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会儿吵起来,万一砸东西,心疼事小,伤到人就是大事了!
寒愈微微瞥了他一眼,对他心思视而不见,低笑了一声,“你拿我烟灰缸做什么?去给我泡茶,还是觉得它值钱?”
杭礼硬生生被他这话跟扯住了步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给您处理一下烟灰老板!”
没有再理会。
寒愈把视线拉了回来,落在他的女孩脸上,依旧没什么动怒的迹象,只是斟酌数秒后,问她:“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会忽然爆出你和他的绯闻了么?”
她那么聪明,不应该不知道。
刚刚夜千宠确实是没多想,也是这会儿,经过他这样的一句提醒,脸色微微变了变。
“席澈不是那种人。”
他不会借着跟她的绯闻,来威胁伍叔替他去解决席氏的难题。
“如果他是抱着这种心思,这些天根本用不着日夜不分的加班。”她也不是跟他急,不是替席澈辩解。
语调清淡,不想跟他起冲突
【结局就那样,做得再多,无非是为了表面上能好看一些。】
这是席澈的原话,可见他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而且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听到这些,寒愈低眉望着她,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里承载着沉淀的内敛,又有几分不明的嘲讽,“你更了解他,还是我?”
夜千宠微微抿唇,“当然是你。”
男人点头,“那就对了,你觉得我会骗你么?”
她没有别的回答。
“不会。”
又道:“席澈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寒愈握了她的手,指尖漫不经心,又像很仔细的秒摸着她掌心的纹路。
“你心里应该清楚,你自己也没有替他求情的必要。”他合上她的掌心,嗓音依旧不疾不徐,温温淡淡,“或者,你想为了他而为难我?”
夜千宠仰起脸,尽可能的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除了表情冷淡了一些,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眼眸深得望不到底,好像随时都能从那片黑暗的尽头翻出巨浪。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柔唇出声。
她不能说席澈的公司不能跨,席澈不能一蹶不振,她找不到比席澈更好的制药人了,那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损失。
这些都没办法跟他说。
“会让你很为难么?”她只是问。
这样一句,已经表示着,她还是想替席澈争取他的帮助。
“席澈知道你为他做的事?”寒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以为她会作罢的时候却多问了这样一句,已经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握着她的手松开,别进了西裤兜里。
她摇头,“不知道。”
“那他以后是该感激你的恩情,还是我的慷慨?”他淡淡的问着,走到办公桌边。
右手从兜里抽出来,拉开抽屉,拿了一盒香烟,又拿了打火机,走回来的时候,却很认真的问她,“能抽么?”
夜千宠看着他走到了窗户边,四十五度的侧身对着窗户。
很完美的角度,也同样很完美,很冷峻的五官。
“你是生气了么?”她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男人微侧首,“没有。”
她伸手,把打火机拿走,香烟按照他抽出来的位置放回去,“那就先别抽了。”
寒愈似是低笑一下,“生气了才能抽?”
放下东西,她略略吸了一口气,反正都谈到这里了。
“如果在商会里做这件事不会让你很为难,那你帮他一次吧。”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
男人把她拉到跟前,双手微微握着她的肩,“如果为难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为难,他也肯定有办法的。
只是这话她说出来就不一样,会惹怒他。
寒愈松开她的同时,轻轻拍了她的肩,“乖,商业上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就谈到这儿为止,我就当你没说过。”
又道:“绯闻下午一点之前都会处理好,不用担心,嗯?”
他这是避重就轻,把她的话直接抹过去了。
识趣的话,她应该绝口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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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162、南都,寒愈公爵(1)
杭礼出去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敲了一下门,然后回来了。
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谈结束,就算没有结束,他也应该想办法把老板叫走,随便一个由头;亦或者把大小姐送走。
但是一时间,他也插不进去话,只把倒了烟灰、洗干净后的烟灰缸安安稳稳的放了回去。
夜千宠还在窗户边的位置,但是男人已经旋身往办公桌的方向走,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跟她多说,准备投入工作。
“伍叔。”
她站在后面,对着他的背影还是喊了他。
寒愈脚步稍稍顿了一下。
如果能看到他的面庞,也许还能他眉峰几不可闻变得阴郁,微微闭目,可见虽然她只有两个字,但远比先前替席澈说了那么多话都有杀伤力。
为什么?
因为她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对着他用这个称呼,一个放在以前在普通不过的称呼。
从她离开寒公馆之后,她自己都在刻意的降低称呼他的频率,回归到普通关系,结果为了席澈,她又把这个称呼捡回来了。
是么?
寒愈没有回头,当然,他的嗓音也依旧是低沉中带着磁性,“你把大小姐送回去。”
这话必然是对着杭礼说的了。
杭礼立刻点了头,“好的寒总!”
夜千宠看了他,知道他不愿意再多谈,她也知道不能再说了。
想了想,看着他坐在了办公椅上,目光没看她,而她是看着他的,道:“我知道你会不愿意,也知道多少会为难,所以我也不说了,但是……”
“我想帮他,你应该不会有意见,甚至阻止我?”
寒愈听着她这个话,不得不把视线抬起来,看着她此刻那张精致的脸,充满认真。
为她的好朋友而认真。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他表情很淡,薄唇在说完话之后就抿在了一起,目光没有撤回。
不等她回答,又波澜不动的陈述,“既然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我说的话你肯听。”
“若不肯,你岂不是多此一举?所以即便这样,你也还要站在这里跟我探讨或是恳求我伸出援手?”
夜千宠从来没跟他谈过公事,而且现在的局面跟刚刚不一样。
她跟他相隔了得有十来米,他坐在那张昂贵的实木办公桌后,放弃了即刻投入办公的打算,而是微微倚了回去。
目光依旧放在她脸上,就像一位威凛尊贵的帝王那么睨着她,哪怕她视线比他高,也根本就不占任何气势。
反而,她看不得他的这种气场,太有压迫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