全对芬兰放手,但同时又不好正大光明的去插手芬兰的事儿,只能拐弯抹角的说了。

确实,在芬兰有动作,不光要顾忌德国人的态度,党内的不和谐因素更是大麻烦。比如托洛茨基。之前会议上老托就因为不断革命论的问题跟某仙人打了半天嘴仗。

虽然最后在列宁的干预下,不了了之了,但是,谁都能看出,在这个问题托洛茨基是动真格的。如果不是列宁现在的权威能压住他,否则情况会变成什么样。还真的很难说。

而暂时就俄国国内的形势来看,确实没有太多的余力能够插手芬兰的事儿,列宁之前当着大家伙也基本上摆明了这种态度。可是,真的能够不管吗?就算不管库西宁和他的芬兰社会民主党,导师大人总要管粮食问题吧?

这就很矛盾。也很要命了。现实情况是导师大人想拔腿走人,可是这个烂泥潭还偏偏吸住了他的腿。不走。留下来大干一场吧,列宁又不愿意过于的刺激德国人,而且以托洛茨基的尿性,绝对要搞出点花花来的。

思来想去,列宁只能再次搞一个折中了,不参合库西宁和芬兰的革命斗争,一门心思的只管好粮食进口的渠道,做好了就是闷声大财。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而所谓的最理想的状态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列宁很清楚,只要在芬兰留下了一条小尾巴,很有可能就会被人踩的。

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比如德国人、芬兰临时政府,或者脑子抽筋的库西宁坏事,为了保证进口粮食的安全,必须要给某人一个临机处置权。否则,按照正常的程序,那一套讨论开会下来,粮食都装别人家仓库里去了。

为了避免这种糟糕的局面出现,他就必须给了李晓峰临机处置的权力,但是,这个许诺只能是背地里的,能做不能说。否则一旦让托洛茨基知道了,又要炸刺,会满世界嚷嚷:“你看看列宁搞的都是什么飞机,一方面公然宣布不管芬兰阶级兄弟的死活,否定我的革命路线。另一面房却背地里上下其手的搞小动作,这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表里不一啊!”

这样的闲话列宁不想听,更不愿意被这种屁话牵扯精力,自然而然的就不可能打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的名头给某人许诺了。之所以特别点出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的名字,就是他老人家担心某仙人的政治智慧不够,听不懂其中的深意。

李晓峰懂吗?应该说懂了,导师大人无非是说他在政治局占三票,你小子放手去做,出了问题他给兜着。当然,更重要的是暗示他不要满世界的张扬,以免引起非议。

当然,列宁也不是把所有的权力都大包大揽的交给了某仙人,授权某人动用武力必然是有前提条件的,他不允许某人在芬兰主动惹事,只准自卫还击:

“动用自卫权你必须要特别的谨慎,更不能主动的挑衅!我的要求是,不管芬兰生了什么,哪怕是库西宁和赤卫军一败涂地,你也不准插手芬兰内战,更不能借此向德国人开火!”

李晓峰点点头,这个要求他完全能答应,反正他也没想管库西宁的死活,只要德国人不往维堡靠近,他也不会吃撑了去挑衅人家。

如果是以前,李晓峰这么不懂不痒的点头答应。列宁多少会犯嘀咕的。因为某仙人有很恶劣的前科,这厮做事一向不管什么纪律性。总是率性而为。不多教训某人几句,列宁还真不放心。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李晓峰在之前会议上的表态让列宁十分满意,某人对于芬兰问题的态度总体上跟他是高度一致的。似乎这小子真的不关心库西宁的死活,既然如此,耳提面命就没有必要了。

甚至列宁还担心某仙人太老实,如果他真像嘴上说的一样不重视芬兰,那么。很有可能在面对敌人的挑衅时,也会选择不作为,会随手放弃芬兰。

所以,散会之后,列宁二话不说就给先给这厮一个保证,其实也是在暗示他——本导师对粮食问题非常重视,你不管芬兰其他的破事是对的。但是有人打粮食的主意,你小子得坚持立场,得强硬,必须保护好粮食!

这一层意思李晓峰恐怕是没有听出来的,因为这货根本是一点儿都不老实,正打算坐山观虎斗。然后在恰当的时候确立他在芬兰的长远利益。这样的人怎么会随手放弃芬兰呢?

总而言之,导师大人是多虑了也想岔了,从本质上说李晓峰就是一个惹祸精,他怎么可能骂不还嘴打不还手。不过被导师大人误会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老人家的保证免掉了某仙人不少麻烦。

对于这个结果。李晓峰非常满意,这厮甚至有些洋洋得意了。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最近变好了,都有些心想事成的感觉了。可不是嘛!之前在大会上批判托洛茨基的时候,别看表面上某仙人义正言辞,但实际上这货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的。

李晓峰跟导师大人的担心差不多,都是担心今后在维护在芬兰利益时如果生武力冲突,会不会被老托大肆攻击。托洛茨基的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他觉得自己占着理的时候,老托可是会穷追猛打的。

李晓峰可不想被托洛茨基追着屁股打,更不想被托洛茨基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在这方面多少有些忐忑。而现在导师大人大包大揽的将最棘手的问题抗下了,这让某仙人可是轻松了不少。

李晓峰可不是那种喜笑不形于色的老妖怪,他高兴的时候周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瓦西里,作为某仙人的通信员,一旦看到自家老板的这种表情,他就知道老板是遇上好事儿了。

当然,瓦西里也没有傻乎乎地去问,虽然参加革命的时间不长,但是瓦西里也渐渐地悟出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能让你知道的,老板会让你知道。但是千万别主动去问,因为你永远也无法肯定这件事是不是你该知道的。

反正瓦西里算是学了一招——千言万语不如一默,斯大林的绝技沉默是金他也算是悟出了十之一二。总而言之,李晓峰高兴的时候,他就陪着高兴,李晓峰不高兴的时候,他就陪着不高兴,也算是活得简单。

不得不说,有时候简单点好。就比如今天的事儿,瓦西里确实不能瞎打听,因为某仙人高兴的原因是需要保密的,列宁同志的保证,泄露不光就无效了,甚至还会反噬其主。

不过今天还有些不一样,李晓峰心情太好了,破天荒的打趣了瓦西里一句:“你傻笑什么?”

瓦西里憨憨地回答道:“您高兴,我当然也高兴。”

“哦?”李晓峰故意收起了笑容,板起脸反问道:“谁告诉你我高兴来着?”

瓦西里还是那么憨厚,他笑道:“您跟其他的长不一样,哪怕就是您板着脸,我也知道您现在很高兴!”

李晓峰也知道自己的城府和控制力确实还差点,尤其是在近亲的人身边,他一般不会故意装腔作势,那活得也太累了。不过今天瓦西里的话让他有了兴趣,他很想知道瓦西里说得其他长是谁——是导师大人,还是斯大林,嗯,应该就是斯大林,那是个面瘫嘛!

不过瓦西里的回答却让李晓峰有些惊讶,因为瓦西里说得竟然是捷尔任斯基!

捷尔任斯基城府深吗?李晓峰抓了抓脑袋,似乎在他认知中,铁面人这个人不过是太严肃了。但是城府这玩意儿似乎跟他没太大的关系,他应该算是党内最直的人了。伪装情绪刻意的给自己戴上假面具。这种事儿铁面人确实没做过。简单的说,铁面人高兴激动的时候依然会笑依然会兴奋,悲伤哀痛的时候一样会流泪。他从来是不会装的!

但是斯大林不同,钢铁真是人如其名,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刻意训练出来的,这货的情绪一直就是那样,哪怕就是勃然大怒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冷得跟冰块一样。

李晓峰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那边瓦西里也在自顾自的说话:“菲利克斯同志太吓人了,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张脸都是板着的……每次去他的办公室我们都是战战兢兢地,处理完了工作上的事儿,就赶紧走!”

李晓峰乐了,笑道:“不至于吧。菲利克斯同志虽然严厉了一点儿,但是对于同志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他一般都能容忍的!”

瓦西里点点头,“我们也知道,但是大家一对上他那双眼睛,还是不自主的紧张。前天内务部人事处的一位女同志犯了错误。遗失了一批空白文档,去向菲利克斯承认错误的时候,就吓哭了。当时同志们还以为菲利克斯同志狠狠的训斥了她,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菲利克斯同志根本就没说什么。可她偏偏却吓哭……”

瓦西里还没说完,李晓峰就打断了他。问道:“你刚才说人事处遗失了一批空白文档?”

瓦西里不明白自家老板怎么会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不过还是一五一十的介绍道:“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其实也不能怪那位同志,新印刷送过去的空白委任状,莫名其妙的就少了两张。也就是她负责清点现了,否则谁还会仔细的核对空白文档的数量……”

李晓峰又一次打断了他,问道:“你是说,遗失的文档是空白委任状?!”

瓦西里又点点头,道:“对啊!其实我们都奇怪,谁会偷这东西?有什么用?难道窃贼以为往上面随便填一个头衔,就能起作用?太可笑了!”

李晓峰却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确实,空白的委任状并不是填个名字和头衔就能蒙事的。上面还要有委任机构的钢印和主管负责人的签名,甚至必须还要有同委任状配套的介绍信,这个东西一般也是由该机构的直属负责人亲笔签的。只有这两样都齐全而且对得上,才算有用。

一般来说,就算搞到了空白的委任状,但是也搞不到钢印和介绍信,这两样保管和审查是相当严格。所以对于空白委任状遗失了,一般都不会特别紧张。甚至就像瓦西里说得,这玩意儿都是统一印刷的,一次性就是一大摞,也就是那个女同志认真负责一张张的点数,否则就算遗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从捷尔任斯基处理这个事儿的态度也能看出,他并没有小题大做。但是李晓峰却跟捷尔任斯基不一样,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在这个事儿上出过大问题的,差点没把捷尔任斯基给坑死。

前面也说过了,空白的委任状没啥用,必须要有配套的钢印、主管负责人签名和介绍信。只有这三样齐全了,委任状才算生效。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伪造签名、想要搞到钢印和介绍信,太难了。但是这一切对于某些特别的机构,尤其是精通伪造的外国特务机构来说,并不算特别难,造个假文件、假证件算什么!

其实,李晓峰也一直在防着这一点,就是因为捷尔任斯基的教训。1918年7月6日,两个刺客拿着伪造的有捷尔任斯基签名的契卡委任状和证明文件,轻轻松松的进入了德国驻俄国大使馆。他们干掉了德国大使米尔巴赫,妄图重新挑起俄国和德国的战争,借此推翻布尔什维克。这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德国大使遇刺事件。

这个事儿,当时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捷尔任斯基因此是被狠狠的审查了一番,被折腾的是狼狈不堪。当然,铁面人肯定不会干这个事儿,所谓的证明文件肯定是伪造的。

汲取了捷尔任斯基的教训,李晓峰在这上面可是上了心,内务部、契卡的委任状进行了防伪处理,用的是印钞的技术,由彼得保罗要塞内的专门印刷厂负责印刷(该厂原本就是沙俄时代用于印钞的,机器、技术什么都是现成的)。并且,每一份空白的委任状都是有数的,使用的时候需要专门申请,不然那位负责人的女同志也不会现少了。

应该说,这极大的堵上了制假证的漏洞,反革命份子再想钻这个空子是基本不可能,除非他们能搞到印钞机和特制的印版。但是李晓峰没想到,这帮家伙的胆子会有这么大,直接造假不可取的时候,竟然铤而走险开始偷窃空白的委任状了。

是的,李晓峰第一时间就给这次事件定义是盗窃而不是遗失,空白的委任状没道理不明不白的遗失,也只有想拿这个做文章的反革命份子会打主意。

“立刻去德国大使馆!要快!”

李晓峰二话不说就命令司机转向,因为事情已经生了几天,那么反革命份子的阴谋也应该要开展了,如果他们打的是历史上一样的主意,那么必须要警告德国人提高警惕了!

ps:鞠躬感谢秒杀土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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