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能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 Khan双唇自她颈侧来到耳畔,“我的利亚, 我要单独而绝对的占有你。”
她被推压在软塌上,男性身躯压迫性十足的覆于她之上。
利亚头部抵在舷窗旁, 视线稍一偏移, 便能看见染着蓝粉色泽的云层。
她在此刻之前, 从没想到会因为一张‘追星合影’, 造成身处这一“激进”境况。
利亚觉得她似乎不能就如此默认身前男士, 借机行使他的‘惩罚手段’, “我依旧不认为那张照片有什么大问题, 先生, 是你的控制欲在作。”
Khan并未反驳,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借题挥,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他孤僻多疑,意图操控一切的性情。
他成长在冷漠疏离家庭, 父母兄弟之间连虚情假意都懒得付与, 这形成Khan内心深处扎根的愤恨憎恶习性,也因此造就了他的野心与城府。
他从不信任所谓爱戴,畏惧与惩罚才是他的手段,他甚至从骨子里便不相信有人会诚心爱他, 于是控制欲便越加旺盛勃。
利亚的手指被他攥住,Khan将其放在他胸膛上, 他唇齿惩罚性的在她颈侧用力, “现在, 你可以尽情碰个够。”
同样是实验改造的‘超级人士’,史蒂夫·罗杰斯从瘦弱到健壮身型变化极大,而Khan作为基因强化人,却并没有形成外在十分强烈的肌肉贲起,而是显露出高挑修长,男性力与美完美结合的体魄。
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在力量速度还是耐力意志上,他远超人类数倍。
利亚觉她并不抗拒Khan对于更进一步的要求,虽然他的掌控欲还是让她压力不小,但两人已经确立关系,在不影响原则情况下,互相妥协让步,本就是应尽的责任之一。
并且想到他近几日的陪同跟随,利亚越心软,她可不认为这位在政治与经济上双双狡诈且处心积虑的权谋政客,会真的整日悠闲到无所事事。
“你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引诱我跳下陷阱,”利亚指尖触碰他的脸颊,“意图令我折服于你的危险与邪恶。”
Khan察觉到她的松懈纵容,他有力且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细窄腰侧,屈膝跪于她腿间,双唇亲吻在她心脏之上,而利亚并不抗拒。
但今天Khan打算加入l hgh clu的最大阻拦,似乎并不是他怀里的女人,而是大气乱流。
三万英尺高空之上,湾流V型公务机忽然出现小幅度的颠簸。
扰动气流下,机舱内部,与利亚相隔仅几英尺的胡桃木桌上,郁金香形状的香槟酒杯掉落倾洒,显得慌乱失序。
但庆幸于不稳定气流范围有限,公务机在短暂颠簸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空气动力和力矩平衡。
而利亚在经历过这一出气流扰乱之后,目光看向远处机组室与座舱之间紧闭的门扉,仅隔着一道门,这飞机上还有四位机组人员。
她开始觉得飞机上似乎不是个好地点。
利亚平稳呼吸,从男性身躯下向后坐起,背靠在舷窗上,“我想平稳陆地比这里要合适的多,我可不想像自动驾驶仪之父劳伦斯·斯佩里一样。”
上世纪初,这位飞行明家在美国纽约上空与女伴生浪漫关系时,飞机失控直接扎进了长岛南湾,被救时两人衣衫不整。
此事第二天便被纽约报刊登上头条,于是这位自动驾驶仪之父从此又多了个头衔,Ml Hgh Clu之父。
此刻,Khan眼神里的危险情绪简直溢于言表,而利亚屈膝坐在软塌上,支着下巴神情自若,“是你要求机组室向上攀升飞行,也许正是因此才会遭遇乱流。”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那阵飞行颠簸,她完全已经被这位先生诱导。
所以这大概是自作自受?
而Khan面容紧绷目视她,眼珠多变思绪深邃难辨,利亚有点搞不清楚他在想写什么
但很快,就看见他按下机舱一侧的通话器按钮,对机组室要求到,“立刻提升至最高飞行时速。”
公务机驾驶室内,四位机组人员对于这位雇主的善变要求,无疑只能留在心内腹诽,行动上则立刻联络航空管制塔台,维持在三万英尺高空飞行,并将时速提升至0.995马赫。
这位先生再次如此配合,利亚正在习惯性怀疑他是否在打算图谋什么,便听见Khan深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即便是减速飞行,一小时左右也将抵达华盛顿。”
他指责时间简短,嘴角向上勾起,恶意展露无遗,“下一次,要换个长途飞行才行。”
利亚呼吸一滞,他简直是个狡诈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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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湾流V型公务机抵达位于华盛顿六十英里远,占地超过二十英亩牧马庄园后院的硕大停机坪。
透过舷窗,利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见了一架可以同时搭载三百多人的波音767.
但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详细辨认,在公务机挺稳降落片刻之后,她便被Khan牢牢握住手掌,“你的陆地到了,女士。”
他朝舱走去,步履从容优雅,却又明显比往常快速许多,利亚只能尽量跟随他的速度,从舱尾走向已经开启的舱门方向,“你该放慢脚步——”
她话音未落,身体再次被身前男性主导。
“我不需要。”Khan将年轻女人横抱起,迈步走下公务机通道阶梯,直到踏上停机坪深沉路面。
利亚在轻微失重感驱使下,手臂早已环住男性宽直肩背,很快,她觉Khan并未朝那座乔治亚风格的英式庄园走去,而是越接近另一侧的哥特式温室植物园。
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温室花房,石砌基底,洁白栎木与玻璃长窗形成高挑开阔结构,蔓延生长的藤蔓植物爬上四周长窗,形成不真切的颓废美感,如同梦游仙境。
利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
Khan截断她的声音,反问道,“这里难道不是陆地,我的小姐?”
他坚持将利亚横抱在怀中,转而用背部力道推开空无一人的哥特温室花房扇形门扉。
而在两人进入后,Khan环抱在女性背部的有力手掌,顺势按下门侧金属按钮,直接落锁。
当他转身向内部迈进时,眼前真实而又虚幻的英式花境植物园,几乎令利亚出惊叹。
与法兰西的平整对称全然不同,英格兰人热爱斑块式的错落种植园林,仅仅是她目前身处在花房最外侧,目光视线所及,便已经能看见多种芬芳植物。
最外缘的喷泉两侧,欧石楠与山茶挂在树枝上绽放,洁净白枳正簇拥着色泽纯粹的风信子与郁金香,男性用沉稳伪善至极的音调试图说服她,“园艺师只被规定清晨来此修剪,利亚,不会有人闯入。”
随着Khan朝透明廊院内部走去,利亚看见蓝紫色的羽扇豆与白色西洋滨菊交集生长,在细窄石砌路面两侧,有着温润苔藓与缀花绿茵。
傍晚光线透过玻璃长窗外的藤蔓缝隙倾洒而下,微风卷起麝香蔷薇花瓣,洒落在她间。
男性双唇贴在她耳边,嗓音沉压暗哑,“st hart,你难道不想尝试在这儿吗?”
她目光能清晰看见哥特穹顶与透明四壁,黄昏余晖随着玻璃长窗的每一个棱角转折倾落,金色光线蔓延洒在温室内近百种植物花草上,露珠明亮而透彻,像是细碎珠光。
利亚觉她竟一时无法说出拒绝。
温室植物园最中央,是依照十九世纪时英格兰花房设置的下午茶地点,文艺复兴式的钢琴、喷泉与木造桌椅,而利亚被他放在一张宽大的切斯特菲尔德皮革沙上。
深暗的红棕色皮革对比下,她肤色更显冷白,下一刻,Khan用沉重身躯牢牢压住她,弹簧软垫沙在重量施加下下陷,而他已经强硬占据早就该属于他的芳唇。
他用唇舌侵袭年轻女人湿热柔软的口腔,掠夺她的气息,宽大手掌施加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细窄腰侧按压出青紫痕迹。
接着,Khan用手指按在利亚心脏位置,感受那种不再平静的节奏,他甚至故意将其按出红痕。
在他每一个与她相触的指端下,都有八十英尺长的神经纤维与一千多个神经末梢,也许他早就患上了皮肤饥渴症,只有她的抚爱碰触才能痊愈。
“我几乎想活吞了你。”Khan咬吻利亚的下唇,而她由于男性的过激出一声闷哼。
Khan注视着那双深色眼珠,朝她引诱,“蜜糖,别忍住它,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像是夜莺。”
他重复,“你是我的夜莺。”
男性独有的抑扬顿挫音调,让她觉得脉管里像是被放了把清火。
“我的心晦暗,困顿,麻木
刺进感官,有如饮过毒鸠
利亚又听见那种几乎能让她心甘情愿下地狱的性感张力嗓音,在难以维持理智的情境下,她辨认出那似乎是《夜莺颂》,可又有着不同。
“而你的存在使我太过欢欣
令我忘掉焦躁悲叹的世界”
“在这里,”Khan唇瓣贴合在她锁骨,接着又向下,“青春、苍白、消瘦——”
有沉重呼吸洒在她心脏之上,而他故意用唇齿咬下,“死亡。”
“我愿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世
当你的灵魂正倾注在我怀中”
傍晚微风裹挟着银星般的接骨木花,洒落到利亚显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之上,几乎要与她的肤色融为一体。
Khan终于沉重又彻底的占有她,却朝她询问道——
“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