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妹妹我不才,可从小直觉就很准……哎,你可千万别走啊!我还有许多话没跟你说呢!”刘玉悠死死地拉着蓝双双,说话已带着哭腔。
蓝双双心里一紧,也是觉得眼下离开似乎有些不合适,犹豫了一下,最终心软下来,她反拉住刘玉悠的手,笑着说道:“悠儿妹妹真是多虑了!太子还未进行登基大典,我一个人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会跑哪儿去呢?”
刘玉悠一听,不禁破涕为笑,她嘟着嘴,擦去眼角的泪水,喃喃地说道:“姐姐,你吓死我了!”
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受委屈时的鸣儿,蓝双双不觉有些恍惚,又突然想起被自己抛下的两位朋友,又开始有些难过。
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不辞而别,他的心里也会很难过吧……蓝双双究竟还是不愿再做个狠心之人,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地离开,这才安心了许多。
“妹妹,我们还是回府上等等吧!眼下皇宫里或是不方便久留,皇后一派的余党还有待清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蓝双双笑着说道。
刘玉悠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于是赶紧点了点头:“也对,爹爹他们肯定正忙着呢!我们就先回去等着吧!”
说完,她拉着蓝双双的手,高高兴兴地往回走了。
蓝双双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刘玉悠走了。
回到刘府,刘玉悠也一改往日娇小姐的作派,吩咐厨房准备大宴,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威严。
“妹妹,这会儿你倒是有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了呢!”趁着刘玉悠休息的空档,蓝双双打趣地调侃道。
刘玉悠倒也不客气,将这番赞美全盘接收,她得意地扬了扬秀眉,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家里虽有几位哥哥,可他们都天各一方,很难能一家人聚在一起。眼下好不容易将二哥盼了回来,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为他洗尘!”
说着,她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虽为小妾所生,可几位哥哥却待我如同胞妹妹,对我也是极为宠爱,再加上爹爹他从未责骂过我,也养成了我如今的坏脾气,我虽然很清楚,但终究这习惯已成,无法轻易改变,自然难登大雅之堂……”
刘玉悠再也说不下去,却是紧咬嘴唇,一双清亮的大眼也是充盈着泪水。
蓝双双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虽说她贵为刘太傅的千金,可若是想要成为风翌国的皇后,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玉悠一脸的难过,想是觉得自己与慕容诚恐怕有缘无份,越想也是越伤心。
蓝双双见状,连忙柔声安慰道:“悠儿妹妹,这眼下什么都还没定呢!并不是人人生来就是能当皇后的气度,贵为国母,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体恤他人的善心!妹妹生性善良,自然符合这一条!”
“真的吗?”听到蓝双双如此肯定自己,刘玉悠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立马转忧为喜。
蓝双双轻轻点点头,又细细打量了刘玉悠一番,笑着说道:“妹子国色天香,容貌上自不输旁人,只需稍稍打磨,定能成为举国爱戴的好皇后!”
听她这么夸自己,刘玉悠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姐姐真是说笑了!论容貌,我怎么能比得上姐姐……”说着,她又突然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捂嘴痴痴笑了起来,“我们在这里商议了半天,可慕容哥哥他心里还指不准怎么想的呢!”说着,又轻叹一口气,脸色黯然地转身离开了。
蓝双双悄然望着她落寞的背影,越觉得这个女子是慕容诚妻子的不二人选,心里突然又萌升出一个念头:若是等到二人成婚之后,自己再走,岂不更好!
这个念头顿时让她兴奋起来,也是思索着自己究竟该如何撮合二人。
等到满满十几道的珍味摆上了桌,刘玉悠和蓝双双又是等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方才望见刘太傅一脸凝重,匆匆走了进来。
“爹爹,我二哥呢?”刘玉悠望了望他身后,见只有他一个人,不觉有些失望。
“你二哥在边关还有重任,这眼下大局已定,他留下部分人马,又连夜往回赶了!”说着,他脱下官帽,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望着蓝双双,一脸感激地说道,“今日还好有双双姑娘帮忙制服了皇后,若是不然,怕是无法让太子殿下全身而退!”
听刘太傅如此郑重地说出这话,刘玉悠不禁有些急了:“爹爹,今日在大殿之上究竟生了什么事?”
蓝双双伸手轻拍了一下刘玉悠的肩膀,笑着说道:“此事随后我再细细向你道来!”随后,又转头看着刘太傅,轻声问道,“皇后自尽之后,我便离开了皇宫,后续之事,能否请刘大人如实相告?”
刘太傅点点头,凝色说道:“这皇后真是歹毒异常!十几皇子全被她给毒杀,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好在几位公主还未遭毒手,全在天牢里关着!国舅爷听闻皇后自尽,也当场自刎而死!她在宫里的娘家人已悉数整理干净,在外地的还要慢慢清理……当然,最重要一事,便是明日一早的登基大典!”
“明天?怎么会这么快?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好呢!”刘玉悠听得十分着急。
刘太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也向他说过,这新帝登基毕竟是风翌的一件大事,再怎么说也不可草草行之,可太子却说这些都是繁文缛节,究竟是可有可无之物,不想过于劳师动众。再加上他想早些亲政,尽快了解眼下风翌的形势,我也便没再坚持,就遂了他的意思!”
“可是,登基礼服怎么办?大殿该如何布置?大臣们都不反对吗?风翌的老百姓可否知晓……”刘玉悠噼里啪啦抛出一连串问题,就恨不得此事由她来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