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笑了,叉纠终于动心了。
林庸本来以为,要让叉纠收下林松是有些困难的。
毕竟,林松是草木之精,叉纠是鬼仙。
都不是一个物种。
何况,叉纠经历了多少年,眼光肯定奇高无比。
现在,叉纠竟然看上了林松,天大的好事情。
林松也很震惊。
叉纠在八仙庵给他说的那番话,还在他耳边。
他由衷佩服叉纠的修炼经验丰富。
而且,叉纠又是鬼仙境界。
这样好的事情,怎么会轮到自己?
蛮吼在一旁乐呵呵的,“一个实力不怎么样的鬼仙,带着一个实力不怎么样的松树,还真是搭调。”
叉纠对着蛮吼一挥手,就掀了蛮吼一个跟头。
蛮吼不说风凉话了。
林松看着林庸。
林庸揉了揉林松的脑袋,“这样好的师父,哪里去找,赶快跪拜。”
林松连忙跪下,“拜见师父。”
叉纠说话了,“你明日就去敲八仙庵的大门,说是我的徒弟,以后就随着我在八仙庵修行好了。
以后我的侍奉,香火,打扫,都你来做。”
“我是厌烦透顶了那些凡俗人的气息了。”
看着林松,叉纠眼里满是喜爱。
是的叉纠原先是城隍,本来就是充满正气的鬼仙。
林松是浩然灵松,气息最是让叉纠喜爱。
叉纠感觉着林松的气息,心情都能好些。
叉纠后来失去了城隍庙,栖身之地,只能委屈在八仙庵。
也不受重视。
平日里,给他供奉香火的,都是做杂事的仆役,根本连道士都不是,身上气息污浊,让他十分不喜。
以后,有了林松做这些事情,他心情会好很多。
天亮了,叉纠回去了,林庸把蛮吼收入了山河印空间,带着林松也飞回去了。
到了八仙庵门口,林松有些踌躇了。
他知道,叉纠要他的身份过了明路,以后就做道士。
以后就在这个八仙庵生活。
但是,他有些舍不得林庸。
林庸揉了揉林松的脑袋,“去吧,叉纠不比谁差,你做他的徒弟,要昂首挺胸。”
林松点了点头,敲响了八仙庵的门。
一个小道士开门了,看到林松有些诧异,这么小的小孩子,自己一个人来上香,真的有些奇怪呢。
“八点以后才可以卖票进去上香。”
林松昂首挺胸,“我不是来上香的,我是来侍奉我师父的,我师父是城隍叉纠。”
小道士露出惊讶的神色。
城隍叉纠,他自然知道的。
供奉在后面的院子里。
他本来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无名的城隍,要和八仙供奉在一起。
但是,听说,八仙庵碰到了数次劫难,都是城隍叉纠解决的。
现在,竟然有人说是叉纠的徒弟,小道士首先就是不相信,“你不会在说胡话吧?
城隍叉纠是什么人物,怎么会收你这样一个小孩子为徒弟呢?”
林松说话了,“我师父就是叉纠,是师父让我来的。
让我每日侍奉他。”
林松话音很大,出来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道士,细心询问了叉纠的模样,留下的话,对视了一下,“带他去见长老吧。”
林松随着这些道士进入了八仙庵。
林庸看着林松进入,笑了,转头走了,准备回去酒吧。
林松随着这些道士见到了一个胡子,头发雪白的老头。
老头看不出来年龄,看起来好像老得不能再老了。
老头斜睨了一下林松,顿时瞪圆了眼睛,“叉纠大人说要你侍奉的?”
“是的,他说要做我师父。”
老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道士,“都是你们,不上心,叉纠大人生气了,自己找人来侍奉自己。
都告诉你们多少次了。
我们供奉的是八仙,但是,我们八仙庵能躲过多次劫难,都是叉纠大人的庇护。”
“你们呀……清风,明月,给这个孩子上度牒,带他去换衣服,告诉他该怎样侍奉叉纠大人。”
两个道士上前,“是,长老。”
林松怀着好奇的心情跟随这两个道士走了。
进入了一间厢房,道士就拿出了一套小道童穿的衣服,还告诉林松在什么地方吃饭,在什么地方修炼。
供奉叉纠的地方,有一个后堂,里面有床铺,可以睡觉。
以后,林松和叉纠就要日日相处了。
接着,这些道士告诉林松,在什么地方领香,每天给叉纠供奉多少东西,怎么上香,等等等等。
说完这些,道士走了。
林松开始打扫房间,擦拭器皿,给叉纠供奉香火。
叉纠出现在了林松面前,“很好,你作得很好。
以后,我们师徒俩好好相处。
我会尽我所能,教好你,你也要勤加修炼。”
林松从来没有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除了林庸,也没有被别人这样温言软语说过,顿时,眼圈就红了。
叉纠笑了,他喜欢的不就是林松这样的赤子之心么?
揉了揉叉纠的脑袋,“好了,别小家子气了。”
叉纠是鬼仙,也是鬼,寻常人是看不到他的。
但是,林松有些实力,而且,林松又和他气息相近,还是能看到他的。
要是那些道士,能够看到叉纠,就不会如此轻慢了。
当然,叉纠也不屑在那些凡人面前显露身形。
林庸回到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就看到向师德在酒吧门口抽烟,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了。
看到林庸,向师德如同见到了救星,“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来找过你好几次了。”
林庸看着向师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是的,10086交代了,他走以后,他手头上的工作都是我来接手的。”
林庸点头,“所以呢?
有什么任务么?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师德点头,“精神病院那边是出了一些问题。
那个叫做丰扶花的女人,竟然挑唆精神病院的病人,医生,护士自杀。
有两个人差点就自杀了。”
“幸好,后来被抢救过来了。
上边说了,这个丰扶花太危险了,让我们看看,有没有办法抑制,或者剥夺她的能力。”
“现在,都不敢让人接触她,就是护士,也小心翼翼,被叮嘱不和她说话。”
林庸皱起了眉头。
这个丰扶花,真的有些不简单。
林庸说话了,“一会儿,我们就去精神病院看看。
叫上陈放然,他现在应该也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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