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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芷晴哼了一声,脸色通红间,离的他远远,再也不敢说话。
这就叫做恶人还需恶人磨,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拉着洛凝的小手,跟在胡不归身后,往那营帐走去。
官银丢失之后,洛敏早已下令济宁全城戒备,这营帐更是重中之重,连夜派了精兵把守,未得敕令,谁也不能进入,因此那夜官银走失后的痕迹保存的甚是完整。
通过层层的关卡进了营帐,林晚荣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这大营正扎在东西官道的路边,来往甚是方便,南面面对的,就是波光灿灿的微山湖,在火光照耀之中,宽广的湖面如同染上了金色的霞光,景色甚是美丽。大营之中,数百个白色帐篷一个连着一个,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布置的甚是整齐。
胡不归将林晚荣引到营地正中的位置,指着地上杂七杂八的车辙印记道:“林将军,徐小姐,二位请看。”
林晚荣扫了一眼,只见满地的车辙印杂乱无章,弯弯曲曲,在他们四人立脚处最是集中。胡不归抱拳道:“据属下方才所观察,此地车印密集,官银前日夜里应该就保存在此地。从车轱辘撵出的印记来看,虽然杂乱,但是往东西方向去的车辙甚为明显。”
“照胡将军的说法,那运银的车辆应该是往东西方向而去了?”徐芷晴轻轻言道,眉头间微微拧起,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胡不归点点头,蹲下身去,用手指压了压那马车碾出的黄土,沉吟道:“若是空车载去,这车轱辘不会陷入泥土如此之深。从碾出的车印来看,往东西两个方向而去的马车,绝不应该是空车,而应该是饱承了重量的马车。至于车上装的是不是银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胡不归观察细微,所言有些道理,从留下的印记来看,马车确实是满载着货物,朝东西两个方向分别而去了。但是五千人马运送三十五万两官银,本就不是十分的宽裕,又是在偷偷劫了银子担惊受怕的情形下,他们为什么还要兵分两路?就只是为了让朝廷迷惑他们到底是往东还是往西么?
林晚荣和徐芷晴对望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些疑惑,这事透着蹊跷,很多地方让人想不通,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林,林三,”徐小姐开口了,脸却微微红了一下,大概是又想起了他身上那奇特的补品:“你说,这劫走银子的五千官兵,皆已被毒害,此事是真是假?”
“应该不是假的,济宁周边已经被封锁,层层警戒搜索,却没有现这五千人的影子,他们不是上天,那便只有遁地了。”林晚荣叹息一声,想起那倭人佐佐木的话,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就怪了。”徐芷晴秀眉轻拧,如玉的脸颊上满是疑惑之色:“既然这五千人已经背弃了朝廷,又押运着官银,为什么这幕后之人,还要下如此毒手呢?”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惑着林晚荣,眼下暂时还找不出答案,他也不去多想,沿着车轱辘印记,缓缓向前走去。行不了多远,便看见前面摆着一排马厩,切好的干草装在马厩里,数量颇为不少。
林晚荣拣起干草翻了翻,奇怪道:“胡大哥,你来看看,这些粮草是不是喂马用的?”
胡不归早已察看过,点头道:“正是喂养战马用的。这些兵士从杭州而来,战马不适应山东的干草,还曾向洛大人要过粮草。”
“哦,有这回事?”林晚荣惊奇道。
洛凝就站在他身边,闻言轻轻点头:“确实有此事。那日他们要在城里扎营,统兵的千总向爹爹禀报时,曾说过粮草不足,要在济宁补充一些。爹爹现场察看过,他们的战马粮草确实只能支撑一天了,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只是粮草还没送到,他们却已劫了银子逃走了。”
“支撑一天?”林晚荣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拉着洛凝的小手嘻嘻道:“凝儿,你没有记错吧?!”
洛凝脸色一红,嗔道:“人家当时闲着无聊,听说有三十五万两白银运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些银子,还跟在爹爹身后来偷看过。”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偷看的好,偷看的妙。凝儿,大哥我也赚了不少银子,以后你就在家里偷看好了,大哥再顺便偷看偷看你。”洛凝小脸羞红,急忙欣喜的低下了头去。
见二人公开调情,徐芷晴轻轻咳嗽了几声,算是提醒一下他。林晚荣微微一笑,指指场中的草堆道:“胡大哥,你看看,这些粮草可以够多少匹战马吃的?”
胡不归仔细观察了一番,摇头道:“以属下的经验来看,这些粮草顶多是千匹战马一天的口粮。”
“这就对了。”林晚荣欣喜的一拍手,对胡不归竖起大拇指:“胡大哥,好眼光。”
胡不归不解道:“林将军,你可是有什么现了?卑职愚钝,还请将军明言。”
徐芷晴微一思索,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惊容:“林三,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战马根本就没有粮草?”
这丫头反应真快啊,林晚荣诧异的看了徐小姐一眼,徐芷晴也正望着他,见他向自己瞟来,急忙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正是,正是,徐小姐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林某人我佩服的五肢投地。”林晚荣笑着言道:“他们不仅是粮草不够,而且当夜走时,连战马都没喂饱。”
胡不归哦了一声,惊喜道:“林将军说的不错。我们骑兵与战马相依相伴,喂马都有规矩的,战马能吃多少,就切多少干草。这五千人马明明粮草匮乏,临走之时,马厩里却又留下了成堆的干草,这说明他们走的极为匆忙,战马根本就没有喂饱。”
“三十五万两银子,靠人力是拉不走的,全凭战马拖走,可是这些战马却根本就走不远。”徐芷晴眉头一松,忽地满面欣喜,娇声道:“我明白了,不是他们走的匆忙。而是他们根本就没准备走远!!这些车轱辘的印记,都是他们故意做出来吸引我们注意力,转移我们思考方向的。银子,银子一定就藏在这附近。”
“芷晴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洛凝惊的小嘴微张,满面不可置信的神色。
徐芷晴噗嗤一笑,指着她身边的林晚荣,美目轻瞥。哼道:“你问问你们家林三吧,他这个人最喜欢装神弄鬼。明明早就是胸有成竹了,却故意疑东疑西的来戏弄我们。”
要说这徐芷晴,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林晚荣刚说了个开头,她便已将事情推测的八九不离十,难怪她能以女儿身上前线抗击胡人,就她这灵活的头脑,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与她相比。
“大哥,”洛凝惊喜地抱住林晚荣的胳膊:“银子真的就藏在这附近么?”
林晚荣苦笑道:“按照徐小姐的推理,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洛凝拔起小脚,娇躯一扭,转身就往回跑,林晚荣一把拉住她道:“凝儿,你做什么去?”
“大哥,我去叫人来挖银子,就算是把这里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洛凝抿着小嘴,坚定说道。
这丫头还真是个急性子啊,林晚荣摇摇头无奈一笑:“凝儿,我们现在是推测银子就在这附近,可没说就在我们脚底下啊。”
洛凝愣了一愣,旋即柔声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晚荣缓缓走了几步,沉吟道:“这里是济宁城的南门,北边就进了城,他们再傻,银子也不可能偷偷运进城去。东西向是官道,是他们引诱我们追踪的方向,自然也不对。这样算来,就剩下一个南边了——”
“南边?”洛凝抬头向南望去,只见浩瀚的微山湖一眼望不到边,影影绰绰的山影笼罩在朦胧夜色中,微风卷起的波浪轻轻拍打着岸堤,传来阵阵哗啦的潮声。洛凝眉头紧皱,轻声道:“难道,这银子藏在——”
“不错,就藏在微山湖里。”徐芷晴拉住她的手,轻轻言道:“此处距离微山湖,不过数步之遥,只要有船,便可轻松将银子运至湖中,就地沉入湖水,神不知而鬼不觉。为了掩人耳目,那幕后之人故意又让五千兵马兵分两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再施展毒手,杀人灭口。”
“胡不归——”林晚荣忽地大喝一声。
“末将在!”胡不归急忙抱拳应道。
“着你率领两千人马,沿着微山湖畔寻访,重点询问周边渔民,近日是否有民船被征用,湖中是否出现过异常。一有消息,即刻禀报!”
“得令!”胡不归一转身,匆匆赶去布置了。
林晚荣凝立于微山湖畔,感受那带着湿气的清风抚过面颊,缓缓的叹了口气。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三十五万两银子就藏在微山湖里。这微山湖方圆几百里地,比济宁周边的城县还要大上几倍,那三十五万两银子,在陆地上虽是好大一片,可一旦沉入湖水里,那就是大海捞针了。妈的,这计谋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果然精妙无比,一环套着一环,即便是最后猜到银子藏在微山湖里,却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难不成叫我把微山湖的湖水给抽干了?
洛凝站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深怕打扰了他的思索。徐芷晴虽是聪明伶俐,但遇到这样大海捞针的事情,一时也寻不到办法,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矗立在那里,想起一路之上他的恶行,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两个林三,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不知站立了多久,一阵温润柔软的感觉自后背传来,火热香嫩的娇躯仿佛着了火般紧紧贴住他背心,林晚荣急忙转身,却见洛凝脱去了盔甲。只穿一身单薄的长裙,紧紧抱住了他宽实的脊背,将脸颊贴在他肩胛,眼中射出万般柔情,轻声道:“大哥,凝儿喜欢你,喜欢的可以为你去死!”
“你这傻丫头,”林晚荣急忙解开自己外套,将她柔软的娇躯包裹起来:“天寒地冻的,你把盔甲脱了做什么,要着了凉怎么办?”
“凝儿不怕,凝儿要给大哥温暖。”洛凝温柔一笑,脸上几分羞赧几分坚定,紧紧的抱住了他,将他大手放在自己胸前:“大哥,你摸摸,凝儿的心跳的多么快!”
温软顺滑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两团柔软的凸起将他大手紧紧夹在中间,牛奶洗过般的肌肤触手滑腻,吹弹可破。洛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兮,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着,让他那藏在胸前的大手也不时弹起。林晚荣心里噗噗跳了几下,大手顺势在她胸前滑了一滑,却正覆盖在那柔软的嫩肉上,两粒相思红豆挺拔的凸起,在他粗糙的大手摩擦下,似是受惊的小兔般不断跳动着,抵触着他的掌心。
“凝儿——”他急吞了口口水,掌心抵住那娇艳的红豆一阵轻轻的研磨。洛凝嘤咛一声低唤,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红润的小口微微张开,娇喘吁吁,吐出兰花般芳香的气息:“大哥,凝儿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咳,咳——”见他二人恋情火热、旁若无人,若再不制止,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立在离二人不远处的徐芷晴心中咚咚乱跳,脸颊如火烧般的滚烫,想要离开却又挪不动脚步,急忙假咳了两声,提醒一下二人。
洛凝情热之下,早已忘记旁边还有一个芷晴姐姐,此时清醒过来,只见芷晴姐姐面颊通红,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啊”的一声惊呼,急忙躲在了林晚荣身后,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秀脸红的似要滴出水来,扑在大哥背上,再也不敢抬头。
“啊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林晚荣嘻嘻哈哈的笑了一声,对徐芷晴的白眼装作没看见,腆着老脸说道。洛凝躲在大哥背后,想笑却又不敢笑,什么月亮真圆,今儿个才月初!
这人真是不可救药,徐芷晴鼻子里哼出一声,见洛凝涨的通红的脸色,便微微笑着招手道:“凝儿,你过来。”
“芷晴姐姐——”洛凝怯怯的应了一声,头都要低到胸前了。林晚荣在她手心轻轻拨拉了一下,偷笑道:“凝儿,怕她做什么,咱们是夫妻,办什么事都是正大光明。就这丫头喜欢做灯泡,坏人好事。”
洛凝虽然不解什么是灯泡,但见了大哥嬉笑的表情,心里也得了勇气,轻轻点点头,不顾徐芷晴诧异的表情,将小嘴凑到他耳边,羞涩言道:“大哥,凝儿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做你的妻子。你要我么?”
这话说的,我不要谁要?林大人喜笑颜开,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要,要!我天天都想要!”
洛凝鼓起所有的勇气,抱住他脖子,小脸红的通透,声音细如蚊蚋道:“大哥,凝儿在房里等你!你一定要来!”
一言说罢,再也不敢看林晚荣一眼,她飞也似的转身,拉住徐小姐的手,声音颤抖着道:“芷晴姐姐,我们快走!”
“怎么了?”徐芷晴奇怪问道,这丫头怎么舍得她的情郎了?
“你不要问,我们快走就是了。”徐小姐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觉得身边的洛凝似乎有无穷的力气,竟拉着自己飞奔了起来,连那林三也追不上。
这事闹的,让女孩子主动,我怎么好意思呢?林晚荣哈哈大笑了几声,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急忙大声叫道:“凝儿,你住哪个房间?!我怕找不着地方?”
洛凝急跑之中,惊得差点摔倒,恨恨的跺了跺脚,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在徐芷晴惊疑的眼光中,轻声答道:“在徐姐姐隔壁!”
林大人一阵愣,在徐姐姐隔壁?那请问徐姐姐住哪?洛才女果然非同一般,话里都是玄机。
见二女的身形快要消失在视线里,林晚荣大声叫道:“凝儿,记住,一定要洗白白!一定要洗白白!”
“何谓洗白白?!”徐小姐悄声问身边的凝儿道。
洛凝面热心跳,只觉得大哥一句话便让自己失去了力道,拉住徐芷晴的手勉强道:“洗白白,洗白白,哦,这应该是大哥家里的方言,可能是洗手的意思吧。”
“洗手?真个奇怪!”徐芷晴听得摇头轻笑:“那我也要回去洗白白。”
见洛凝带着徐小姐飞奔,二女身姿摇曳风情万端,林大人看的心里骚痒难耐,嘿嘿淫笑几声,大步迈开,直往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