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前头儿是皇后娘娘最喜欢去的花园,不若您还是去别处瞧瞧吧。”一宫女看着面色美貌却平静的女子道。
女子一身青衣素娥,腰间佩戴着一块顶级的紫玉,浮雕着一朵盛开的牡丹,下头结着奶白色的穗子,用圆润的南珠做着结,浑身上下并无繁复的衣袍和饰,整个人却因此而在这浮华的皇宫中显得清新淡雅了起来,如同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是新进宫的贤妃妹妹吧。”良妃的声音自贤妃身后而起。
贤妃颔,却是看着良妃腰间佩戴着的翡翠石,知道其身份便也轻笑
“见过良妃姐姐,姐姐万福。”贤妃的态度谦虚而恭顺,身上的大家气度却半分未失,不过是匆匆一面,良妃便已然知晓了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定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妹妹客气了。”良妃淡笑
“妹妹是在赏花么?”
贤妃微微蹙眉
“方才听宫女说前面是皇后娘娘常去之地,也不知过去会不会扰了皇后娘娘。”
良妃轻笑
“断然是不会的,皇后娘娘为人慈善,待下面的姐姐妹妹们可是极好的,妹妹莫要忧心,那边风景独好,却是可以过去一观的。”
贤妃回头看了一眼宫女,却见她已经垂下头不说话,便也笑着颔
“那便多谢姐姐指点了,只是姐姐愿与妹妹一道儿过去吗?今日阳光独好,姐姐若是不去欣赏这独好的美景岂不可惜?”
良妃便是听到贤妃这般说也丝毫不觉得为难
“现在怕是去不了了,太后那边还等着我过去伺候着,妹妹且去瞧瞧吧,若是不喜欢再回来便是。”
贤妃又与良妃寒暄了几番才分开,只是两人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有鬼,只是未曾戳破而已。
“娘娘,您还是不要过去了吧,奴婢瞧着御花园其它各处的风景也是不错哩。”宫女赶忙跟贤妃道。
贤妃却是微微勾起嘴角,转身往那处花园而去,她宁诗敢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就不怕将这后宫搅得天昏地暗了去,萧麒,你既然杀了二皇子,那你这孩子不要也罢。
夏婉蓉心情郁闷不止便出来散散心,这一处算是她的私人空间了,横竖皇上也不会来后宫,其他的那些刚入宫的才人妃嫔们也不会来打搅自己,自己一人在这里刚好。
回廊里,一女子脚步匆忙的往这边赶来,见着夏婉蓉便急急上去
“娘娘,外头贤妃娘娘过来了。”
“她难道不知此处是本宫之所吗?”
“奴婢不知。”宫女躬身道。
夏婉蓉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一夜之间被太后看上,一飞冲天成四妃之一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宫女只是躬身却不再说话,只等着贤妃过来,果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看起来稍显朴素的女子走了过来,面含笑意。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贤妃心里福身。
夏婉蓉轻蔑的看着这个一夜变凤凰的商贾之女,连忙捏着了鼻子
“哎呀,哪里来的一股铜臭味,真是熏死人了。”夏婉蓉说着说着便要往后退去,似乎便是一靠近贤妃就有一股恶臭袭来。
贤妃轻笑
“臣妾虽出声商贾之门,可是身上确实断然不敢染了商贾之气的。”
夏婉蓉却轻嗤
“是吗,可是本宫瞧你甚是嚣张的很,一点也未曾把本宫放在眼里。”
贤妃表现出惊愕的神情来
“娘娘,臣妾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且请皇后娘娘一定要臣妾了才好。”
夏婉蓉见贤妃的惊愕不似假意,便指着周围道
“贤妃难道不知此处是本宫一人独享之地?”
夏婉蓉心中冷笑着,她就是不喜欢这个贤妃,看起来乖乖顺顺,可是实际上却是个心机深沉的,不然怎么会一眼便被皇上瞧上,也骗过了这么多人的眼睛。
“该死的奴才,你未曾提醒你主子,是也不是?”
宫女吓得赶忙跪了下来,身子都开始颤抖蜷缩吧着
“奴婢已经跟贤妃娘娘,可是贤妃娘娘却执意如此,皇后娘娘且千万饶命。
夏婉蓉挑眉看着贤妃
“贤妃做何解释?”
贤妃也跟着做惊恐状
“是,是良妃姐姐告诉臣妾,皇后娘娘为人端庄大方,性子也是极好相与的,所以臣妾便过来了,想与娘娘一赏花,却是不知惹恼了皇后娘娘,臣妾愚钝,还请皇后娘娘一定要说了才好。
夏婉蓉嘴角一扬,一副高傲的姿态
“算了,你既然不知便也不怪你了,且下去歇着,本宫也乏了,便也不赏这景了。”夏婉蓉心中冷笑,又是这个良妃,哼,打了一巴掌还学不乖。
待看得贤妃走了,夏婉蓉身后才有一嬷嬷走上前来
“娘娘,此人只怕是不好相与的。”贤妃为人谦虚知礼,看着也像是个心思重的。
夏婉蓉冷笑出声
“且不用管她,不过是初入皇宫,以后有得她受,只是现在还有一个良妃,哼,处处与自己作对,明白的都知道是皇上不去她那边,不知道的只还以为她这人已入了宫却还是不受待见。
“摆驾,本宫要去太后那里坐坐。”夏婉容吩咐着,很快便看到有轿撵过来,坐上轿撵才悠悠往太后处而去。
宁诗看着夏婉蓉走远了,才打开手心里的字条,是方才有人靠近她是偷偷塞给她的,却是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纸条的内容却是有意思,全部都是告诉自己怎么才能杀掉萧麒。
“娘娘。”贤妃身后的宫女瞧着宁诗这般,吓了一跳,却连忙噤声了不敢说话。
看着夏婉蓉的轿子越来越远,打开方才随着纸条一道过来的玉瓶,轻笑几声却已是心中有了沟壑。
“先去炖些汤送到皇上的议政殿去,本妃去良妃娘娘的宫中,你届时自己来寻便是了。”宁诗说完便提起脚步往良妃宫中而去,后面的宫女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便也咬紧了嘴唇不说话,反正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龌龊未曾见过,现在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