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双双笑着点了点头,又拿过玉镯,给男子轻轻戴上,悠悠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将玉镯保留至今……或许真是有缘之人,鸣儿,他也是曾经搭救过我们二人,所以这次我们不能不管!”
想是鸣儿对上次遇险也是犹新,赶紧点了点头,又望了望男子,一脸真诚地说道:“既然这人曾经帮过我们,这次他有难,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还好您心好,把他给救上来了呢!”
蓝双双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时,花无双探了个脑袋进来,似乎有些担心地说道:“前方似乎有一队人马过来,也不知道跟这个人有没有关系……”
“花大哥,这个人我一定要救!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把他藏起来!”蓝双双凝色说道。
花无双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突然伸手将马车上的隔板打开,又仔细看了看,面露喜色地说道:“还好,这里面还有个空缺,刚好可以将他装进去!”
“鸣儿,帮帮忙!”蓝双双轻声说道。
鸣儿点点头,赶紧协助着花无双将男子小心地塞进了夹层里。花无双合上隔板,又用布将其遮住,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又坐回到马前,吆喝着前进。
“双双姑娘,您说他该不会是什么朝廷要犯吧!”鸣儿做完了这些事,究竟还是有些后怕。
蓝双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不会是个坏人。你也别多想……”
她话还未说完,马车又是一个急停,料是前方遇到了什么事情。
“,生什么事了?”鸣儿紧张地问道。
蓝双双示意鸣儿不要出声,又听到马车外似乎分外的嘈杂,于是撩起车帘一角,偷偷看了看。
外面停了好几匹马,骑马之人个个都带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脸上大部分,手持一把利剑,定眼望去,剑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蓝双双赶紧放上车帘,小声说道:“鸣儿,你听我说!待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绝不能透露半句!还有,千万别开口说话!明白了吗?”
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鸣儿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紧闭上嘴巴,点了点头。
这时,花无双却是跳下马车,走到为的人面前,一脸讪笑地问道:“这几位大侠,不知拦下小人的车,究竟所谓何事?”
那在最前头的银面人冷冷地打量了一番乔装过后的花无双,一脸冷酷地问道:“刚才可有一个身受重伤的白衣男子从这里经过?”
花无双微微一愣,料是也猜到了八分,却装作一副茫然的表情,摇头说道:“小人正一路赶来,道上也是空无一物,倒还真没看到您口里所说的白衣人。”
那头领没有说话,只是细细观察了一番一路滴洒的血迹,回头对着手下说道:“你们到前面去探探,看看这血迹滴到了何处?”
他话音刚落,两匹骏马便怒嘶一声,扬长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蓝双双自然听得真真切切,她低头看去,这才现车上也是滴落着不少的血迹,心下顿时慌张起来。
若是这群人现车内有血,必然会起疑心,那这男子的性命,怕真的是不保了……不行!一定得想想办法!
蓝双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鸣儿望着她严肃的模样,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不一会儿,那探路的人回来了,在头目面前禀报道:“血滴洒到前面的岔路口便断了,想是被人给截走了!”
那头目立刻转头望向了马车,用剑一指,冷冷地说道:“给我搜!”
“慢着!”花无双赶紧拦在马车前,神色紧张地说道,“这位爷,这车里载着两名尚未出阁的女子,怕是会惊吓到她们……”
那头目一皱眉,抬脚将花无双踢开,怒骂道:“滚开!这里还容不得你说话!”说完,干脆跳下马车,挑起了车帘。
只见马车里坐着两名年轻女子,也是一脸惊恐地盯着这陌生人,其中一名模样姣好的女子用衣袖遮住了额头,一双清亮的大眼楚楚可怜。
那头目也是看得呆了呆,突又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轻咳两声,想来也是觉得方才有些失态。
他低头望去,却是现马车上竟然还有几道未擦干净的血痕,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指着血痕,大声喝道:“说!这些血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人藏到哪儿去了?”
蓝双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鸣儿,鸣儿自然心领神会,也是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十分的勇气说道:“这里只有我家小姐跟我两人,不知将军您所说的‘藏人’是怎么意思?”
那头目突然利剑一挥,指着马车上的血痕,冷冷说道:“哼!别想狡辩!平白无故,哪里来的血迹?说,那人去了哪里?”
这时,蓝双双突然朱唇轻启,面色羞涩地说道:“你这个死丫头!叫你把这血迹清理干净,你偏说无妨,这下可好,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哪!”说完,便捂嘴哭泣起来。
那头目听她这话,突然愣了愣,皱眉问道“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蓝双双却是没有回答,只是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鸣儿为难地望了一眼蓝双双,小声地答道:“小姐她突然来了月信,又没有带东西,所以……”
“死丫头!你还敢说!”蓝双双突然美目一瞪,一张俏脸却是羞得通红。
想来那头目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当前也是一愣,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蓝双双,这才现她的裙摆和绣鞋处也是沾染着几分血迹。
“你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蓝双双察觉到他的注视,不觉转头瞪向他。
花无双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也是猜到了蓝双双的用意,也是赶紧走了过来,讪笑着说道:“我家小姐临时出了状况,这正赶着找一家客栈住下……这位将军,行行好,放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