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不禁有些恼恨他这超越常人的自制力。
试了几次见他仍是不肯张口,莫念伸手缓缓抽走了他的腰带,松散开的银裳如蝶衣般,莫念软软地贴过去,紧张中她的身体不断抖。
这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做。
就算过后会被人耻笑也好,被父王与母后责骂也罢,她都认了。
只有这个男人,她不想放手。
百鸟星君闭着眼睛,额角却是青筋凸起,随着莫念猛地低头吻下来,他的呼吸骤然紊乱,张口喘气间,莫念口里的酒液再次徐徐流进了他的口中。
莫念将口中酒液尽数灌入百鸟星君口中,然后轻轻咬住他的双唇,阻止他将酒吐出来。
百鸟星君被呛了一下,酒水再次被吞了下去。
“莫念……莫念……你会后悔的……”他喃喃道,闭上眼睛,极力压抑体内那团火热。
“现在要是放你走我才会后悔。”莫念轻笑着将他向后推倒在垫子上。
百鸟星君倒在那里,呼吸急促,额角青筋暴起,他以手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他的动作也仅够他支起上半身。
莫念在酒里投了宫中秘药,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下一刻,莫念衣袂翩风,锦衣华服散开来,俯在了他的身上。
“要我,或是不要我,你选哪一个?”莫念虽然及笄,但她的身形却仍是带着些孩童的模样,恰如春桃含苞,带着青涩的粉红。
百鸟星君深深吸气。
这时门外的鬼侍听见屋里酒杯落地的声响,隔着门询问:“星君可有吩咐?”
百鸟星君猛地睁大眼睛,“退下。”声音带着诱惑的嘶哑,让莫念的那颗心颤了几颤。
门外的鬼侍全都退远了。
“莫念,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手心滚烫。
莫念的那张小脸也热乎乎的,带着酒色的酡红。
“我不想再失去你……我的身体里有天地双印,要是要了你,我会失去对它们的掌控,我担心会影响到你的存在……”
这还是莫念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事。
“原来,这就是你不肯要我的秘密?”她眯起凤眸,将唇瓣移到他的唇上,轻轻摩挲。
柔软的触感让百鸟星君的后脑一麻,险些连呼吸都停止了。
“雪翎。”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不稳,“要是不能留下你,不如还是消失的好。”褪去外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冬夜的寒冷侵袭着。其实这时候两人的身体全都如火炭般滚烫,但初为人事的莫念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她只能徒劳的在他的身上肆虐着,不知她这样做的结果就像把他带进到炼狱一般
,退无可退。
“别动。”百鸟星君沉声道,两手突然扶住了她的腰肢,顺势再向上,寻到的她的手臂,最后握住了她的双手。
十指紧扣。
“别动……”他缓缓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抖动着,呼吸急促。
莫念忽然觉得两手的手掌上传来灼热的疼痛,就好像握着块炭火在手里,她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忍一忍。”百鸟星君的脸色开始白,十指紧扣住她的双手纹丝不动。
虽然手掌中的灼烧感让她觉得很疼,但看起来他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去,仿佛他也同时跟她一样忍受着这痛苦。
她看到他们相扣的掌间出淡淡的光芒。
正当这灼烧的疼痛开始渐缓,百鸟星君身体一个用力,翻身反将她压在了榻上。
两人的十指仍是扣在一起,他却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似的栖身而上。
莫念禁不住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莫念啊,你不能再悔了……”耳边传来他的轻叹,勾咬住她的耳垂,“不能悔了。”
莫念只觉得一种别样的疼痛袭来,不同于她手掌上的灼烧,也不同于往日她与敌交战时所负的刀剑之痛。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味过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从中间撕裂般的疼痛。
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百鸟星君动作停了停,两人相扣着的十指反而越的紧了。
莫念见他停在那里,心中飘忽不定,她生怕他又在这个时候反悔,索性把心一横,直接用腿缠住了他。
她听见耳边传来他的一声闷吭。
百鸟星君这时已是忍的十分辛苦了,他本想慢些来,却不想莫念这般心急,要不是他咬牙将那股火热强压回去,刚才险些功亏一篑。
烛火摇曳,屋内昏黄的光晕荡漾开来,为莫念的面颊更添一抹嫣红。
怀抱中的温度越的清晰起来,手掌中的疼痛消失了。
她看到了他俯视着她的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春水,桃花眼底的波光简直让她头脑晕。
庭院幽闭,雨后落花满阶,缱绻意深,百鸟星君再次轻叩门扉。
异样的疼痛再次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有些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是她想要的感觉,刚才的拥抱是那么温暖,他落在她耳畔的轻吻让她迷醉,可是现在这种疼痛却完全打破了这种美好的感觉。
她本能的想要抗拒。
百鸟星君于庭院前缓缓徘徊,几次试探都没有成功。
他轻轻叹了口气,鬓角坠落的几滴汗珠滚落到她的面颊上。
他低头用嘴唇将那汗珠擦去,“莫念果然还小……”他悠悠道。
“谁小了!”莫念最不喜欢听他说这句话了,以前他总是用这话来搪塞她。
“还是……”百鸟星君放开她的双手,好像准备抽身退开。
“不要!”莫念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不要走,求求你,我行的……”
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百鸟星君的身体绷的紧紧的,眼神复杂。
他已是成年男子,而莫念才刚刚及笄,想要容下他分外艰难。
“莫念。”他撑着身体望向她,“莫念喜欢我吗?”
莫念感觉到他再次徘徊在边缘,不由得咬住了双唇,重重点头。“我也喜欢莫念……最喜欢……一直,一直都是最喜欢……”这次他不再心软,踏过满是泥泞的前庭小路,推开那道只属于他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