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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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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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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救了她的命,甚至从费城到这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护她。

说保护她,是使命。

寒愈终于发觉她的异样,却只以为是发泄累了,没了力气。

依旧拥着她,“什么都不要想,我陪着你。”

夜千宠一动不动。

慕茧成了大叔的女儿,为什么偏偏是大叔的女儿?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儿!

忽然无端的挫败。

也就越冷静了,“这就是你选她的理由?”

想起她决然一跃,寒愈胸口一疼,紧了紧手臂,“如果知道你……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些。”

他害了承祖,所以心怀愧疚,不能再害死慕茧。

可笑的是,她竟然理智到能够理解他这样的选择。

懂事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求你理解……”他拥着她,“让你置身这样的险境,是我的错。以我的高度去以为你能承受那样的压力,更是我的错。”

可她闭了眼,“我理解。”

如果慕茧不是大叔的女儿,她或许不想理解。

可慕茧就是承祖的女儿,大叔护了她两年,救了她一命。他为了慕茧的命又怎么能不理解?难道慕茧被丢下海死了,他为此再愧疚一辈子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肯定不是。

寒愈大概是错愕于她过分的冷静。

松开她,看了她很久,似乎是想要看出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她就那么坐着,任他看。

除了理解又能怎么着?那么简单的道理,她蛮不讲理、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她不是那个性子,就算以前她会跟他任性,跟他闹,缠着他,不过为了让他只把心思给她一个人。

现在不一样,她懂得轻重。

冷静,身体的某种感觉就开始从下身处往外钻。没有了冰冷的海水压制,没有超高肾上腺素干扰,那感觉越磨人,越煎熬。

她闭了眼,“给我找个私人医生。”

寒愈神色蓦地紧了,“哪里不舒服?”

他看过了,至少外伤,是没有的。

她没说话。

寒愈略微拉开距离,握着她纤瘦的双肩,“我知道,欠债的是我,哪怕有这个理由,可让你担惊受怕,依旧是我的不是。”

“我不求原谅,往后你怎么对我都好。好好的,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生怕她觉得他介意,寒愈坚定的看进眼里,“无论发生过什么,不准你多想,我绝不介意。”

夜千宠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抬头,坦然看着他。

终于道:“让你失望了,不该看的地方他没看到,更没碰到……”

想到席卜生当时的行为,想到她当时那个被绑着椅子四十五度倒着,隔着裤子的那儿被放冰球,撒药粉,淋红酒,她实在描述不出来。

只微抿唇。

“我,被灌了红酒……”

“……冰块。”

她狠狠的闭眼,“还有那种药粉。”

夜千宠这会儿冷静的想,真觉得她被绑着羞辱的时候也没多严重,只是她没经历过,所以慌了,怒了,怒得没了头绪。要真正糟糕,估计才是接下来的事,幸好李用进来打断了。

“是想吐?”他问。

夜千宠知道他没有理解。以为是胃里被灌了东西。

只好一句:“是,那儿。”

静默了可能有四五秒。

接下来的每一秒,寒愈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极度难看,铁青而阴冷,很骇人。

上一秒,她说席卜生没碰他时,他是庆幸的,但是听明白她现在的意思,依旧是怒不可遏。

他那么宝贝的人,别人连觊觎都不行!羞辱更不行!

她看到他撑在床边的拳头握得很紧,又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伍纪秋兰实在睡不着又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寒愈那张阴谲的脸,而他手边那个钢制护栏已然凹进去一个拳头大。

她愣了愣。

寒愈虽然冷漠,可是也儒雅内敛,这样的表情,她几乎没见过。

“怎么了?”她试着问了一句。

寒愈回过头,她才看到儿子眸底通红,那是愤怒和隐忍的红,看得她心里一抖。

“小伍……”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却跟着心疼。

去握他的手。

寒愈反手重重的握了她的手一下,很紧,又好像只是为了压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狠狠一吸气,嗓音极低,“我去叫医生。”

伍纪秋兰叫过医生的,一听他这样说,吓坏了,“幺幺怎么了?”

她想推门进去,可是脚步又顿住,还是匆匆下了楼。

听着寒愈叫私人医生,还要关于那方面的药,有些震惊。

到他挂了电话,她表情冷肃了,“谁对幺幺怎么了?”

寒愈只说:“我会处理好。”

她不便再问,只皱着眉,等在客厅。

医生来的时候,寒愈又从卧室出来迎接,不过还是不让别人进去。

医生是满月楼介绍的,确认过后,寒愈才准他去检查她的身体。

夜千宠很抗拒。

她现在心理极度敏感,不想再让男人看那儿,哪怕是医生也不行!

于是二话不说,寒愈把人请走了,让满月楼找个女的过来。

满月楼有些不解,“我介绍的医生资历没问题,千千是……哪方面问题?”

前一回寒愈没跟满月楼,这次说了。

满月楼一听到她竟然被席卜生羞辱,整个人愣了得有十几秒,“……我现在订机票!”

他以为没那么严重的,那可是从小被捧着的女孩,发生这种事,普通人都活不下去,她得多崩溃?

女医生住得不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那时候夜千宠一额头的汗,原本白如纸的脸色又变成了诡异的绯红,手指抓着被单忍着,指甲一片一片的泛白。

给她盖好被子,女医生看了一旁雕塑般冷冰冰的男人。

把掏耳勺差不多大的器皿递过去,道:“侧到里边还有药粉沉淀残留,红酒刺激皮肤,幸好没烂,我得给她做清洗。”

抿了抿唇,“但是药粉成分不清,跟相关法打擦边球都不好弄中和的药,您……懂我意思吧?”

寒愈看着床上的人,点了一下头。

女医生看得出女孩已经非常难受了,搞不好再忍下去她出现幻觉还会把自己给伤了。

她也不确定面前这位先生和女孩的关系,只觉得男人一直都阴戾得可怕,不敢随便建议,道:“那……我让人送些工具过来帮大小姐清理?”

工具?

寒愈看了一眼医生刚刚用过的器皿,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清理。”

女医生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略微试探的看了看他,“我能不能问问,她有没有过性生活?”

见寒愈冷漠的盯着自己,女医生解释道:“药粉有残留,她会越来越难受,得用东西帮她弄出来。”

“如果她还是处子,那只能保守的吸出来,如果不是了,那用工具刮会快很多,就是比较遭罪。”

寒愈沉重的嗓音略僵硬,“不是了。”

女医生懂了他的意思,说明女孩子有过性生活。

夜千宠只觉得不知道哪里在烧、在痒,但是脑袋感觉越来越热,热得有点晕,想有个发泄口。

莫名的就感觉,释放出去才能轻松。

女医生还是看了看寒愈,道:“我想把工具拿来再定吧。”

那些东西并不是专门用作处理这种情况,是女医生延伸来用的,大多其实是女性小产后会使用到的工具。

寒愈看到那几个东西时,眉峰拧得更紧了。

器具泛着冷光,他第一反应便是冷声:“会很疼?”

女医生比较小心的回答:“疼是必然的,我得把她里面撑开,而且器具刮到肉上,也会轻微流血。”

“还有……工具毕竟是工具,冷,硬,女孩很容易对类似碰触留下阴影,我有过一个这样的病人……所以,其实不建议采取这个方式。”

要疼,要流血。

她刚刚才经历了那样非人的对待,又要被这些冷冰冰、没有温度的东西碰来碰去。

“没有别的办法?”寒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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