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肖靖堂为难的说:“我不是什么医生,至于银针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怕是无能为力啊。”
“我会付给你酬劳的,如果你能治好他的话,我给你二十万怎么样?”女子连忙说。
“不是酬劳的问题……”
一句话还没说完,呜哇呜哇……几辆警车开了过来。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官威十足的领着几名警察从警车里下来,冲着肖靖堂和女子的背影喊道:“你们两个站住,前面被打伤的那人是不是你们做的?”
听到这话,肖靖堂和那女子同时转过了身。
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忽然看到了女子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瞬间来了个大变脸,满脸谄媚的迎了过来:“闵处长,您好您好,您怎么在这里?”
“你是?”女子疑惑的看着他。
“哦,您可能不认识我,上次开会,我远远的见过您一面,我是派出所副所长徐大力,您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原来是徐所长。”女子点点头,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个抢劫的,他抢了我的包,是我身边这位先生帮我把包夺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这个人渣真是岂有此理,连闵处长的包都敢抢,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徐大力满脸气愤的骂了一句,紧接着咧着嘴笑道:“闵处长,听说刘市长快要过生日了,您看我有没有机会去参加一下?”
女子微微皱眉:“我爸的生日,只是家里人小聚一下,不会邀请任何人,抱歉了。”
“这样啊。”徐大力讪讪一笑,“那我就不打扰您了,马上去处理那个犯罪嫌疑人。”
目送着徐大力离开,肖靖堂目光一转,看向了那女子:“你跟刘市长什么关系?”
女子神色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看肖靖堂,最终还是道:“刘国寿是我公公。”
“咝!”肖靖堂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一阵狂喜,自己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刘国寿拉上关系,这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在北河市,只有刘国寿能跟张海洋一争长短,肖靖堂拉拢其他常委支持,当然也是有必要的,但没有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人支持,想要最终得到县长的位置,估计有些悬。
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惊喜,既然知道了这贵妇是刘国寿的儿媳妇,肖靖堂当然不会傻得再离开了,当务之急,是要将这女人哄好才对。
“失敬失敬,原来你居然是刘市长的儿媳妇。”肖靖堂呵呵笑道:“刚才多有失礼,请不要见怪。”
“没关系,你也没失礼啊,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拿回了包呢。”女子嫣然一笑,“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行啊。”肖靖堂道:“这里我不太熟,你找地方吧。”
“就前面那家咖啡馆吧。”
两人当即来到了前面的一家咖啡馆,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之后,肖靖堂说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肖靖堂,是南云县的常务副县长。”
女子讶异的看着他:“你是副县长?你看起来挺年轻啊,就是常务副县长了?”
“也不年轻了,翻了年就27岁了。”肖靖堂笑着说。
“才27?”女子更是惊讶,她在机关里也见过不少年轻干部,但像他这么年轻的实职副县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迟疑了一下说:“我叫闵柔,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闵姐。”
“闵姐。”肖靖堂点点头,问道:“你刚才让我帮忙,是不是刘市长儿子腿的问题?我好像记得,刘市长的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瘫痪了。”
“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闵柔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这是陈年老伤,不好治。”肖靖堂皱了皱眉头,“不过我可以去试一试,应该有七八分把握吧。”
“把握这么高?”闵柔大为惊喜:“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这就过去怎么样?”
“没问题。”
……
不多久,两人来到了市委一号楼。
闵柔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道叫吼的声音:“妈,你让我去死吧,我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混账东西!蝼蚁尚且偷生,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一道浑厚的声音喝斥道。
“爸,我真不想活了,我现在连屎尿都失禁,完全就是个废人,你们让我死吧,把安眠药给我……”
“这是什么情况?”肖靖堂讶然。
闵柔无奈道:“权宁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以前手脚还能动一动,现在下半身基本上已经没有知觉。屎尿经常失禁,整天吵着寻死。”
肖靖堂点了点头,刘权宁的病越严重,对他反而越有利,如此一来,如果自己能治好他的话,刘国寿就会对自己更加感恩。
“小柔你回来了,快过来劝劝,权宁最听你的话了。”刘国寿的配偶姜艳见闵柔走进屋子,连忙说道。
闵柔点点头,也是不敢耽误,鞋也没换就快步走进了一间卧室之中,肖靖堂则是在客厅的沙上坐了下来。只是这个时候,刘国寿和姜艳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对肖靖堂的到来却并没有注意。
闵柔进去劝慰了几句,刘权宁叫嚷声慢慢的停了下来,过了片刻,闵柔和刘国寿、姜艳三人同时走了出来。
“刘市长,姜夫人。”见他们出来,肖靖堂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刘国寿眉头微微皱了皱,将目光看向了闵柔。肖靖堂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是南云县的一个干部,也是北河市最年轻的的副县长,现在南云县县长空缺,肖靖堂的来意,不用多想他就明白了个大概。
闵柔连忙说:“爸,他叫肖靖堂,是南云县的常务副县长。刚才在大街上我被人抢了包,是他帮我抢回来的。”
刘国寿微微点头,没有什么表示,倒是姜艳非常和善,微笑着说:“小肖啊,远来是客,请坐吧,不要拘束。多谢你帮了小柔的忙了。”
“伯母客气了。”肖靖堂微笑点头,等刘国寿和姜艳坐下后,才跟着在沙上坐了下来。
“小肖啊,你们南云县,最近一年经济展势头不错,要继续扬。”刘国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多谢市长的肯定,我们一定不辜负市长和政府的期望,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肖靖堂道。
刘国寿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见气氛有些尴尬,闵柔忙说:“爸,妈,靖堂不但是南云县的副县长,而且还是一名医生呢,他说有七八分把握治好权宁的病。”
“这……这是真的吗?”姜艳豁然站起身,满脸激动的看着肖靖堂,说话都有了些不利索。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那可是心头肉,每天看着儿子那副模样,她是茶饭不思,操碎了心,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
可惜的是,如今的医学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刘权宁的病,几乎耗尽家财,请遍了全国各地的名医,依然是素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