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嘉乖乖地喝了药,赵安颇为惋惜地收回药碗。不过郭嘉的身体真的如同历史上所说的一样差,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这人真的会英年早逝。
“郭公子,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清楚吧?”赵安问。
郭嘉点头,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清楚。
赵安道:“果然你此后戒酒且不要劳心劳力,说不定能够再多活二十年。”
郭嘉呵呵一笑:“那样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这么活着我宁愿早死。”
赵安叹气:“那你就只有七年可活。”
郭嘉啧了一声,道:“七年啊,还真是少啊。不知道七年间能不能辅助出一位明主,结束乱世。”
“不能。”赵安淡淡地点出事实。
郭嘉:“那我岂不是要死不瞑目?”
赵安:“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但你会吃一定的苦。”
郭嘉眼神一闪:“谁都知道我郭嘉最怕吃苦。”
赵安:“不是最怕吃药吗?”
郭嘉问:“你帮我的办法不用吃药?”
赵安:“嗯啊,就是锻炼身体。”
郭嘉再问:“那我可以继续喝酒吗?”
赵安:“可以,锻炼身体跟你喝酒不喝酒并不冲突。”
“那我锻炼身体。”郭嘉道。有办法能活得长,谁愿意早死啊?
“你先将病养好,再跟着我哥学习练体术。”赵安转头对赵平道,“三哥,你将练体术的基础动作教给郭公子,让他每个动作都做标准,做好。”
“好,包在我身上。”赵平拍着胸脯保证道。他听了妹妹和郭公子的对话,原来郭公子的身体这么差啊!这样又大才的人早死太可惜了。他一定会督促郭公子练好基本动作,保证郭公子能够身体好转,能够长寿。
“三哥,你陪着郭公子,我去找主人家。”赵安又摸了三十个五铢钱在身上,将钱给了主子的主人家,告诉主人会多住一段时间。主人家高兴地收下钱,他们恨不得赵安他们多留一段时间,他们能够赚到更多的五铢钱。
面对着赵安笑眯眯的脸,郭嘉不敢反抗地乖乖地喝了两天的药,终于将伤寒都治疗好了。赵安让赵平开始教授郭嘉体术的基本动作,赵安在一旁指导。
郭嘉年纪已经很大了,筋骨定了型,做起这套动作简直受苦受大了,几乎要了他的老命。最初一个月,郭嘉每天在哀号中度日,但过了一个月,郭嘉将基本动作掌握之后,便没有再哀号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体术的好处,练习了这几个动作,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虚弱无力,走快了气都喘不过来。他现在走了以前路程的三倍距离,才会有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又一个月后,郭嘉感觉自己的身体跟一个普通的健康女人一样了,距离健康的男人还要差点儿了。不过他已经熟练掌握了体术的基本动作,以后只要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就会越来越好,脱离了早夭的威胁。
郭嘉将赵安和赵平的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因为不知道如何偿还两人,这两人似乎什么也不缺,对权势也没有兴趣的样子。郭嘉只能默默地记在心中,等到有机会再偿还两人。
住了两个多月,赵安和赵平卖药材和兽皮换得的五铢钱大部分全部付给了主人家,少部分换成干粮,两个人又准备上路了。郭嘉也准备离开了,他收到了好友的来信,决定却见一见好友推荐的主公,是否值得他帮助。三个人就此分别。
赵安一路脚步轻快无比,改变了郭嘉早逝的命运,她如何能够不高兴?呵呵,每次穿越都能够蝴蝶那个世界的历史,这一次蝴蝶得最开心。郭嘉没有早亡,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晋朝呢?
自从遇到郭嘉大大后,赵安的运气似乎变好了,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三国中的大人物,他们有的已经迹了,有的还是小孩子,让赵安看得有趣不已。赵安成功得到了好些大大的亲笔书法,有签名落款的那种,全部收进储物仓。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遭遇大人物,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两个人方来到江南。叔祖父当年传来的消息,他在沛县一带安家,但具体在哪里却没有说清楚。两兄妹只得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终于在小沛的一个村子中找到了叔祖父一家。
叔祖父赵大贵一家过得并不太好,赵大贵当年外出打拼,挣得了一份家业,在沛县安家,但这个乱世,哪里就能够安定地过日子呢?赵祖父有三个儿子,但都被拉壮丁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儿媳妇丢下孩子另嫁他人了。
五个孩子只能靠祖父和祖母抚养长大,结果三个孙子中有两个又被抓壮丁抓走了,留下两个曾孙子。所幸孙媳妇都是好的,疼爱孩子,没有丢下孩子另嫁他人。
三孙子当初因为年纪小而没有被抓壮丁,但眼看着渐渐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再被抓走,让老两口简直愁白了头。他们急切地给三孙子寻找媳妇成亲,想着三孙子若是被抓走的话,能够留下一点儿血脉下来。赵安和赵平找上门来的时候,赵大贵两夫妻正在跟媒婆商议,为三孙子挑选孙媳妇。
“曾祖父,曾祖母,有两个小哥哥想要见你们。”四岁的大曾孙子跑进门,打断了赵大贵和媒婆的话。
“谁要见我们?”赵大贵疑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你爹他们有消息了?”
大曾孙子茫然:“不知道啊。不过他们有报家门,说他们是赵大富的孙子,是专门替他们祖父来找弟弟的。”
“什么?”赵大贵震惊地站起身,“大哥的孙子?专门来找我的?”
赵大贵激动无比,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大哥没有忘记我这个弟弟,他让人来找我了。”
赵大贵抓住大曾孙子道:“桩子,快,快带我去见他们。”
“两个哥哥就在门外。”大曾孙子道。
“没礼貌,那是你两个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