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那小子,是他打的我,我要杀了他,才消我心头之恨!”
樊僜咬牙切齿,目光充满着血丝,怨毒无比。
“噼啪……”
樊僜话音还未曾落下,脸庞上顿时又多了两巴掌,直打的头晕目眩。
而出手的,正是樊峪。
“你怎么打儿子啊!”
妇人愣了,丈夫可从小到大没有打过儿子啊。
“爹,你为什么打我?”
樊僜完全懵了,从小到大他爹都没有打过他啊。
“我打的就是你这混账玩意,居然敢对陈牧先生不敬!”
樊峪暴跳如雷,顿时左右开弓,接连重重几巴掌扇了过去。
此刻樊峪心里真是暴怒如雷啊,别人不认识陈牧,他怎么不可能忘记。
就在前几天,就是这个年轻人和另外五个年轻的青年才俊,举手投足就解决了九个悍匪。
铭纹境七重的悍匪,在他们的面前不堪一击,一招秒杀。
那两个女子虽然衣着换了,樊峪也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这两个年轻女子,也一样都是杀起人来不眨眼的主。
刚刚还在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可樊峪没想到,转眼间樊僜就惹了这么大麻烦。
招惹谁不好,招惹到了这三人的身上。
别看这青年看起来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可杀起人来,那可是一个煞星啊。
至于事情的起因,樊峪心中已经有数。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儿子从小到大的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
此事生在别人包间,包间里面还有两个颜值过人的年轻女子,樊峪立刻就知道了原因,定然是樊僜来招惹,却没想到这里面有着三个煞星在。
樊僜彻底懵了,随即目光更为怨毒的盯着陈牧。
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打过他,但今天父亲居然为了那小子对他动了手。
“叮”
【仇恨值+30/306】
陈牧脑海中,再次有了熟悉的声音。
樊峪的反应,陈牧其实丝毫不意外.
当刚刚知道樊僜的来历,陈牧就已经心中有数。
只要这樊峪不傻的话,今天就不会敢做什么,毕竟前两天这樊峪才死里逃生。
倒是樊峪打儿子,居然也让自己能够得到仇恨值,这让陈牧意外。
看样子,这樊僜把账也算在了自己头上啊。
包间内一群人都愣了,谁也没想到樊峪不仅不是来为儿子出头的,反而直接抽起了樊僜。
倒是见到樊峪后,林嘉悦和周潼儿反而不奇怪了。
樊峪还没有停手,继续抽着儿子樊僜,每一个巴掌都扇的清脆而利落!
“叮。”
【仇恨值+20/336】
“叮。”
【仇恨值+25/356】
陈牧上前两步到了樊峪的身边,道:“算了,你这样打你儿子,会打死人的。”
陈牧倒不是怕真的怕打死人,反正是老子打不成器的儿子,打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但现在樊僜就是自己的仇恨值摇钱树啊,万一被打死了,自己还去哪找仇恨值。
扇晕了也不好啊。
慢慢打,多坚持一会,薅羊毛才是王道。
“对不住了陈牧先生,是我教子无方,惹了诸位不快,我代表犬子和诸位致歉!”
樊峪停手了,深深一礼致歉,心中忍不住在对比着,这陈牧年纪轻轻不仅修为强大,居然还有如此胸襟,不仅没有再责怪樊僜的意思,还为樊僜求情。
对比起自己的儿子来,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叮”
【喜欢值+25,抵消仇恨值25】
陈牧愣了,喜欢值明显来自樊峪。
我把你儿子打成了猪头,你却感谢我。
这是什么原理?
跟随樊峪来的一群人更是咂舌,以樊峪的身份居然称呼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为先生,态度放的那般低,这太不正常了。
“没什么大事,他也受到了教训,都走吧!”
陈牧不想带和这些人纠缠,挥了挥手,示意樊峪带人走,也免得再增加喜欢值。
“多谢陈牧先生,打扰了诸位,我会让人重新给诸位上菜的。”
樊峪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位陈牧年纪轻轻的,胸襟真是没的说。
一直以来,樊峪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年轻人中算是极好了。
鹰扬战校学生的身份,也每次都能够给他长脸。
可现在对比起陈牧来,樊峪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个屁,充其量还是个二世祖。
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那该有多好啊,怕是自己做梦都会笑醒吧。
“叮”
【喜欢值+30】
陈牧面色僵硬,顿时像是被人抢走了八千万。
这啥人啊,图啥啊。
我把你儿子打成这样,你还一直喜欢上我了不成。
“走,快走!”
陈牧面色一板,显得很不耐烦起来。
“当然当然。”
樊峪眼色示意下,两个保镖架着樊僜离去。
樊僜还有些懵,临走之时,怨毒的目光盯在陈牧身上。
最后,樊峪没有忘记对包间内的周潼儿和林嘉悦客气,甚至对所有包间内的人一一点头示意,极为礼貌。
不得不说樊峪不愧商海中的老手,表现的没有丝毫的架子和不悦,知道有时候给旁边人面子,比起给正主面子还要来的有效。
最后又对陈牧点头致歉后,樊峪这才亲自带上包间门离去。
带上包间门,樊峪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似乎那位陈牧真的没有再计较此事。
走廊上一群人望着樊峪,都难以置信。
那年轻人究竟有什么来历,居然让樊峪如此敬畏?
一场风波过去,服务员很快进来撤下了原来的菜,毁坏的桌椅也换了一遍,重新上了菜和几瓶价值不菲的酒,说已经买了单。
很明显,这应该是樊峪的安排。
不过大家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受伤的那位男同学也需要去医院看看。
大家也就早早散去。
几个同学带着那受伤的男同学去医院。
此事因自己而起,周潼儿也自然不好不去。
林嘉悦琢磨了一下,也陪同一起。
那位受伤的男同学无比幸福,曾经的两个校花女神,如今更是天阙战校的战道美女天才,居然都亲自陪他去医院,感觉着伤势就算是再严重十倍也值得了。
陈牧没有打车回家。
虽然来到霸城有一段时间了,前一段时间在九十六号险地,这几天又都在忙着大考的事情,还没有在霸城逛逛。
反正师兄也不在家,一个人回家也无聊,到处走走也不错。
霸城虽然有着边陲小城的意思,但却也不小,高楼大厦林立,街道两旁参天大树高耸入云,繁华异常。
有巨大的电子屏幕就是整栋楼,滚动播出各种战道贷款,战道培训,战道私教等广告。
战道,已经融入所有人生活。
天空上,一只巨大的飞鸟飞过,一声嘶鸣声穿云裂石般。
这不是巫兽,只是普通的一只鸟。
这么大一只鸟,在公元世界前是难以想象的。
但到了如今,山上有的的野兔都有着牛犊子般大小了。
据说那些豪门贵族中,还有人专门驯养险地内猎到的活凶兽,和公元世界前某些权贵驯养狮子老虎一样。
虚空遥遥远处,有巨大的陆地如是星球轮廓般悬浮。
这些陆地还不止一处,若隐若现在云雾深处。
自从数百年前那些缺口打开,很多陆地凭空出现。
有的陆地就直接出现在天空之上,如是星辰。
世界从那时候开始大变样,探索那些广袤的未知大地,也让这世上的科技也有了极大的提升。
但科技进步的速度远不如战道,自身强大的战者才是王道。
陈牧走在街道上,说是到处走走看看,心中却也一直思绪不断。
从樊僜的身上虽然得来了一些仇恨值,心中却是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严格的说起来,是陈牧心中并不愉快,甚至有着一种莫名的不舒坦。
一觉睡醒,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
当清楚自己身上有着一个神秘的系统后,陈牧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世界,可以逍遥的过着不错的日子。
甚至,陈牧想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当然,陈牧也只是随便想着玩玩而已。
师父说的很多话,陈牧看似不以为意,实际上心中也是极为认同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于高调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苟的稳,活的久。
当苟到同辈差不多都走了,那自己再怎么样,也算是一方人物了。
随着和师父每次外出,见到过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不平。
这个世界战道崛起,更加演化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是一个更加残酷的世界。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强为刀俎,弱为鱼肉。
今天要是另外一个普通人遇上樊僜,那结果会如何?
要是一个普通人,樊峪又还会那般低头吗?
在这个世界,虽然文明世界有着文明和法律。
但战者和某些人而言,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想着,陈牧也苦笑。
自己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化凡境,并不是圣人。
苟的稳,活的久。
………
采访风波消退,热点视频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大考上自大狂妄的陈牧,最后却得了一个有史以来的0分。
很多人议论,那陈牧就是一个博眼球的家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