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艾的这句话一出口,刘汉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公孙艾,你岂有此理!”刘汉良气得铁青,“不服从领导命令,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停职一个月,好好思考反省!”
此刻,刘汉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更不去管公孙艾身后那个父亲的影响力,他这一刻要杀鸡儆猴!
刘汉良扶着刘阳羽,恭敬无比的将他搀扶出了囚室。
临走前,刘阳羽又缓过头来,淡淡抛下一句,“我还说了,我刘阳羽的名字……凌驾于律法之上。”
轰!
听到此话,听到刘阳羽如此嚣张凌厉的话,在场一众警员们脸色尽皆变得惨白!!
凌驾于……律法之上?
在这个青州市,在这个华夏疆土上,真的有人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只手遮天吗?
这句话仿佛将所有警员的脸都彻底打了!
他们从警校毕业,立誓的那天就曾宣读律法纪律!
而此时此刻,这一幕却仿佛在推翻他们心中的所有天秤!
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吗?
公孙艾俏脸微白,美眸中泛出一抹雾气,那是不服,倔强的泪!
今日这个刘阳羽铁证如山的罪证,可纵使如此,竟然依旧被他安然无恙的离开。
而且,还是局长亲自放人!
这就是青州市的天空吗?视律法为草芥?
呵……
公孙艾自嘲的一笑,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警装外套,狠狠甩在地上……
……
初晨的阳光透过纱窗轻洒进来,豪华的席梦思床上,柳浪依旧虚软无力的趴在床上沉睡。
昨天彻夜的疯狂,导致他浑身都被抽干了,空虚无力……
此刻哪儿还有生龙活虎的气势?虚软的像只纸老虎。
突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
柳浪伸了一个懒腰,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但马上,他整个人目光一凝,彻底震住了!
在距离他眼睛不到两厘米处,悬着一柄锋利的短刀!
刀身锋利如琢,墨绿的刀身散着无尽冰冷的寒气,正是他的绿刃短刀!
这一幕太过可怕了!
绿刃就这么被悬吊在半空中,距离柳浪的眼睛不足一厘米。
只要稍一出现偏差,柳浪的眼睛可就……
柳浪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挪开身子,可他刚挪动一寸,那根吊在绿刃匕上的绳子就瞬间断裂!
“铮!”
绿刃匕直接刺入而下,沿着柳浪的耳垂刺过,深深的插进了身旁的席梦思床中!
柳浪只觉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杜莎那个妖女,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如此整自己?
“杜莎!”
柳浪直接从床上蹦起来,脸色那是愤怒的,杜莎这个妖女,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是不够!
趁着现在,他要狠狠教训那个妖女,让她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强悍!
可是柳浪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却并未现杜莎的身影!
人呢?这女人……莫名消失了?
空气中,只遗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幽香,那是杜莎身上的香味儿,而她……却消失不见了?
突然,柳浪现厨房的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他急忙上前一看!
纸条上只写着一段话:柳浪,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受到我家族的报复!你给我等着!
柳浪见到这张纸条时,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空虚。
那女人,终于还是走了么?
她莫名其妙的来到华夏,就只是为了敲诈自己的阎罗股份?柳浪的心中只觉得有些凌乱费解。他完全猜不透杜莎那妖女的想法。
撕下纸条,柳浪正欲转身离去,却突然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甜腻的奶香味。
他顺着香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厨台上,放着一只锅,那香味儿就是从这口锅里飘溢出来的。
柳浪轻轻走近,掀开了锅盖。
一阵甜腻馋人的香味儿顿时就涌了出来,锅里面放着一块精致可口的巧克力牛奶蛋糕!
看着这块蛋糕,柳浪的思绪顿住了。
这是她连夜做的?此时,柳浪似乎可以臆想到她昨夜凌晨一夜未睡,然后在厨房内做蛋糕的那种场景!
想到这里,柳浪不禁心绪有些触动,这妖女……没想到还有点感情。
柳浪拿起蛋糕,正欲一口咬下,却现蛋糕正中央用奶油涂抹着一个字:毒!
这意思是……蛋糕有毒吗?
这仿佛是一个挑衅,一个威胁!
柳浪迟疑了一下,淡淡一笑,一口咬下了蛋糕。
甜,腻,甜的腻人……
就像昨夜她的味道一样,让人留恋……
青州市,国际机场
凌晨预约的第一架航班正缓缓划出飞机跑道,翱翔上了天际。
机舱的豪华舱内,一位头戴鸭舌帽的紫美女疲倦的倚软在座椅上,美眸虚弱困乏,可是她却没有闭眼,轻轻望着机舱玻璃外的天空云朵……
此时,她的心绪异常凌乱,身下依旧红肿。
微微的胀痛似乎在不断提醒着她,昨夜被柳浪狠狠欺凌羞辱的场面,这让她俏脸霞红,不知要如何面对。
她来华夏,只是为了趁机敲诈柳浪的雇佣军股份,至于目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可是却不曾想,她自己在华夏栽了跟头,竟然第二次被柳浪如此羞辱。
杜莎贝齿轻咬红唇,神情复杂无比,看不出究竟是爱,还是恨……
望着窗外愈来愈渺小的城市,杜莎轻轻闭上了美眸。
柳浪,再见……
当一架航班飞离而去的同时,另一架从日本飞往华夏的专机正从空中缓缓降下,在机场跑道上一阵缓冲后,缓缓停在了青州机场。
机场内,专用通道已经开启,一辆辆黑色的凌志轿车恭候在了停机坪旁。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名长扎起的男子缓缓走出了机舱。男子身穿一身传统的日本制服,制服的左胸前纹着一个字,“宫”,这仿佛就是他的名字。
在男子身后,跟着一名俊冷的年轻人,年轻人身着古朴的制服,同样是长扎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色还贯穿着一道长长的刀疤!
从左耳一路蔓延,一直贯穿到了脖颈处!
这是一道极其可怕的致命伤!
然而这道伤疤显然并没有夺走他的命,他活了下来。
更让人震颤的是,年轻男人的左手上还握着一柄被黑布包起来的物体,隐隐可见轮廓,是一柄武器!
“加贺君,不要摆着一副冷冰的面容,要学会笑,笑一下……华夏人,都爱笑。”
胸前秀有‘宫’字的男子缓缓说道,他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容,一抹极不自然,甚至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