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差不多了,沈阳阳看了看手表。
“是不是时候到了?”老邱问。
“什么时候到了?”沈阳阳夹着松花蛋。
“不是说带我们去看刺激的吗?”老邱说。
“刺激的?去哪看刺激的?”沈阳阳把松花蛋放嘴里,放下筷子。
“我去,你刚才还说呢,我草,你玩我的?”老邱说。
“邱哥,你还惦记着我说的话?”沈阳阳说,“不过,这才几点啊?9点都不到。”
“阳阳,你说的那个刺激的,怎么个刺激法?和茶叶店老板娘孟雅有关吗?”我问。
“当然有关了,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沈阳阳说,“说不定这时候让我们碰上了呢。”
“那就走呗。”老邱说。
结完帐,出店上车,沈阳阳开车带我们去茶叶店察看,老板娘孟雅不在。
十分钟后,沈阳阳开车进了小区,进了地下停车场,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箱子,箱子还不小,他招呼我们上电梯。
“你提的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老邱问。
“秘密武器。”沈阳阳说,“到了上面就知道了。”
电梯直上顶层,出了电梯,沈阳阳又领着我们上了楼梯,这楼梯看上去是通楼顶的,上面有门,有锁。
沈阳阳用手拧了拧锁,锁开了,原来这是假锁。
打开门,就是楼顶,视野极好,一览众山小。
“就这里?这有什么刺激的?”老邱说。
“别急。”沈阳阳打开手提箱。
箱子里是一个天文望远镜。
沈阳阳把天文望远镜的三脚架安装好。
“这玩意是用来看月亮的吧?”我说。
“能看到嫦娥。”沈阳阳笑了笑。
“我明白了,你是带我们来看嫦娥草大白兔的?”老邱说。
“错,这个年头是大白兔草嫦娥。”沈阳阳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嫦娥可是正经的女孩。”我说。“来这里看风景也不错。”
“是不错,适合跳楼。”老邱说。
沈阳阳拿起天文望远镜,走到楼角处,他冲我们招手,“你们过来啊。”
我和老邱走过去。
沈阳阳撅着屁股看着望远镜,只是这望远镜不是看天上的,而是看远处。
“是不是看前面那个楼?”老邱说。
“那楼挺远的,能看清楚吗?”我说。
“我这是天文望远镜。”沈阳阳说,“茶叶店的女老板就住在对面楼上。”
“能看到吗?”老邱说。
“非常清楚,你看看,绿色窗帘那家。”沈阳阳说。
老邱弯腰看着望远镜,“还真他吗的清楚呢,毛都能看到,窗帘没拉开,那女人在脱衣服。”
“那窗帘拉开一半了。”沈阳阳说,让夏主任看看。”
“等等,还没脱完呢。”老邱说。“我去,这女人身材不错啊,人长的真漂亮,我草。”
“脱完,夏主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沈阳阳说。
“我不看,让他看吧。”我说。
“来了一个男的。”老邱说。
“多大年纪?”我问。
“你等等,我仔细看看。”老邱说。
看了一会,老邱的脸离开望远镜,沈阳阳接着看。
“什么情况?”我问。
“这女人可以,换了个裙子,没穿裤衩。”老邱说。
“屋里的男人多大年纪,你认识吗?”我问。
“男人我没注意。”老邱说。
“我去,你只看女人啊。”我说。
“你喜欢看男人?看男人去洗澡堂啊。”老邱说。
“这女人不是被包养的吗?你看看是谁包养的?”我说。
“管她被谁保养,这女人我愿意包养。”老邱说。
“你这还是纪检干部?”我说。
“我这不是下班了吗?下班我就是群众了。”老邱说,“沈阳阳,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两人在床上了,不过什么都没干。”沈阳阳说,“好像在聊天。”
“怎么还好像在聊天?”我说。
“窗帘拉了一半,只能看到两个脚丫子。”沈阳阳说。
“为毛不把窗帘都拉开?”老邱说。
“邱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窗帘拉这么大的,以前窗帘拉的,床都看不到。”沈阳阳说。
“床都看不到,还看什么?”我说。
“按理说,她住那地方,前面没有楼,卧室不应该装窗帘,要是我,我就不装,浪费钱。”老邱说。
“邱哥,你说得对。”沈阳阳说,“他们还在聊天呢。”
“好,你慢慢看,我和夏主任抽颗烟,等他们干起来,你立刻通知我。”老邱递给我一颗烟。
“只能看到脚丫子,还看个球?”我说。
“不可能这么老实吧?说不定就会把女人抱下来,弄窗前干。”老邱说。“要是我,肯定会这么弄。”
“我想看看这女人背后的男人是谁。”我说。
“玩这么漂亮的女人,这男人看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老邱说。
“也可能就是个普通人吧。”我说。
“床上有三双脚丫子了。”沈阳阳说。
“怎么又多了一双脚丫子?”老邱说,“让我看看。”
沈阳阳让开,老邱脸凑过去,“哪有三双脚丫?不就是两双吗?”
“我看到的真是三双脚丫。”沈阳阳说。
“你再看看。”老邱说。
沈阳阳又接着看,“这会是两双脚了。”
“你真的假的?”老邱说,“好,就算三双,那多出的一双是男人的脚,还是女人的脚。”
“这我没注意。”沈阳阳说。
“是大脚,还是小脚你看不出来吗?”老邱语气急促。
“真没注意,等会如果再多出一只脚,我就会注意了。”
“别等会了,立刻,马上叫我。”老邱说。
“邱哥,两双脚丫变成一双了。”沈阳阳说。“你要不要看看。”
“我又不是跑上来看脚丫子的。”老邱抽着烟。
“是一双脚丫在另一双脚丫的上面。”沈阳阳说。
“让我看看。”老邱慌忙过去。
沈阳阳过来,问我要了颗烟。
“有意思吗?”我问。
“当然有意思了。”沈阳阳说。
“我去,那个女的脚腕上纹着一只鹰。”老邱说。
“是右脚脚腕,是只母鹰。”沈阳阳说,“邱哥,是女的再上,还是男的在上?”
“女的在下面。”老邱说,“阳阳,你过去,把窗帘给我拉开,真她吗的急死我了。”
“我要是会飞,我还受着罪。”沈阳阳说。
“三双脚丫子,应该屋里还有一个人。”老邱说,“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会不会屋里三个人都是女人?”沈阳阳说。
“这上面的脚丫是男人的脚。”老邱说,“如果那屋里是三个女人,我立刻去查她们的房。”
“现在起风了,希望能把那窗帘吹开。”沈阳阳说。
“没用,窗户没开。”老邱说,“住那么高的楼,开了窗户进进风多好啊。”
“我能看一眼吗?”我说。
“来吧,你看看。”老邱说。
我过去看,对面的窗户是有个窗帘,床上一双脚丫子也没有。
“床上什么都没有啊。”我说。
“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老邱说。“我看看。”
我让开,老邱看。
老邱看完,沈阳阳看。
“可能是抱去客厅了吧?”沈阳阳说。“那就等会吧。”
“我不能等了,我要先回去了。”老邱说。
“你这就走?”我说。“在等等呗。”
“不行,我受不了了。”老邱说,“我回家了。”
“邱哥,你家里有充气的?”沈阳阳说。
“我还用充气的?走了,明天再来。”老邱说。
“你明天还来啊?”我说。
“明天看第二集。”老邱摆了摆手走了。
“夏主任,要不,你在这看,我先回去,别忘了把望远镜抱回去。”沈阳阳说。
“你家里有充气的?”我说。
“有。”沈阳阳说。“但有点旧了。”
“我草,你厉害!”
沈阳阳转身走了。
楼上只有我和这架寂寞的天文望远镜。
我手机响了,是林可娇打来的。
“夏哥,在哪了?”
“在楼顶看嫦娥呢?”我说。
“你赶快过来吧,我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了,我妈要见你。”林可娇说。
“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