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错怪卢乾的意思,他猛不丁的提起这件事,我心里难受。
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
看着手机上备注的名字,我微微有些惊讶,苏曦柔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呢?
估摸着她又遇到了麻烦,找我帮忙来着……
我接起电话,苏曦柔声音响起。
还不等我开口,苏曦柔直接说有事请我帮忙。
我问她怎么个事,苏曦柔告诉我,滨江区生了一件离奇的案子。一家别墅的女主人离奇的吊死在别墅客厅天花板的吊灯上。
我心中不禁奇怪,这有什么离奇的啊。
苏曦柔接着说出了自己看到的情况,听过以后,我心中嘀咕,还真是古怪。
别墅女主人上吊的五米范围之内,连一张桌椅都没有。
吊灯距离地面也有四米多的距离,地面也没有桌椅挪动的迹象,这是他们请的痕迹专家再三勘查得出的结论。
苏曦柔怀疑是鬼怪作祟……
我告诉苏曦柔自己还在平州市没有回京州,苏曦柔威胁说,她的人亲眼看到我们出现在京州大学附近。
我了个擦,苏曦柔的消息可真灵通。
没准她一直让人在京州大学门口蹲守,等着我们送上门。
苏曦柔厉害呀。
她既然知道我们回来了,不帮这个忙说不过去。随即告诉她,派人来接。
苏曦柔让我们出宿舍,到校门口。
挂断电话,我拍拍手,对卢乾他们说道:“苏曦柔遇到案子了,请我们帮忙出现场。”
“什么案子?”
卢乾顿时来了兴趣。
“一个别墅女主人吊死了。”
“为情自杀?”卢乾疑惑问道,我耸了耸肩,“不清楚。”
“有钱人的名堂多着呢,没准是因为她男人出轨找小三,想不开就上吊了。”卢乾说道。
我没好气地道:“真要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苏曦柔还会找咱们么?”
卢乾挠挠头,“那是怎么回事?”
“别墅女主人是在别墅客厅上吊的,五米范围之内没有桌椅,地上也没有挪动桌子的痕迹。”我道:“你别小看苏曦柔他们的侦查手段,他们既然没有查看出痕迹,那绝对是真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了。”
走出宿舍,来到校门口。
苏曦柔站在保安室,环抱双臂,笑盈盈地望着我们。
走了过去,苏曦柔挑了挑眉,笑了笑,道:“刘远,你不是说没回来么?”
“休息时间都被你占用了。”我撇嘴说道。
“别废话,赶紧走。”
“苏警官,好久不见,更漂亮了。”我笑呵呵地道:“是不是爱情滋润的啊。”
“去!”
苏曦柔白了我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坐上警车,来到出事的别墅。
苏曦柔掏出钥匙打开别墅大门,领着我们进去。别墅所有物件都盖上白布,白布上已经蒙了一层灰尘。
我指着头顶的吊灯,问道:“人就是吊死在这里吗?”苏曦柔轻轻点头,“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一起凶杀案。死者的死太离奇了,地上毫无依托物,她是怎么吊上去的呢?经过案情分析,我们一致认为不是自杀。然而,调查了十来天,案情毫无进
展。”
“当时现场的取证照片有吗?”
苏曦柔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照片一眼,后退两步,模拟当时的拍照视角。
情况与苏曦柔说的相差无几,死者的确死得离奇。
自己上吊自杀不可能。
周围没有桌椅,人却被吊在吊灯上,如此莫名其妙的死亡,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也难怪苏曦柔他们怀疑这是灵异事件……
苏曦柔说道:“刘远,死者叫陆颖,她的丈夫是京州明辉公司的总经理。明辉公司可是京州的纳税大户,每年的纳税额超过这个数。”
“纳税多少我不关心,你把死者的人际关系和我说一下。”“死者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她结婚之前在明辉公司财务部工作,结了婚,有了孩子,便辞职在家中带小孩。”苏曦柔说道:“死者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与明辉公司的人有交际,再者就是娘家的人了。
”
“她就没有一个朋友?”我皱眉道。
“没有。”
“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卢坤惊呼道:“她难不成她性格孤僻,不与人交往?”
“完全相反,陆颖的性格非常开朗,擅长与人交往。”
“那她怎么会没有朋友?苏警官,你说的话相互矛盾啊。”苏曦柔无奈摊手,“这是我们的调查结果。”
“扯淡的吧,我才不信一个开朗的人不可能没有亲近的朋友。”卢坤摆手说道。
“陆颖以前有朋友,结婚以后和朋友断绝来往。”
“为什么?”
“陆颖的丈夫是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他不想看到陆颖与其他男人说话……”苏曦柔道:“他精神上有问题。”
听到这话,我嘴角猛地一抽。
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家伙,会成为一家每年纳税几十亿大集团的总经理?
太扯淡了。
卢乾和卢坤上楼查看情况,我就在客厅餐厅四处看看。
陆颖的死的确是邪门。
我掀起白布,灰尘溅起,弥漫在空气中。
苏曦柔捂着口鼻后退,没好气地道:“刘远,你干嘛呢?”
我没有回答她,朝周群招了招手。周群疑惑的走了上来,问道:“干嘛?”
“你帮我看看沙上有没有脚印什么的痕迹……”
听到我的话,苏曦柔急忙说道:“刘远,据陆颖丈夫所说,这些家具已经很久没用了。”
“苏警官,既然别墅里住着人,为什么不用家具呢?”我反问道。
“这……”苏曦柔被我给问住了。
周群戴上手套,趴在沙上一点点的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周群冲我摇头。
我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了吊灯上。
我走到吊灯下方,纵身一跃,伸手抓住吊灯用力下拉。吊顶悬挂得很结实,只是轻微摇晃。
我松开吊灯落在地上,更加想不通了。
这时,卢坤他们的喊声从二楼传来。
我们跑上二楼,卢乾朝我们看过来,道:“刘兄弟,有现。”
“你们现了什么?”
“你们来。”走进房间,卢坤半个身子都爬进了床下。卢乾指着床铺说道:“床底下有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