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城要来视察的消息似乎早就让人通知了娃娃屯,因为,娃娃屯的村长刘大海一早便领了村里的三四名壮年,候在村门外。
一见赵野城被保镖抬了过来,立即点头哈腰的迎上,笑得老脸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花,说话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乡音:“哟,赵老板,终于迎来您的大驾了,我们都等您好几天了!”
赵野城眉宇微蹙,摸了摸鼻子,对刘大海嫌弃挥了挥手道:“离我远点,一身的土腥味。”
虽然今天刘大海特意穿了一件灰色的新袍子,可到底是日日夜夜在山区田地里摸打滚爬的土村民,穿得再利落洗得再干净,也难遮那一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土腥与汗酸味。
可赵野城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
谁知那刘大海听过,不但不生气,反而立即听话的退后四步,跟狗腿子似的哈着腰道:“是是是,小老儿这就站远点,赵老板,您专用的落脚住房,我已经让人连夜赶工做好,您请进屋歇会子吧!”
“嗯,前面带路。”
赵野城满意的点了点头,跑了五个小时的车,车上又狠狠的疯狂了一次,最后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他着实也有些乏了。
“哎,赵老板您先请。”
刘大海立即让开道,然后在旁边带路。
娃娃屯,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方圆百里,再无其他村庄,村中的住户只有十二家,所有的村民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十人。
所有的家具与用品都是最原始最古老的,连最基本的电都没有,更别谈电视机、电脑、电冰箱之类的先进之物了。
赵野城被安排住进了刘老大海专门叫人为他新盖的大木屋,四名保镖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外守着。
林菲菲与林莎莎则被安排到了隔壁一家村民的家里暂住。
这户村家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六十多岁的瞎子老太婆,一个是十几岁的黝黑壮小伙。
“两位姐姐,请坐!”
第一次看见城里的女人,壮小伙一脸的害羞,低着头将家中的桌凳擦得通亮,然后红着脸请林菲菲和莎莎坐。
林菲菲的脚早已经痛的麻木了,一看到凳立即像看到了救稻草,迫不及待的便坐了下来。
林莎莎同样也是,她的腿也软的很啊。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林莎莎打趣的看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壮,虽然皮肤黑了点,可模样却十分俊俏,高大的个头只怕有一米九,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块一块的肌肉,又紧又结实,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强壮的男人。
壮小伙被林莎莎看得一阵不好意思,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回道:“大家都叫我黑子,今年17岁。”
“黑子?这应该只是你的小名吧,你的大名呢?”
林莎莎越看越觉得这小伙子有意思,特别是他害起羞的时候,会紧泯着唇,这时脸上立即就会现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十分的可爱,却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
黑子抬眸望向莎莎,一脸迷惑的道:“人的名字还分大小的吗,打我懂事起,我妈叫我黑子,村中的叔伯婶子们也都叫我黑子,以后你们也可以叫我黑子。”
林莎莎不禁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好啦好啦,以后我们会叫你黑子的。”
坐在一旁的林菲菲,见莎莎只知道逗趣人家纯朴深山小伙子,不禁一脸苦痛的道:“莎莎,你能不能别这么见色忘友啊,我的脚好麻啊,都快没有感觉了。”
闻言,林莎莎这才想起林菲菲的脚伤来,可林菲菲那句“见色忘友”却叫她好不恼怒,横眼嗔怪的瞪过去,详装生气的道:“什么见色忘友,你会不会用成语啊,不会用就别乱嚼舌根子,活该你脚痛,痛死活该!”
话虽如此说,但人已经在林菲菲的脚边蹲下,想为林菲菲把脚上已经被鲜血染透的鞋子给脱下来。
旁边的黑子这时也被林菲菲的这句“见色忘友”给整了个大红脸,而林莎莎那一眼含羞带怒的娇嗔更是令他瞬间看痴眼了,一颗不谙世事的纯净之心在这一刻,竟如小鹿般,突突突的猛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