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界,浩瀚无垠。
有一陆,帝国横亘。
一日。
天外金榜显化,有诸强乱斗,榜文暗淡,坠于苍茫。又有无数星芒坠落,消失不见。
大明帝国,五道至强气息,自上京天都涌起,直冲霄汉。
帝国十三府,又有三道身影冲天,一僧一道一剑客。
金榜不见,天际阴霾,强者隐退。
整个大明帝国,却因域外这一战,暗流涌动。
……
大明帝国,划分南北直隶、十三天府、无数州县,疆域无边。
延平府位于帝国南部,崇山峻岭,最是蛮荒。
南平州,松溪县,清溪山。
林诏犹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没想到这金榜竟将我带来此地!”
山腹之中,一道枯黄文榜深埋。自文榜中,林诏阴魂外显,立于文榜之上。这阴魂虚弱,若不是有文榜护佑,早就如此界万千游魂一般,七日大限一到魂归天地。
林诏环顾四周,尽是泥土,不知身在何处。但方才栖身金榜与此界强者大战,他却看得清楚。
“此界强者,走的似乎不是仙道,更不是神道。”林诏回想。
金榜越界而来,此界强者阻拦,一拳一脚,引动天地,打破虚空,蕴含的意志铁血、霸道,与仙神二道截然不同。
拦截金榜的强者,显然是此界至强。林诏栖身金榜,能看到战斗,却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金榜爆,重创诸强,坠于苍穹之际,林诏倒是看见几名强者。
位于北方,有五人气势如虹,仿若星辰。
四方三人,各有擅场,气质不俗。
林诏明悟,此八人,大概便是这一陆至强者。
“神物自晦,金榜坠于苍穹,无人能探其踪迹。我隐于金榜,必定万无一失。”林诏思虑片刻,只觉阴魂虚弱,不由陷入沉睡。
……
日升月落,昼夜不歇。
转眼,不知过去多少岁月。
林诏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更无时间概念。
这一日。
清溪山中,枯黄金榜泛起一丝金光,有一复杂符篆从中升起,没入沉睡林诏体内。
林诏蓦的苏醒,脑海中有威严之声,如黄钟大吕——
“大明国清溪山山神!”
符篆散光芒,笼罩林诏全身。林诏阴魂之躯虚弱无比,随时都要消散。此时被符篆金光照耀,竟迅速凝实,久违的力量回归。
林诏活动手脚,无不舒坦。虽不是血肉之躯,但阴魂之身却彻底转化,如今林诏为正九品清溪山山神,可称地祇、神灵,或是称为阴神也无不可。
天地业位降临,无穷伟力加身。
一介阴魂,瞬间成就超凡之力!
“居然成了山神!”
林诏眼中流露惊喜。
山神品级,有高低之分。
强如三山五岳之神,地位堪比天上正神、地府阎罗、四海龙君,弱的便如林诏,据一小山,为一小神,正九品之流!
“神位再小,也是神灵,免却了灵魂消散、轮回之苦。”林诏喜不自胜,良久才镇定下来,盘膝而坐,参悟山神符篆。
“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异,皆曰神。”
山神乃是一山意志所化,或为天庭任命,或为自然诞生,更有山精鬼怪炼化大山提取符篆,自占为神。
当然,后一种为邪神,不为天庭所容。若是在洪荒被现,免不了被天兵捉拿,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此世——
林诏凝神感悟,惊觉此世无神!
“天庭不存,地府不见,六道不显!”
“这——”
林诏猛地睁眼,眼中惊骇莫名。
洪荒之中,天庭掌管天上星辰,地上山川、河流,地下阴曹地府,大罗万物,无所不包。
天有天神,地有地祇。
但是这里,竟只有林诏一神!
“当真是神道荒漠不成?”林诏不由想到当日金榜破界降临之时,此界强者虚空拦截,展露的无上风采。
“或许,这里已经不是天庭所属,不是洪荒所辖!”
林诏明悟。
转而,他目光一扫,落在身旁金榜之上。
“金榜。”
这金榜乃是林诏自洪荒大陆一精怪手中所夺,随身数十年一无所得。身陨之时,金榜才显露神异,竟带着林诏破界降临。
林诏伸手,握住金榜。
自金榜中,有磅礴信息传来。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玄妙法》?!”
林诏呼吸兀的急促。
金榜授法,一门玄妙无方的神道修炼法门落在脑海之中,根深蒂固。林诏细细回忆,觉此法门后续如笼罩迷雾之中,看不真切。
唯有第一重可见,正是阴魂修行成阴神的法门。
自阴魂,可修行至正九品神灵,或为土地,或为山神,或为河伯,尽数由心。
“大造化!”
林诏朗声大笑。
符篆神授,山神业位,立成九品!
这是外来的力量。一旦山神符篆被剥夺,林诏此时正九品山神的力量便如风散去,又要回到阴魂状态。
但修行至正九品,便大不同!
那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属于自身,不可剥夺。
再者,符篆神灵一身神力来自香火,离开香火,神通不显。可自修成神,神力如法力一般,再不是无根浮萍。
林诏平复情绪,压下立刻修行的冲动,梳理从金榜中得到的其他信息。
“此世神道不存,金榜竟能提炼神道符篆,赐予生灵神位!”
林诏震惊。
他这才知道,山神符篆原来是金榜以残留力量,从清溪山中提炼而来。山神符篆成就,金榜力量也被消耗一空。
幸而林诏与金榜落在只有十数里方圆的小山清溪山中,若是落在数十里外的白羽山上,以金榜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提炼神道符篆。
“要是能为金榜补充能量,不仅山神土地这些地祇神位能够轻松提炼,甚至就连地府十王、天上星君神位,也是轻而易举!”
林诏手握金榜,心中激荡。
他展开金榜,只见其上只有一行金字——
正九品清溪山山神:林诏!
……
光阴似箭。
距离林诏成就清溪山山神,已经过了大半月。
这大半月时间,林诏算是粗略熟悉山神神位。
山神。
之所以能受到人们的崇拜,是因为祂能呼风唤雨,下雪和冰雹,能保佑一方平安健康,牲畜兴旺,祂也能降灾降难,危害一方。
山神比任何一种神灵都更容易被触怒。
凡是经过高山雪岭,悬岩绝壁,原始森林等地方,都必须处处小心,最好不要高声喧哗,大吵大闹,否则触怒了山神,立刻就会召来狂风怒卷,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泛滥成灾;若是冬天,就会风雪弥漫,铺天盖地。
当然,这些是神力高深的山神才能做到。林诏初为山神,还是九品小山,神力低微,掌握的法术更是稀少,神通有限。
林诏盘坐山间,山神之躯不为外人所见。
山间猛兽,林中鸟雀通灵,能感受到此处淡淡神威,不敢近前。
“符篆神灵,自身并无神力,唯有受香火祭祀,才能化香火为神力,施展神通。”
“清溪山虽不是深山老林,也是人迹罕至,香火愿力,从何而来?”
林诏皱眉,看着鸟雀虫兽,陷入沉思。
他猜想,此世无神。既如此,林诏自然有无穷上进之心。
他身居清溪山山神之位,巡查山林之时,也不忘修行。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玄妙法》玄妙无方,修行起来也是极其困难。林诏苦修大半月,竟连入门也做不到。
他参悟法门,得知此法当以香火愿力辅助,才是修行正法、青云直上之路!
可惜清溪山廖无人烟,哪有香火可言。
山间鸟兽,畏惧山神威严,大半月下来,倒是贡献了几缕香火。照此进度,数十年也不见得能积攒一滴神力。
“得想想办法!”
林诏起身,行走山林。
清溪山旁,有一条清澈小溪流淌,故此得名。
其方圆十数里,只能算是一座小山。与数十里外耸入云间的白羽山相比,更是小山包无二。
大半月来,林诏早早将清溪山巡视一清二楚。每一条沟壑、每一株古木,甚至每一只鸟雀都熟悉无比。
林诏如往常一样,巡视山林,思索积攒香火之法。
远处,一道人影悄然而至。
林诏眼前一亮。
此人行动迅捷,却悄无声息。他腰间系着一柄断刃,手中持着一把劲弓,不断前进。
“老天保佑,让我猎两只山鸡!”
赵三石一手持弓,一手握箭,一双鹰目四处扫视,搜寻猎物。
忽然,一只山鸡蹿出,引动声响。
“红尾山鸡!”
赵三石心中一喜,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唰!
可惜,这一箭落在山鸡身后,并未射中。山鸡一惊,连忙逃窜。
红尾山鸡速度极快,赵三石赶忙去追,却知道定是追不上的。
但没成想,刚追了两步,山上一块大石滚落,竟将红尾山鸡撞的七晕八素,不能动弹。
赵三石瞪大眼睛,三两步上前,将红尾山鸡抓在手里。山鸡清醒,拼命挣扎,哪里挣的开。
“哈哈!”
“没想到老三我运气这么好!”
一只红尾山鸡足有两三斤重,活的红尾山鸡更是价值不菲。
仅这一只山鸡,赵三石这次进山就不亏。
“我就说这深山之中,猎物肯定不少!下次可以叫上二哥他们一起过来!”
擒了红尾山鸡,赵三石也不在清溪山逗留,提着猎物,便往山外村庄回转。
赵三石欢快离去,林诏立于山间,目送其背影消失,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大半月积攒,七缕香火,推动巨石消耗一缕,剩下六缕筑梦三夜。”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诏一甩大袖,遁入山腹之中,消失不见。
……
出了清溪山范围,穿过数里山林,有一处村落,名叫清溪村。从清溪山旁流淌的清溪,恰巧经过这个村落。
清溪村有户近百,村民三百有余,规模不小。
赵三石拎着红尾山鸡回来,引起不小轰动。这红尾山鸡速度不慢,善于隐藏,最是难猎。但其红尾炫丽,肉质鲜美,深得镇上富人喜爱。
猎一只红尾山鸡,收获不下于猎上十七八只山兔。
赵三石一路笑着,穿过清溪村,去到镇上将红尾山鸡贩卖,带回两斤大肥肉,到了傍晚才再次回来。
晚餐少有的丰盛。
赵三石年不过二十,家中娇妻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两人吃的满嘴流油。见妻子脸上笑容,赵三石心里也美美的。
晚上。
赵三石揽着妻子入睡。
……
“这是哪里?”
赵三石环顾四周,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来到白天猎到红尾山鸡的清溪山脚下。
他一拍脑门,想起自己是在打猎。
紧了紧手中的弓,赵三石正要大展身手,忽然现前方有一只红尾山鸡略过。赵三石连忙搭弓射箭,可惜一箭射空。
“咦——”
赵三石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他跟上掠走的红尾山鸡。
抬头往上方看去,这一看,却把赵三石一惊。
只见清溪山上,一名身穿神甲的将军笼罩在神光之中。他伸手一指,一方大石滚落,将飞掠的红尾山鸡砸晕。
同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红尾触犯山神威严,罚汝被猎,贩往人间!”
“红尾触犯山神威严,罚汝被猎,贩往人间!”
“红尾触犯山神威严,罚汝被猎,贩往人间!”
一连三道声音响起,将赵三石也惊的七晕八素。待他回神,正看到笼罩在神光之中的神将目光投来,犹如实质的目光将赵三石惊醒。
“呼呼!”
房中,赵三石猛地坐起身子,额头还有一丝汗珠。
“原来是梦。”
他回头看了眼,妻子睡的正香。
赵三石躺下,担心惊醒妻子。只是这一躺下,那自称山神的神将的目光似乎隔空投来。赵三石摇了摇头,暗道这个梦太过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三石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
赵三石想起昨晚做的梦,当做趣闻跟妻子说了。妻子笑他打猎猎傻了。
但是接下来一连两天,赵三石都在做这个梦。
梦里山神威严,目光如炬,害的赵三石两天下来,一只猎物都没猎到。
“山神!山神!”
第三天,赵三石再次进山,就在猎到红尾山鸡的位置,对着清溪山叩拜——
“山神大人,保佑我猎到猎物。”
与寻常不同,这次赵三石不求老天保佑,竟求山神护佑。
说来也怪,这一拜一叩之后,赵三石居然真的猎到两只猎物。虽比不上红尾山鸡,也没有那般轻松,可总好过前两日。
临近傍晚,赵三石回到之前的位置,对着清溪山又是三拜。
“多谢山神大人保佑!多谢山神大人保佑!”
赵三石拎着一只山鸡一只野兔,快速下山。
“人乃万物之灵,香火之力最为纯粹、雄厚,果然不假。”林诏感受到冥冥虚空中,一道香火愿力横空而来,落在林诏山神符篆之中。
仅赵三石一人,一天两拜居然贡献了两缕香火。
“看来此法可行。”林诏看向清溪村方向,心中暗道。
他以香火筑梦之法,衍化山神梦境。之后,又以神灵之躯,驱赶山间猎物,使得赵三石两日一无所获。
这般作为,果然令赵三石觉悟。祭拜清溪山,祭拜山神,成为林诏第一名信徒。
林诏也不吝赐福,驱赶山鸡野兔,供赵三石狩猎。
如此,香火收入大增。
……
一晃,又是十日过去。
这十日,赵三石每日早晚都来来清溪山前跪拜山神。他念头纯粹,觉得山神神通广大。自从祭拜山神之后,每日猎到的猎物倍增。
往日最多猎到一两只猎物,这十日最少也有两只,多的时候甚至猎到七八只,让赵三石开心不已。
朝阳初升。
赵三石如往日一般,祭拜了山神,进山打猎。
但是大半日过去,赵三石竟然连一头猎物也没猎到。
“这是怎么回事?”
赵三石心想,该不是山神不灵了?
这个念头刚动,清溪山中突然雷声阵阵,将赵三石吓了一跳。
轰隆隆!
轰隆隆!
赵三石抬头,天上并无降雨征兆,甚至连乌云也看不见,一轮浩日横空。
“晴天霹雳?!”
赵三石心中有些惧怕。
这时,清溪山中鸟兽暴走,无数鸟雀腾空,出鸣叫;无数山鸡、野兔甚至巨大野猪呼啸而过,甚是惊恐。
轰隆隆!
雷声依旧未曾停歇。
赵三石觉得邪性,不敢在清溪山多待,连忙回了清溪村。
到了晚间。
赵三石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山神站在一座破庙前,这庙宇破败,三面透风,四面漏雨。
庙中神像,与山神形象极为相似,只是神像破落,甚至连一条胳膊都已经破碎。
山神站在破庙前,面有怒容。
山神一怒,天上雷声阵阵,鸟兽惊走,山石滚滚,洪水滔滔,一副灭世景象。
赵三石战战兢兢,却见山神目光投来,顿时惊醒。
睁眼一看,天竟然大亮。
“山神庙宇破坏,引得山神怒!”
赵三石心中慌乱。
这几日见识了山神的神奇,心中对山神的存在信了七八成。昨日又生那般变故,加上昨夜之梦,赵三石更是笃定清溪山必有山神。
“山神大人莫怪!山神大人莫怪!”
“小人这就为山神大人建庙宇,塑神像!”
赵三石福至心灵,找到村里的泥瓦匠老张,又找来二哥赵二石、周家老大周铁牛。
“老三,你要给山神塑像建庙?”赵二石比赵三石更加壮实,有二十来岁,一脸不可思议。
“对!”赵三石点头。
“老三,你疯了吧?”周铁牛人如其名,长得如同铁牛一般壮硕,两只牛眼睛瞪着。
老张头坐在一旁,没插嘴说话。
他心中对山神之说并不相信。但是有生意上门,他才不会多嘴。
赵三石看了眼老张,拉着二哥和周铁牛走到一旁,低声把这十来天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二石听了,皱着眉,“老三,你是说你这些天猎到那些猎物,都是因为拜了山神?”
“没错!”赵三石看着二人,道,“二哥,铁牛。我猎了红尾山鸡,晚上就做梦梦到山神。昨天山里打雷,你们也听到了。晚上立马又梦到山神。”
“你们想想,为什么我平时不做梦,一做梦就是跟山神有关?”
赵三石虽然身在清溪村,见识不多,但不代表他痴傻。正是因为这些情况解释不通,他才会这么相信山神的存在。
周铁牛翁声道,“老三,我听镇上说书的说,我大明那些强大门派,有的妖女就擅长魅惑,能让人做噩梦,杀人于无形,你是不是——”
“去你的!”
赵二石一巴掌拍在周铁牛后脑门上,气道,“说的什么瞎话!老三一个猎户,那大门大派的妖女来魅惑他做什么?”
周铁牛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赵三石见两人不太相信,急道,“二哥,铁牛,你们就帮帮我。等老张把山神像塑好,给我抬到清溪山,然后再帮我搭一座山神庙就行了。我现在没什么钱,只能做到这样,山神知道肯定不会怪罪的。”
“算了,搬一下神像,搭一座挡风遮雨的山神庙不算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青青马上就要生了,你给我正常点!”赵二石拍了拍赵三石的肩膀,严肃道。
“多谢二哥!”赵三石连忙点头。
周铁牛是两兄弟的跟屁虫,赵二石都应下了,他自然不会不愿意。
这一天。
老张按照赵三石的描述,用泥塑了山神像。
这山神像有一人高,横刀立马,很是威武。
等到第二天,山神像凝固了。赵三石和二哥、周铁牛就抬着山神像进了清溪山。
清溪山路途难走,好在三个人年富力强,有几把子力气,磕磕绊绊总算赶在晌午上了清溪山。
上了清溪山,赵三石三人长舒一口气,累得不行。
“咦——”
周铁牛吸了两口气,看向赵三石两兄弟,问道,“你们觉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赵二石摸不着头脑。
赵三石眼睛一亮,“铁牛,你是不是觉得进了清溪山,脑袋特别清楚,就跟…就跟……”
赵三石找不到形容词。
“没错。我刚刚累的脑子都糊涂了,但是在这山上吸了几口气,好像都不怎么累了。”周铁牛兴奋道。
赵二石在一旁听见两人讲话,也觉得清溪山有些特殊。
不过他没想太多,催促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山神庙搭好,回家吃饭!”
“好好好。”
赵三石一听到搭山神庙,立马应道。
三个人自小在清溪山长大,建房造屋不在话下。不到傍晚的时候,一座简易的土木搭造的山神庙就建好了。
赵三石小心翼翼的把山神像抬进山神庙,正中摆好。
然后退后两步,恭敬拜了三拜。
赵二石和周铁牛看的好笑,但是他们只顾着看赵三石,却没看到山神庙中山神像有光芒一闪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