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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欣喜,银牙紧咬,大声道:“各位当差的大哥,快抓住那坐在黑马上的嫌犯林三,候大从定会重重有赏。”那几个公人听了婉盈小姐的话,便迅速行动起来,将林晚荣团团围在了其中,大声道:“林三,快下马就擒!”
林晚荣微微一笑,看着婉盈道:“婉盈小姐,早啊,这么早就出来当值了?真是辛苦了。不知你们这么围住我,所为何事啊?”
婉盈怒道:“林三,你昨日殴打候公子,乃是我亲眼所见,我今日便要拿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晚荣笑道:“婉盈小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想拿我的放在,简单,请出示府尹大人拿我的公文,那便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己跟你们回去。”
婉盈愣了一下,心道,莫非这林三知道了些什么?昨日回到府衙之后,府尹大人见候公子模样,自然愤怒万分,可晚间洛大人找了府尹只说候公子打人在先,此事不好判罚,便欲不了了之,还责成他们不许去找林晚荣寻仇。
婉盈不知道府尹大人为何有如此转变,但她关怀候公子,心里十分的恼怒,正没处撒气,却这么巧今日这一大早便遇上林三,正遂了她心事,便想先斩后奏,将这林三拿下了。林晚荣见他样子,便知道老洛定然把事情搞定了,心里更无惧怕,笑道:“婉盈小姐,你把那公文拿出来吧。”
婉盈眨了下眼睛。大声道:“我是奉大人之命来拿你的,跟我回衙门之后,便可以看见公文了。”
大小姐听见婉盈的声音,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婉盈小姐,你也在这里么?”婉盈见了萧玉若,惊喜的道:“玉若姐姐。你也在这里啊,这么一大早,是要上哪去啊?”
大小姐没有她的话,只问道:“婉盈小姐,你是因何事来拿林三可有候大人地公文”
婉盈一心想要促成萧玉若与自己大哥的好事,往日对大小姐也颇为讨好,可是昨日那林三伤了候公子,她心里着实恼火。便道:“玉若姐姐,待我拿了这林三,再来与你好好叙话。”
见这小妞迷重礼轻,林晚茶办笑道:“婉盈小姐,你若是没有公文想要拿我。那便是拦路抢劫与强盗无异了,你可要三思哦。”
婉盈樱唇一咬,怒道:“各位大哥动手把林三拿下了。”
几个差官似乎很是讨好这婉盈小姐,明知道她没有公文,却都围着上来,大喝一声道:“林三,速下马就擒!”妈妈的,老子不鸟你,你还来劲不是,林晚荣不齿笑道:“婉盈小姐,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现在没公文却要拿我,那便强盗,对强盗,我可不会讲什么客气。”
“大胆!快给老子下来!”一个离林晚荣很近捕快怒骂一声,便要过来拉林晚荣地马缰绳。林晚荣一脚将他蹬翻在地:“既然你们当强盗,我便不与你们客气了。就算闹到总督大人那里,我也不怕你们。”
金陵府里的捕快们,平时耀武扬威的主,何曾受过如此欺负,当下几拔钢刀,便冲过来。
婉盈小姐见同伴有了动作,也轻呼一声。一催身下白马,直往林晚荣杀过来。她体形娇小,骑术精湛,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竟是伸出一马鞭向林晚荣脸上劈来。
“林三,小心!”大小姐车里惊呼一声叫道。这婉盈小妞狠些,林晚荣暗骂,也迎面冲过去。他此时骑术渐熟,又有功夫在身,对付这几个公人自然是再容易不过了。他看准时机,反手拉,正扯住马马鞭,婉盈小手使劲拉几下,脸色挣的通红,那马鞭竟然纹丝动。
“你松手。”婉盈小姐怒道。
林晚荣猛地拉鞭子,那婉盈吃痛之下,手上再也拿不住,娇哼一声,马鞭落入林晚荣手中。
婉盈威怒之下,反手抽出随身偑带长剑,看准他胸膛,狠一剑朝他刺过来。妈的,小妞够狠啊,林晚荣心里怒火被彻底激了上来,他急转马头,堪躲过这一剑,脚上一力,狠一下蹬在婉盈座下那白马颈上。
白马嘶一声长鸣,了野性,前蹄跃起,竟把婉盈颠下身来。幸亏婉盈马上功夫娴熟,紧紧抓住马缰绳,双腿紧裹着马腹,才没有摔下来。绕是如此,却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林晚荣看准时机,探身出去,一下夺过她手中长剑,顺势手上加力,那婉盈啊一声痛叫起来,挺胸竟已被他捏地红肿了。
林晚荣放开他手腕,掉转几步,猛得一回头,将夺过来的长剑往地上一插。冷冷看婉盈。
那捕快见婉盈小姐林晚荣手下吃亏,顿时啊啊叫着,手中刀剑扑上来:“这贼竟敢拒捕,兄弟们一起上拿下他。”婉盈见如此多同伴助力,顿时又来气势,她狠狠捏拳头,脸色涨通红,“驾”一声娇喝,又催动白马如箭一般冲了过来。
见他们如此不识好歹,林晚荣就是再好性子也忍不住了,何况他本来就不一个怕事的主。他嘿嘿笑了一声,对四德和萧峰说声“护好大小姐”便也一提马绳冲上去。
骑马冲锋地感觉果然好,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难怪婉盈那个小姐好这一口。林晚荣艺高人胆大,催动黑马迎着婉盈冲复查。二马交错期间,那个婉盈看准时机准距离,狠狠伸出一拳,直往他面站砸来。
林晚荣一侧身偏过她拳风,身体一矮,双手却速度极快的向她身前伸去。
婉盈只觉得身体一轻,啊一声惊叫起来,自己竟然身体腾空,双手被他持住腰肢像挂个泥娃娃似的架在空中,屁股下白马却奔离自己而去,而且出去的拳头都无法收回。
“放开我!放开我。”婉盈拼命叫嚷起来。一个小姑娘,被人架住腰肢悬在半空,这种羞怒焦急感觉可以想像。婉盈啊地一声惨叫,双腿疾蹬,要踢那黑马肚子。
妈的,被拿住这么野蛮,林晚荣双手使劲往腰上一按,婉盈身体便使不上劲了。林晚荣将他身体倒过来,双手拉住她小腿,变成个头下肢上之势,这姿势比方才那架空之势还羞人,婉盈只觉得热血飞快涌上面门。“姓林的恶贼,我陶婉盈若不杀你。我便不姓候。”婉盈哇哇哭的说道。
大小姐急忙叫道:“林三,你莫要伤婉盈小姐,他只是一个女孩。”
女孩子,妈的,拿刀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女孩子,林晚荣眼睛一扫围住自己那些捕快。怒道:“你们可还要试试?”
“你,殴打差官,绝对不放过你的。”一个捕快大着胆子道。
“差官?你们无公文,却来拦我杀我,便是强盗。到哪个衙门去,我也不怕你。”林晚荣怒道。那个婉盈被林晚荣拿住了,却倔强很,高叫道:“各位大哥,这林三欺负候公子在先,又殴打衙门公人在后。平常人哪里有这么大胆?狂他和白莲教一伙的,大家快抓他,回去向候大人禀报。”
说林晚荣打那猴子便也罢了,现在却说他与白莲教勾结,这绝对触林晚荣地鳞,如果说之前婉盈行动还能用袒护两个字来形容的话,而她这一番话则是赤裸裸诬陷和无中生有了。
大小姐听了却是怒声道:“婉盈小姐,我与林三一起经历的白莲教之事,我以人格担保,他绝不是白莲教地妖人。你若这样诬陷我萧家。你今日并无公文,却要拦路抓我萧家之人,你真的当这金陵城没有王法么?我萧家虽比不上你陶家,却不是这样能任人欺负的。陶小姐,你今日给我个交代倒也罢了,若是没个交待,我便到府尹大人、总督大众面前告一状,还我们公道。”大小姐似乎真怒了,这个婉盈小姐三番两次为难也算了,现却说林三勾结白莲教话来了。别人不林三,她可最清楚的,这个萧家,现在除母亲与妹妹之外,她最为倚重和相信,其实就是这林三了。陶婉盈这一段话,不仅对林三污蔑,更对萧家蔑视,让大小姐忍不住怒火中烧。
萧玉若这一番话说极重,声色俱厉,不留情面,竟是不惜与婉盈扯破脸皮。这话听的暖心啊,林晚荣向大小姐看一眼,大小姐没好气看他一眼,意思是,没你揍人家那候公子,哪里来这么多事?
陶婉盈似乎也意识到言语地不妥,急忙道:“玉若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咳咳——”原来她被林晚荣倒立拿住时间长了血气有些不足,说话困难起来。
萧玉若对林晚荣道:“林三,你放了她吧。若是再敢为难,我便亲自到储衙去击鼓,为了鸣冤。”见大小姐这样力挺自己,总要给个面子的,林晚荣双手使劲往上一提,将陶婉盈拦腰抱住,将双臂伸长,让她身体离自己远远的,以表示自己对他绝无企图。陶婉盈急道:“林三,狗贼快放开我,班期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你和白莲教一伙——”
大小姐摆摆手:“婉盈小姐,这事不用再提,今日怀疑林三,便怀疑我,便怀疑我萧家,我与你无话讲。林三,快放了她吧。”
林晚荣道:“大小姐,要是我就这样放开她么?”
大小姐点点头,林晚荣老实答道:“知道了,就这样放开她。”
他说着,横抱着陶婉盈双手猛然一松,陶婉盈身体失去支撑,便直板板摔地上,她哎哟一声娇喝,屁股摔成花瓣,却是又羞又怒,难以言语:“林三,我不会放过你——”
大小姐知道林三故意让婉盈出丑,忍不住瞪他一眼,又眼神一冷,对婉盈道:“陶小姐,记好我今日说的。萧家虽是妇人女子,却也不惧怕任何挑畔。”
天生一物降一物,陶婉盈虽然性子野蛮,偏偏惧怕大小姐,当下委屈道:“玉若姐姐,不是那个意思,是林三欺人太甚,我——”
大小姐不去与她说话,只对那几位公人道:“诸位差官大哥,今日各位无故拿人,我萧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在这金陵城中也不是任人冤枉的,知道今日之事与各位无关,我也不想追究,但请诸位不要难为我们。”
这些捕快本来以为手到擒来地一件小事,却遇到难啃硬骨头,这事本来就理亏在先,萧家绝非人人可欺负的,怪陶小姐没把事情说清楚,只能算自己倒霉。
事情展到这地步,陷婉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巴巴望着大小姐,眼中神色楚楚可怜,任谁也想不到她方才凶巴巴样子。
大小姐见陶婉盈一手扶腰,一手扶臀,知道她恐怕摔不轻,忍不住看林三一眼,却见那人正盯住婉盈屁股微笑。
他对女子那里是不是什么特殊兴趣?大小姐脸上红一下,哼一声,对着马车一摆手:“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