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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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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病后记不清了父母长什么样,连一件像样的遗物都没有,如果哪天那根枕巾真的烂透了,变成了稀碎的布料纤维,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她知道庶奶奶对自己好,是她的家人,但终归是太远,而且清楚她的生活作息,这个时候不可能贸然打搅她的。

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可惜那人到现在也没理过她,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或者忙碌。

那晚具体也不知道几点,她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有门铃不按。

她微蹙眉,抱着座机正好从卧室出来找水喝,心里不悦的抱怨了一句。

打开门。

是他立在门口,五官低下来,视线正好定定的落在她脸上。

夜千宠皱了一下眉,看着面前的人。

他还是之前在寒公馆的那身装扮,只是多了一件大衣在身上,此刻他正一手松着领带,一手撑开她的门板。

这个动作看起来多少有点不雅,可谁叫他是寒愈?哪怕这么一个动作,也是透着贵气的,没觉得不妥。

“让我进去。”沉沉的嗓音。

她没动,手里依旧抱着电话,就那么看着他。

之前给他发了几条短讯都不回,心里多少也有气,“喝酒了?”

寒愈不说话,眸子很深,看着她,又道:“让我进去。”

“你要是找错地方了,就让杭礼来接你,寒公馆又不在这儿。”她必须承认,是因为他已经来到自己房间门口,这一刻的矫情她才会撒出来。

要不然真长志气,之前也不会巴巴的想给他发短信。

既然有台阶,作为女孩子,下台阶之前端一下,应该也不为过吧。

寒愈眸子越发深了,紧紧的凝着她,“你还有理了?”

虽然听起来应该是满含情绪的,但是他这会儿说出来,除了过分的低沉了一些,也并没有怎么的咄咄逼人。

夜千宠抬眸,仰着脸,“我怎么没理了?”

“元旦你又没告诉我等你。我也不会未卜先知。”

“你傍晚去机场接我也没说一声,我总不能下了飞机在那儿干等?有白马王子的年代,瞎等我可以尝试,现如今有么?”

寒愈被她说的气结,似乎也跟她较上劲了,“你回来就告诉我了?”

如果不是他忽然心血来潮,总觉得她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去了一趟机场,又去了席氏,他还真不知道她今晚抵达。

对此,夜千宠理直气壮,“我想给你惊喜不行?”

男人薄唇抿着。

行的,当然行了。但是他想给她惊喜不行,占着二十九的老男人,玩什么小姑娘的惊喜呢,他还真说不出口。

于是,他手上再用力了几分,把门推开,庞大的身躯挤了进去,顺势翻身将她抵在门边,一并把门也锁上了。

他做什么都不占理,什么也不能说,那他做总行了吧。

夜千宠没想到他会忽然霸道的进门,甚至又是那样的癖好,一下子将她压在了门边,一手握了她的腰肢,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已经不由分说的堵了她的唇。

她手里还抱着酒店的座机,忽然被他整个压入怀里,又被吻住双唇,一时间的怔愣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要挣扎。

手往他身后推。

座机“哐”的撞在门板上,然后从她手里滑落,哐哐当当的。

而他更是再一次将她往自己胸膛深处带了带,舌尖很强势的撬开她没有准备的贝齿,他在索吻,但也要诱使她回吻,一寸一寸的缠着她攫取。

座机落地的声音让她更清醒了一些,空手握着不大的拳头,“伍、伍叔……!”

她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听起来的声音,就是她门刚开,就被男人霸道的强行闯入,一阵混乱的“哐当”声,听得出男人纠缠她的气势,是怎样的一番激烈。

席澈许久没说话,然后终于默默挂掉。

他需要冷静。

紧紧握着手机,指节有些泛白,但他自己还没怎么发觉,有一种不期然的感觉从听到她被吻住而挣扎的时候疯狂的钻了出来,扯不住的往他神经边缘试探。

席澈只知道她和寒愈脱离了先前的关系,她依旧喊寒愈一声伍叔,顶多不过是已经叫习惯了,很难改过来。

在他看来,他们不住在一起,交集就少了。

但是他忘了,彻底没了亲属关系,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避讳了。

当然,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和她伍叔,还有这样的实质关系。

他只是被惊讶到了,

席澈这么给自己解释的。

反观酒店房间,气氛不降反升。

女孩拧不过他,只单单在门边,她就已经被吻得神魂颠倒,但又想端着她刚刚还不肯放下的架子,总不能随便一个吻,她就乖顺。

于是强撑着攀着他的衣襟,巴掌大的脸微仰,“都这样吻过几个女人?”

要不然,怎么她出去一趟回来,忽然发觉他又精进了呢。

眼眸有着醉意的男人正深深的睨着她。

那感觉,就像在无声的警告,又好像憋着冤屈,让她明白她这么说,根本就是对他身体、乃至灵魂的侮辱。

夜千宠确实被他这种眼神看得不自在,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忌讳,以至于他这么盯着她。

她都想逃。

但是房间酒店可就那么大点,逃哪儿去?

甚至都还没从入门玄关的地方挪上两步,就被他给手腕连人的带了回去。

这一次的吻,带上了酒后喷薄而出的欲念,他将她压在墙边,指尖不安分起来。

夜千宠被他丢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晕的,趁机呼吸着氧气,床边的人已经俯身压过来,又一次堵了她的唇,剥夺了她好容易汲取的氧气。

她感觉,伍叔是真的喝多了。

他今晚对她的霸道超过了之前那一次。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一个喝多了,但还没有酩酊大醉的男人面前,女孩此刻那凌乱着发丝,微露香酥,媚眼朦胧的模样有多要命。

寒愈在她身上向来就控制不了,身体里深埋的欲念几欲冲破而出。

女孩被吻得浑噩,但也是因为他不可自控的重了几分力道,她的唇被碾得微痛,微微睁开眼。

见到男人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而她身上早就不着寸缕。

她又一次感觉这人的确喝多了、带着情绪喝多了的时候,已经蓦地睁大眼,水眸带着微微赧色感受着身体深入的侵犯。

脸颊一下子变得彤红,他又吻住她。

这么快节奏,她还真是第一次。

却不齿的美妙。

可不是。

夜千宠想一想,她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在他这儿的,这再多一个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以后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不一样的第一次。

那晚,寒愈去之前,心里是有情绪的,越告诉自己二十九的老男人不配闹情绪,越觉得憋屈,酒精更是在火上浇油。

他来之前,女孩也没见的情绪好到哪儿去。

但是接连四次的翻来覆去,声称喝多了的男人变着花样压榨结束之后,彼此那些情绪也不知道都钻到哪里去了。

夜千宠趴在床上,无力的闭着眼,“装醉算什么男人!”

这是喝醉的人干得出来的事么?

寒愈靠在床头,餍足之后有些放空,这时候才将她一把捞过来,还是以往的调子,低低的,“说我醉的是你,我没说。”

她还能说什么?

但是女性生来就不是好惹,女孩就更是了。

被莫名其妙冷落,死活不说原因,然后吃干抹净,难道就这么完了?

肯定不行的。

“口渴。”她闭着眼,语气听起来软软的,可是寒愈怎么也听出了一些颐指气使的意味。

他嘴角微弄,倒是看似漫不经心扶着她身前的掌心轻微收拢,在她轻声惊叫的时候低头,吻了她,“我去倒水!”

流氓耍完了,也去满足她的要求,让人无话可说。

那晚,因为水的温度不对,男人就站在床边,无暇顾及身上穿的是什么,尽心尽职的帮她把水倒凉,一边两个杯子互倒,一边轻轻吹着。

可是等他忙活完,床上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夜千宠确实是累,航班落地前她也忙,回来也没休息。

不过,水到嘴边,她也喝了。

喝水的时间,清醒了一些,又道:“晚饭没吃好。”

男人斟酌的看了会儿她的眉眼,像要分辨她现在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的饿了。

可女孩一双朦胧睡意的眼里只有清澈和无辜。

“想吃什么?”他放低了声音,纵容着,迁就着,是心甘情愿的。

关于,元旦的事,她连个解释也没有,明明是他委屈,结果现在成了他哄人,这么诡异的角色变幻,他哪有空去想?

夜千宠看了看他,本来想说“要吃你做的。”

但是想到了杭礼说,他也三十几个小时没闭眼了,心里还是软了下来,弱弱道:“算了,不吃了,累得慌。”

嘴巴都懒得张的累。

但她既然说了一个“饿”,寒愈就绝对必须看着她把东西吃下去,怎么能罢休?

他把她放回床上,“你先睡,饭好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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