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朵和乔云然跟着凌镖头一行人进了威正镖局后,两人悄悄交换一下眼神,然后两人一脸的严肃神情。
凌镖头一行人来扬城的威正镖局,绝对是与公事有关,她们两人既然来了,那小镖师的架子就要端了上来。
扬城的威正镖局管事听说凌镖头一行人来了后,他赶紧从里面急急的迎了出来。
他笑着招呼凌镖头一行人,他特意跟凌镖头解释说:“总镖头今日有别的事情不在镖局,他走之前交待下来,你们这边有任何的要求,我们这边都会尽力满足下来。”
凌镖头笑了起来,说:“管事,你们总镖头太客气了,这几日在扬城,已经多得你们镖局上下的照顾,我们眼下过来,只是看一下马,还有查修一下马车。
我们很少去东北那个地方,还要请管事帮忙请一位镖师说一说当地的情况。”
管事听凌镖头的话,他笑着点头说:“凌镖头,总镖头已经安排两位老镖师在这里候着了,前些年,他们两人常走东北那一路。”
凌镖头听管事的话,他立时抱拳向管事行礼说:“管事,你代我们向你们总镖头表示感谢。”
乔云然来回打量着凌镖头和管事两人,他们两人说了好一会寒喧话后,两人才携手往内里走去,乔云然转头瞧一瞧凌花朵面上的神情,她是一脸习以为常的神情。
管事把两位老镖师介绍给凌镖头后,他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搓着手说:“凌镖头,有两位老师傅在,我就不在这边占地方了。”
凌镖头自然是不会继续留下管事,他送了管事几步路后,低声说:“管事,东北那个地方的东西不错,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管事瞧了瞧凌镖头低声说:“我和你之间用不着太过客气了,我有什么需要都会跟你在私下里说一说,我是不会讲客气的。
凌兄弟,我过几年要嫁女儿和孙女,你们那边的木材好,你帮我寻两方好木材过来。这事不急,她们的年纪也不大,她们等得起。”
凌镖头着管事微微的笑了起来,低声说:“我下一次过来的时候,我先帮你带一些木材过来,你瞧一瞧合不合用?”
管事瞧着凌镖头面上的神情,他低声说:“凌兄弟,我记得你女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应该为她也准备了做嫁妆的木材吧?”
凌镖头瞧一瞧管事面上的神情,他好笑的轻摇头说:“你安心吧,我怎么也不会把给我女儿准备的东西搬来给你用的。
我家里原本就多存了一些木材,我的儿子年纪还小,我暂时把他那一份木材挪一些给你用。”
管事轻舒一口气,他想一想低声寻问:“凌兄弟,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我们交好,我就随便问一问啊。你家女儿的亲事,可是有眉目了?”
凌镖头瞧着管事好奇问:“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管事笑了起来,低声说:“我这边来的人多了,你们总镖头生得几个好儿子,如今只余小儿子不曾定下亲事,自然家里面有女儿的人,都会有一些的想法。”
凌镖头笑眯眯的瞧着管事低声说:“你也有那样的想法?”
管事立时摇头说:“两边距离太远了一些,如果在近地,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凌兄弟,如果你们总镖头这边有心,你可别把好事推出门去。”
凌镖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家女儿年纪小,我瞧着也没有开窍的样子,她的亲事,我觉得急不来。
我也有好几年不曾见过总镖头家的小少爷,这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自个的想法,总镖头跟我提过一两句,但我觉得还是要听一听小少爷的意思。”
这一路上,乔兆拾如何的对待乔云然,凌镖头都瞧在眼里,他最初觉得乔兆拾在女儿面前太过婆婆妈妈了一些,乔兆拾父女在一处的时候自然亲近,凌镖头又有些羡慕。
凌镖头心里面渐渐的反思起来,他从前觉得儿女的亲事,他是不必问过儿女的意思,他可以直接做主定下来,他如今却觉得还是要为儿女多想一想。
总镖头家的小儿子是有出息,可是他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
两个好人在一处的时候,都未必能够一直融洽相处,何况男女之间的心思多变。
凌镖头如今再想起总镖头的提议,他的心里面便平静了许多,他如果要嫁女儿,他只图女婿是会过日子的人。
管事和凌镖头又借着机会说了几句话,他后来跟凌镖头直接说:“两位老镖师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们如今就在这里,就看你和你们的人有没有本事学到他们的本事。”
管事走了以后,凌镖头主动去接近两位老镖师,只是这两位有些端着架子,凌花朵和乔云然便主动上前为他们端茶倒水。
两位老镖师瞧一瞧凌花朵和乔云然几眼后,他们跟凌镖头说:“凌镖头,这两个小子的身子骨不太好吧,他们还要多练一练,他们要把身子骨练得健壮一些。”
凌镖头原本担心他们看出什么来,他还不想把凌花朵和乔云然的真实身份宣扬得人人皆知的地步。
他这一时听两位老镖师的话后,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面上神情不改,笑着说:“他们两人年纪还小,再缓两年吃长身体的饭,我瞧着有机会长得健壮起来。”
凌镖头一边说话一边暗下决定,他以后不会再带凌花朵和乔云然出来长见识了。
凌花朵和乔云然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人很自觉的走远了一些,她们跟着去查验镖队要出行的马,要查看马蹄上面的马掌。
乔云然专门看了看车轮子,她伸手扯了扯凌花朵低声说:“你瞧一瞧这车轮子是不是换过了,我瞧着怎么比原来的车轮宽了一些。”
凌花朵蹲下来仔细的看了又摸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车轮换了,我听说扬城这边镖局的车很是平稳,大约就是车轮宽的原因。”
乔云然总觉得她应该懂得这内里的一些道理,只是她用心的想了想后,她发现她想不出来,好象前一世学过的东西,许久没有用了以后,就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凌花朵起身扯起乔云然低声说:“走吧,我们去看马草去,我们这一路上大约是没有这么多机会让马儿随意吃草。”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轻摇头说:“东北的冬天来得早,马儿去东北的路上,大约只能够吃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