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沐阳眼睛一搭,问了一句道:“你是茅山派的?”
惊鸿子见张沐阳脸色略变,以为他怕了自己,略带几分自傲道:“正是,茅山内院。”
茅山内院。
重生一世的张沐阳对这个称呼自然不会陌生,华夏境内的一些门派,不少门派都是传承了上千年,底蕴深厚,灵气不曾消失前,都曾经出了不少的高人,虽然后来灵气消失,使得这些门派开始衰落,但是那些大能,自然不会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除了一些人破界去了别的世界之外,剩下的一些,便利用神通或者强大的法器,给自己的门派,开启一个小世界,可让修士躲入其中,由此避免因为灵气消失,而造成修士陨落。
后来因为地球灵气彻底消失,这些小世界也逐渐全部关闭,不再和地球修行界联系,现在地球上灵气开始复苏,那些原本紧缩门户的小世界,也开始重新出现在地球修行界。
本来张沐阳以为,楚北的神农架小世界,应该是地球上第一个开启的小世界,没想到现在茅山派已经提前开启,而且还派出了弟子在外行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只蝴蝶造成的影响。总之如同之前乌拉省那处空间裂缝一般,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开始渐渐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惊鸿子见张沐阳半天不吭声,气焰便的更加嚣张。
“怎么怕了?当初你挑衅我茅山派,打杀我茅山派的修士时,可曾感觉到害怕?刚刚和我嚣张跋扈时,可曾感觉到害怕?你小子不过是一个师门都没有的野狐禅,也敢妄称什么天下第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惊鸿子声音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时,心中的虚荣心更胜,他手指一指张沐阳,脸上满是轻挑不屑的冷笑继续道:“华夏之大,其中高人无数,我惊鸿子尚且只敢自认一个小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猖狂?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说话间,惊鸿子身上气势陡然而起,他想用自己的修行,来威压张沐阳,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修士,什么才是修士。
“小子,你好好看看,你我之间,谁才是该滚出去的那个人,来来来,你不是很厉害么?今天就让贫道讨教一番,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面对惊鸿子的咄咄逼人,不少在外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在私下里偷偷议论。
“那茅山道士这么厉害,居然敢这么和张沐阳说话。”
“你没听人家刚才说么?是茅山内门,可不是那些打着茅山名号的骗子,是真真有本事的人,这下张沐阳怕是有麻烦了。”
“是啊,张沐阳此前太过招摇了,终于有人看不惯,要出手落落他的威风了。”
“他能打的过张沐阳?我听说他可是被称为咱们华夏修行的第一人呐。”
“你刚才没听么?人家打的就是他这个第一人,让他平时这么高调,那道士要是没有什么本事,敢来这么挑衅么?咱们就当好吃瓜群众,好好的看戏吧。”
而张家众人,在看到惊鸿子这么嚣张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如果不是张天豹打了眼色,不让他们乱来,早就有人跳出来和这个什么狗屁惊鸿子比划比划了。张家家主的威严,岂能轻辱,张沐阳现在可不仅仅是张家的家主,他还是张家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沐阳,忽然笑了。
惊鸿子眉头一挑,问道:“你笑什么?”
他本就是自傲之人,再加上现在华夏修行界其他门派未曾有人出现,自然以为自己才是现在的第一人,刚才的一通说教之后,本来以为张沐阳已经被夺志,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笑出声。
张沐阳道:“我笑你坐井观天,夏虫言冰,狂妄自大,不知死活。所谓的小世界当中,如果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么也太过可笑了一些。”
不提张沐阳刚刚单人踏灭了越国修行界,声势正如日中天,单说之前张沐阳的战绩,剑杀怪鸟螐渠,打退境界近乎化身的怪虫,将金丹期的旱魃炼为傀儡。
这其中的任何一战,都足以为张沐阳正名,都足以笑傲整个修行界,任何一个修士,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都应该能明白张沐阳的实力是何等的恐怖。现如今居然还有一个愣头青来找他的麻烦,这叫张沐阳怎么能不笑。
面对张沐阳这样的嘲笑,惊鸿子脸色顿红,他自从离开小世界,来了华夏修行界,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那个不是尊敬有加,现在这么一个野狐禅小辈,也敢在他面前放肆,这叫惊鸿子如何能忍。
“小子,我今天本想给你一点教训就算了,让你知道天外有天,现在看来,不给你一点狠的,你便不知道厉害。”
惊鸿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指一掐,口中念动咒语,准备对张沐阳出手。
张沐阳稳坐不动,就直直的看着惊鸿子,看他能有什么手段。
几秒后,惊鸿子手中多出一把金剪刀,他猛地朝张沐阳丢去。“小子,尝尝我茅山道法,金蛇降世,去!”这把金剪刀,在惊鸿子手中时,只有巴掌大小,被他丢出之后,骤然暴起,眨眼间变成两条数丈长的青蛇,张着血盆大口,朝张沐阳咬人去。
张沐阳见了嗤笑一声,就只有这点水平,也敢在这里跟我装逼?只见张沐阳身子动也不动,好似被这两条巨蛇吓傻了一般,而在下一秒后,原本直直扑向张沐阳的两条青蛇,便哀鸣一声摔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众人看去,地上落有一个已经坏掉的金剪刀。
惊鸿子脸色一变,这金剪化龙之术虽然不是他压箱底绝迹,但也是对敌手段之一,没想到被张沐阳这么轻易破去,正当他准备,换上一招,准备继续朝张沐阳动手时,却惊恐的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两条青蛇紧紧的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