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父女回来后,乔兆拾常在外面走动,乔云然一样少出门,邻居们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自然是少出门。
乔家在平河城的根基太浅,大家其实没有戴氏想象中那么关心乔家的动态,而且乔家如今的情况,也没有让人多关注的地方。
戴氏提心的事情,在过去这么多天后,她的心里安稳了许多,她还是跟乔云然交待说:“然儿,你明年又不在家,你用不着跟邻居们攀交情。”
乔云然听戴氏的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娘亲,我不会跟人攀交情,再说,这么冷的天气里,如果还有人喜欢出来闲聊,这样的人,我也和她们相处不来。”
戴氏听乔云然的话,她略有些惊讶的问乔云然:“你怎么会跟那一位凌花朵小女子相处得好?我听惜儿说,那一位小女子可不是一般人。”
乔云然听戴氏的话,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说:“娘亲,各花入各人眼。
我觉得花朵姐姐为人大气,惜儿觉得花朵姐姐为人太过直爽了一些,我觉得都好,反正她们将来见面的机会不多。”
乔云然那一日瞧着凌花朵和乔云惜之间的气氛,她就明白这两人兴趣不和,果然凌花朵过后送了信过来,说了过年时有机会见面。
凌花朵在信里面夸了乔云惜容貌美丽,她夸赞了乔家兄弟们的各种好,然后说了凌小弟想跟乔家弟弟们交朋友的心思。
乔云然把信给乔云惜和乔柏轩看,乔云惜的心里很美,她自觉她的容貌很好,只是乔云然在的时候,大家夸乔云然的地方多。
乔柏轩满脸欢喜神情跟乔云然表示,他还是喜欢凌小弟这样的朋友,他们两人其实是在一个学堂里读书,只是先前两人都不认识而已。
乔云然把信又给乔山和乔高看过,乔山对此淡然,说:“姐姐,我觉得凌小弟还行,只是我明年要跟着叔叔和姐姐出门,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少。”
乔高很是欢喜的跳了起来,他笑着跟乔云然说::“大姐姐,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他想跟我交朋友。”
乔云然瞧着乔高笑了起来,说:“高儿好好读书,将来有更加多的人,主动要跟高儿当朋友。”
乔高笑着连连点头说:“大姐姐,我和霖儿一起读书,我们都会好好的读书。”
乔云然喜欢活泼的乔高,她笑着夸赞道:“高儿这么的聪明,肯定读书非常的厉害。”
乔山在一旁听见乔云然的话,他低头笑了,从前乔云然就是这般的夸赞他,以至于他有两三年的时间,他都认为他特别的聪明。
平河城的家居生活安宁,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过年的时候,凌镖头包了一间酒楼,请在平潭城的镖师和家人一起用餐,这样一来,镖师的家眷互相之间便有了认识。
戴氏和几位住在平河城里镖师娘子说了话,镖师娘子们对戴氏的印象很好,她们都觉得戴氏容貌秀美性情温良,她们认为乔云然姐弟给戴氏教导得非常好。
这一次的聚会,在戴氏的心里面是成功的,她交了好几个朋友,大家约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乔兆拾是欢喜戴氏能够交上几个好的朋友,这样一来,戴氏的眼界多少能够打开一些,她就不会局限小小的家里面。
乔兆拾又担心戴氏脸皮薄,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总是顾虑多,乔兆拾因此提醒说:“娘子,你与人相处的时候,能够相处的人,你就多相处,实在相处不来的人,你也别勉强自个。”
戴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相公,我明白的,我只和好相处的人相处,那些不好相处的人,我应付一次后,我也不会再去应付第二次。”
乔兆拾转头去跟乔奶娘说了话,乔奶娘听乔兆拾说了担心的话,她轻轻摇头说:“少爷,我们将来回京城后,少奶奶一样要面对大家庭里长辈和妯娌们还有晚辈们。
大门大户的人心思灵敏,少奶奶现在学着跟各种性子的人多相处,少爷将来也能够少担心一些事情。”
乔兆拾一下子了然起来,他现时便如此担心,戴氏将来岂不是更加难以面对家里面的各种人事,乔兆拾这一时有些迟疑归家的事情。
乔奶娘瞧着乔兆拾面上的神情,她轻轻摇头说:“少爷,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都会盼着少爷回家的,两位小小姐和小少爷们都是聪慧的人,他们应该能够过上更加好的生活。”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奶娘,过两年,我哪里也不去了,我在平河城用心读一年的书,然后再看一看情况。”
乔奶娘听乔兆拾的话,她一下子欢喜起来,低声说:“少爷,是不是过两年外面就会太平了,我们很快就能够回京城?”
乔兆拾瞧着乔奶娘面上的喜悦神情,他想了想低声说:“奶娘,你要是实在想要回京城,我跟我正兄说一说,我们可以先搬去靠近京城的地方居住。”
乔奶娘立时摇头说:“不了,我还是想在平河城,将来回京城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正儿爹一块接回去。”
乔兆拾瞧着乔奶娘面上的神情,他觉得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打听一下乔正家里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乔正爹的事情,也不必一定要等到京城完全的安稳下来。
乔兆拾这一次听凌镖头提过,威正镖局一直有心想把镖局安置进京城,只是这几年的情势,容不得威正镖局的脚步太快了。
乔奶娘瞧着乔兆拾思考的样子,她的心里软了软,低声说:“少爷,我不急正儿爹的事情。少爷,你和正儿也不要着急。”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奶娘,我们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我们说过,将来一定都要回京城的,我不会把奶爹独自留在蜀城。”
乔奶娘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瞧着乔兆拾轻声说:“少爷,你有没有打听到你家的消息?”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去年的时候,在江南,我听人说了,我们家大约又往北边走了走,我在江南留了消息,安稳后,他们如果找来,一定知道我们到了平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