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过了吗?如果不是她当年救过你与你有一面之缘,她为什么非要嫁给你不可?”叶蓁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心里的期待一点点地湮灭,她就知道,他是不会相信的,在墨容湛的心里,叶蓁大概跟叶亦松一样,都是罪大恶极的存在。
“够了!”墨容湛冷声地喝住她,“朕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你是陆夭夭,是朕将来的皇后,不要总是试图让朕去对另外一个女人有愧疚,朕这辈子或许对别人有所亏欠,但唯独对叶蓁,朕一辈子都不会有亏欠。”
唯独对叶蓁……一辈子都不会有亏欠?
叶蓁怔怔地看着他,原来在他看来,叶蓁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吗?他根本没有任何愧疚……
她居然还妄想能够让他别再误会自己,她以为能够让上一世的死得到瞑目呢。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墨容湛,你千万千万要记住你今日这句话。”叶蓁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你千万不要后悔。”
墨容湛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容,像是要将他推到十万八千里远一样,他伸手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夭夭……”
叶蓁挡开他的手,脸上的悲凉变成漠然,“皇上,这个山洞诡异得很,旁边还有许多的兵器,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吧,哦,对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吗?”
“朕都看过了。”墨容湛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说道。
“哦。”叶蓁淡淡地应着,“那我先去休息一下,皇上,您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这里有火堆,你先晾一晾衣裳吧。”
墨容湛抓住她的手腕,低眸冷凝着她,“你对朕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蓁好笑地说,“我对您怎么会有不满意呢?皇上能够亲自来救我,我实在感激不尽,实在是无以为报呢。”
“怎么会无以为报?”墨容湛轻啄着她的粉唇,想要逗一逗她,“你可以对朕以身相许。”
“皇上……”叶蓁皱眉,厌恶地别开脸。
墨容湛低下头想要追逐她的唇瓣,大掌扶着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回京都,朕下旨让你成为郡主,夭夭,朕不想再等了。”
叶蓁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后面却已经退无可退,再次被他吻住了唇,他的手也随之探入她衣襟里。
“不要!”叶蓁挣扎着,她如今心里恨不得能够躲得更远些,怎么愿意让墨容湛碰她。
“陆姑娘……”外面传来梁寅的声音。
叶蓁闻言一喜,有人找来了。
墨容湛含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夭夭,这是朕最后一次放过你。”
叶蓁在他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梁寅的声音传进来,他可能会在这里要了她,她心里觉得悲凉又好笑,他这么抗拒叶蓁,对她却势在必得,将来如果知道她就是叶蓁,他是不是对她也厌恶起来?
“是啊,最后一次。”她笑了一下,她以后也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奢望了。
梁寅终于找到了这里,他惊喜地看着叶蓁,“陆姑娘,你在这里!”
墨容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打横将叶蓁抱了起来,“既然无法离开这里,我们先在山洞住下,外面有粮食,你和姜老先填饱肚子,明日天亮了再作打算。”
“是……”梁寅惊讶地看着墨容湛,他怎么对陆姑娘这么亲近?陆姑娘不是公主吗?就算是亲兄长,也不是这样吧,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墨容湛在亲陆夭夭……是他看错了吗?
叶蓁皱眉瞪着墨容湛,“你要抱我去哪里?”
墨容湛淡淡地说,“朕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干净的炕室,今晚我们先在那里休息吧。”
他根本没给叶蓁拒绝的机会,将她抱着走了出去,很快就找到炕室的地方,砰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墨容湛,你想做什么?”叶蓁惊叫地问。
“快睡吧,天亮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墨容湛低眸看了她一眼,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只有眼下两圈黑色最明显,显然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他虽然很想要得到她,但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在这里。
他将她放到炕上,又说道,“这里虽然简陋,不过好像遮风遮雨,你好好睡一觉,朕就在旁边守着你。”
叶蓁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晾到一旁,然后背对着她坐下,再没有回头看她了,她只能看到他宽厚结实的后背,微弱的灯光落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她还能隐约看到他身上的伤痕。
她闭上眼睛,翻过身不去看他,纵然心动过,那也已经是过去了。
墨容湛一直等到她传来绵长的呼吸才转过身,他低眸看着她明显累极的睡颜,轻轻地在她鬓角亲了一下,“小丫头,朕该拿你怎么办?”
他想要娶她,想要立她为皇后,却又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隔阂,她失踪都将叶蓁挡在前面,是不是他将叶蓁封为先皇后,她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会为一个女子一退再退,甚至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只想亲眼看到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这次将她带回京都,他不会再给她退缩的机会,就算她心结还没打开,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只有成为他的皇后,她才不会再一声不响就消失了。
他怕……再有下一次,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墨容湛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他身上的衣裳也被内力震得差不多干透,轻轻地推开门,姜老在不远得玄关处等着他。
墨容湛走上前去,“姜老,您看得如何?”
“除了大量得兵器和粮草,老夫还现一个打造钱币的地窖,若不是阴差阳错来到赵家岛,再给赵明霄两年,他必定是个大敌。”姜老淡声说道。
“赵明霄只用几年时间就能做出这许多的事情?”墨容湛皱眉问道,若是真的,那他就真的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姜老摇了摇头,“那倒未必,这个山洞少说已经有二十几年,怕是……赵家岛早就有人在默默做着这一切,至于那人是谁,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