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没有理会梅道德,而是看向王思远两人。
两人在远处小声说着什么,随后来到孙权身前,恭敬道“您就是空城城主孙权?”。
“是我,多谢两位替我护法,这是两位的报酬”说着,孙权取出两粒琥珀丹递给两人,两人眼前一亮,琥珀丹,可以让元帝二斩强者挥出三斩实力,虽然后遗症较重,但有了它,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符,如果刚才他们有琥珀丹,也不会被打成那样,沙姓男子即使再厉害也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
但犹豫了片刻,两人坚定道“我们不想要报酬,只想跟随孙城主”。
孙权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预言的画面,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改变,想到这里,孙权沉声道“不需要”。
两人眼中愤怒之色一闪,孙权太不给面子了,但随后无奈的对视一眼,叹口气,伸手接过琥珀丹,就要离去。
梅道德怪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还是挺了解孙权的,他不像那种不顾人颜面的人,如果他真的不需要,应该婉拒才对,不过梅道德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聊地站在一旁。
孙权手心汗,他在试验,试验命运是不是可以改变,如果可以,无疑会让他信心坚定不少。
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孙权松口气,离开了就好,但此时,头脑一阵剧痛,孙权惊骇地现脑中黑色闪电在巨颤,残破石碑裂纹居然在扩大,一股排斥的感觉由心底里升起,孙权手脚冰凉,他觉得自己顿时被天地排斥了,不再有上天眷顾,连旁边梅道德都现了,在他眼中,孙权一下子与空间极不融合,天空在变暗,似乎是天劫降临的前兆。
“小子,你干了什么?怎么整个天地都在压制你”乱空大声吼道。
“等等”孙权一声大吼,远去的王思远两人不安地看着孙权,此时孙权眼中血丝弥漫,脑中的黑色人形闪电居然在排斥他,“两位,刚才孙某没有跟你们说话,而是在跟十几万里外的朋友对话,两位不要误会”。
王思远,立海两人对视一眼,迷茫地看着梅道德。
梅道德尽管不知道孙权怎么会这样,但还是解释道“元帝五斩领悟空间之力,瞬息万变,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孙权刚刚确实是在跟空城的人谈话,没有注意到你们”。
两人这才理解,急忙歉意道“对不起孙城主,我们二人还以为你瞧不上我们”。
孙权见他们回来,脑海中黑色闪电停止颤动,残破石碑也恢复原样,知道命运再次走上正轨,抬头,黯淡的天空也恢复了原样,不禁后怕地舒口气,笑道“两位帮我护法,又是元帝二斩强者,在下怎么会瞧不上两位呢,只要两位不要嫌弃孙某这里庙小就行了”。
两人连忙又客气一番。
孙权忌惮地瞥了眼金书,眼中阴沉地仿佛要滴水,刚才那一幕连梅道德这个元帝五斩强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孙权自己知道,命运,是命运在压制自己,是天道在压制自己。谁能想到,刚刚如果两人真的走了,孙权这个元帝五斩或许就不复存在,一个元帝五斩强者的命运被两个元帝二斩强者决定,何其讽刺。
“梅道德,这一页金书先放你那吧,有需要我再取回”
“嗯?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梅道德奇怪道。
孙权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他怕,怕自己再看到未来,总想着改变它,后果之严重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小子,你刚刚到底干了什么?气运居然眨眼消失,天地都容不下你?”乱空急忙问道。
孙权沉吟了一会,把刚刚的事告诉乱空,自己如今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乱空赐予的,他相信乱空不会害自己。
“金书?好熟悉的名字?”,“又叫人书”,“人书?”乱空突然惊叫一声,喃喃道“天有灵,以碑为案,人为书,道为笔,书写万物形;天有灵,以碑为案,地为书,道为笔,书写万物之态;天有灵,以碑为案,天为书,道为笔,书写万物之运,天地人三书,乃天之语;天有灵,以碑为案,以人为书,以…”
“乱空,乱空”孙权大喝了两声,乱空这才停止喃语,茫然道“怎么了?”,“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什么天有灵?什么意思?”孙权奇怪地问道。
“什么?我哪知道?是我说的吗?”乱空奇怪道。
孙权无奈闭嘴了,乱空老毛病又犯了,现在问他根本没用。
“城主,我觉得应该将沙青山也带回去”立海突然说道。
孙权一怔,看向山壁,那个深深陷入山壁中的沙姓男子,原来他叫沙青山,“为什么带他走?”孙权问道,刚刚画面上确实有这么一幕,沙姓男子被王思远一手拎着。
“城主,您贵为元帝五斩,又是空城城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沙青山是元帝三斩强者,修为不弱,可以代替您处理一些事”立海建议道。
“没错,城主,沙青山此人我也听闻过,据说他是毒宗的创始人,不过他嫌毒宗太弱小,直接离开了”
“毒宗?就是跟百鸟宗一直对立的毒宗?”孙权问道。
王思远奇怪道“城主也听闻过此宗?”,孙权点点头,道“当初在水莲城见过两宗门人,这个沙青山居然是毒宗的创始人,有两下子”。
“城主,这个沙青山修为很高,但他的毒术更高,听说此人独创毒丹之术,可控人心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立海没有继续说下去,孙权也能体会他的意思,控制人的毒丹,真有这种东西相信帝盟绝不会做事旁观,早就对沙青山动手,应该是假的。
“带他回去吧,不管是真是假,审问一番再说”孙权随意道。
“是,城主大人”。
孙权瞥了眼立海,这个老者不像利欲熏心的人,王思远此人现为城主,想要投靠自己谋取展这一点不奇怪,但这个立海似乎比王思远更急着在自己面前表现,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