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里面有人吗?”走到茅屋门口,蓝双双大声地喊道。
喊了好几遍,却不见有人应门,蓝双双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谁知这时听到“吱呀”一声,木门打开,出现了一位老妇人的身影。
这名老妇人看似已八十好几,一头白丝,脸上的皱纹也甚为可怖,她虚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蓝双双:“姑娘,你找谁?”
蓝双双不由得大喜,她赶紧拉住老妇人,急切地问道:“老奶奶,你可知昨日在这山头上生的一起坠崖事件?”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老妇人将耳朵凑进了些,大声地问道。
蓝双双这才现她的听力似乎不太好,不觉泄气了几分,可还是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哦,你是问那个掉进山崖里的人吧!唉,也活该他倒霉,这地方已经几十年没出过事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淘气包,在这地上埋了几根钉子,也偏偏让他给碰上了……”
“钉子?什么钉子?”蓝双双精神一振,警觉地问道。
老妇人朝她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问道:“姑娘,你跟我进来!”说罢,便转身向着她的那间阴暗的里屋走去。
蓝双双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跟了进去。
“你看,就是这些钉子,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能卖点儿钱?”说着,老妇人从床头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了蓝双双。
蓝双双接过布包,赶紧打开来看,里面几根看似十分锐利的大钉子展现在她的眼前。
这五根钉子根根尖锐万分,细细看来做工也是十分精良,想来也绝非普通的货色。
“老奶奶,这事故生的时候你可看到、听到什么了吗?”蓝双双又大声地问道。
老妇人停顿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我呀,那日刚好坐在门口晒太阳,那马车从京城驶过来的时候,仿佛已经有些不稳,不过勉勉强强还能控得住,哪晓得刚攀上这山头,那马匹就突然痛苦地嘶叫了几声,便朝着崖下奔去……人哪,有些事情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那您可看到是谁把这些钉子埋进去的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蓝双双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掏钱将这五根铁钉买下,又匆匆地奔向了京城。
她来到京城一家最为有名的铁铺,将铁钉拿给打铁匠看了看,又笑着说道:“师傅,你能打出跟这一模一样的钉子么?”
打铁匠仔细看了看,又放入嘴里咬了咬,随后摇了摇头,将钉子递回给蓝双双:“姑娘,恕我无能,这钉子看似简单,实则在钉尖处还有一圈细微的齿痕,想来也不是一般的铁匠造出,况且这钉头的材质硬度极高,也不是在这市场里能买得到的铁料……你还是另觅他处吧!”
蓝双双心里微微一动,赶紧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这铁钉的材质很稀罕了?”
打铁匠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像这样上等的铁料,怕是只有皇宫里才有吧!”
打铁匠的这句话正是蓝双双想要听到的,她不由得大喜,笑着说道:“那师傅,你可以做证明吗?证明这钉子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
就在蓝双双拼尽全力为杜云萝寻找证据时,南宫逸却在南宫傲的要求下单独会见安贵人。
“皇兄,这自然不妥!安贵人眼下想必也是卧床不起,臣弟一个男儿家,又怎么能独闯她的寝宫呢?”
南宫逸极力推脱着,他隐隐觉着这个时候去见安贵人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拿着这个理由说事儿。
南宫傲却把他的为难当作了难为情,他拍了拍南宫逸的肩膀,苦笑着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朕虽然也知道这不合礼仪,可安贵人又哭又闹,非要朕早日还给她未出生的孩儿一个公道!朕知晓她刚遭受丧子之痛,情绪难免会失控,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不如就依着她的性子,早日解决吧!”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南宫傲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
南宫逸知道这是他飚的前兆,自然不敢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臣弟谨遵圣旨!”
听到他的回答,南宫傲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大袖一挥,缓缓说道:“那你就先去吧!朕最近几日全被安贵人的事情所困扰,这奏折都快堆成山了……这件事情就完全交给你来处理,朕相信你能圆满地解决此事!”
从御书房走出来,南宫逸自是一脸的凝重。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傲居然会命令自己独会后宫嫔妃,这在以前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曾经欢天喜地地盼着与安贵人私会,如今真能大大方方去见她,南宫逸心里却有些莫名地恐惧。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一趟进去,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怕是会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即便如此,南宫逸还是硬着头皮踏入了安贵人的寝宫。
奇怪的是,门口居然没有一个人通报,南宫逸喊了一阵,却也是没人搭理,只好径直地闯了进去。
“臣南宫逸……”
他话音未落,却见一个粉色的身影快速地闪出,紧紧地抱住了他。
“逸,我好想你!”安贵人喃喃地说着,又抬起头,一双凤眼里满是泪水。
南宫逸一愣,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垂说道:“娘娘!你我身份有别,还请自重些!”
安贵人怔了怔,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并不像是装模作样,心里不觉有些惊讶。
她一直十分自信,虽然自己曾经无数次伤害过这个男人的心,可却一直相信南宫逸心里有她,只要她的一句道歉、一个拥抱,他自会乖乖回到她的怀抱里……可是眼下,安贵人却敏锐地感觉到南宫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