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可恶,要偷也得找个有钱人家偷才是。比如,你们家丢套把衣服绝对不会骂大街的是不是?”叶不非挤了点笑点头道。
心里可是一阵恶寒,哪个天杀的家伙居然偷了哥的臭衣服,害得哥居然瞎了眼偷了疯子的衣服。
一想到疯子那种口水直淌衣服三千尺,鼻涕臭痰衣上抹的状况都恶心得要死。
“不能这么说,如果你把我哥的衣服偷了的话估计全村人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那骂声绝对的惊天地泣鬼神层次的。对了,我爸叫我过来帮你收拾一下房间。有没衣服要洗,赶紧跟我说一声。”蔡贞秋眨巴了一下眼,诡异的一笑就要往叶不非房间里去。
“不能去。”叶不非脱口而出。
“不能去,莫非那套衣服给你偷的不成?”蔡贞秋一脸的玩味儿。
“哥是那种人吗?”叶不非耸了耸肩膀,道,“我里面有点乱,我自己来。”
“算啦,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我收拾的,到时我爸问起来可别怪我。”蔡贞秋笑了笑施施然的走了。
而且,这妹还哼着曲儿——解晓东演唱的《今儿个真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咱老百姓高兴,
高兴……
“高兴个毛病!这妹有病是不是?”叶不非心里郁闷的想着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不如掏出小本本来探索一下这妹有什么秘密,比如,暗念哪个男生,有没背后骂老爹,干了什么坏事儿……
嘿嘿,到时,把柄一露,就该轮到哥大唱‘今儿个真高兴’。
这厮手伸向了衣服,不过,那手顿时就悬停在了床头上。
吗呀!
小本本还在昨天那套裤子里的。
这厮急了,急坏了,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这可是哥达之本,惩恶扬善,立正义之剑的最大保障啊,绝不能就此丢了。
回原地找!
叶不非拉开步子直奔瀑布之处而去。
“一套臭衣服值得如此心急火燎吗?至于吗?”看着叶不非疯子一般跑远了,蔡贞秋站在窗户前喃喃自语。
“按理说那臭哄哄的衣服不值得如此的,好像连钱包都没带。而且,地摊货,不值二百块,又不是国际名牌?听哥说他是开着路虎来的,应该有钱人,怎么如此心急?莫非这路虎是偷来的?或者……”
“是了,难道是为了那本金*瓶梅!这个下流痞子!一本黄书居然如此的上心着,真是色心不死。不过,现在好了,他永远也找不到了。叶不非,我可是把你的原罪之沿给消灭了,本姑娘可是在净化你的心灵,你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找啊找啊找啊找……
完啦,真不见了。
里里外外把方圆二里范围都差点翻了个底儿朝天,结果,还是没能现半片布。
是谁干的!
叶不非愤怒了,像只飚的狮子朝天咆哮开了,噼哩啪啦,树木花草顿时遭了殃,缺胳膊断腿的倒下了一大片。
“一本黄书,至于吗……”远处正拿着高倍望远镜躲在一株大树下观望着的蔡贞秋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疯狂。
蛛丝马痕!
一脸失魂落魄的叶不非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老子就当回神探。
叶不非用上了中医常用望闻问切中的望闻二术。
甚至,整个人趴在昨天晚上放衣服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搜索着。
黄天不负苦心人,终于,一排浅浅的脚印给叶不非找了出来。
三十七码,这么小号的脚一般是属于女子专用。
而且,脚印这么浅,一般的普通人难以作到,肯定也练过轻功——练家子干的!
练过武,又是靠山屯子的地盘,再加上是女子,一个嫌疑犯呼之欲出——蔡贞秋。
为了慎重,叶不非又一个一个脚印的检查了起来。终于,一点纤维落入了叶不非手中。
布散落下的丝线!
蔡贞秋不就穿厚底蓝颜色的布鞋吗?
是她!
绝对是她!
这妹好狠,居然偷老子衣服,害得老子深夜玩裸奔还扮了场鬼吓坏了一个捉鸡大叔。不晓得那大叔回家后有没吃八宝惊风散。
叶不非差点气得吐血!
这厮气坏了,完整的剥下了一对脚印小心用硬物搁着包起来就往回跑。
“怪事了,又疯着往回跑了。是不是气疯了,不至于吧,一本小黄书至于吗?”蔡贞秋有些想不通。
转眼间叶不非已经快跑进村子了。
这厮气呼呼的直接推开了蔡贞秋的房间门,现居然没锁。
不用找了,一眼就看到她的那双厚底布鞋就搁在床底下。
这家伙马上比对了一下,可以肯定——罪证确凿。
“你家妹子哪里去了?”出来后叶不非稳定了一下心神问蔡八饼道。
“怎么样,老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啦?我就说过嘛,我那妹可是仙女下凡,可遇而不可求的。”蔡八饼一脸暧昧的在笑。
“到底在哪?”叶不非一急,一手抓向了蔡八饼的肩膀。
“轻点轻点,猴急个什么,她刚出去了,估计到瀑布处练功去了。”蔡八饼痛得大叫了起来。
叶不非松开手一路小跑而去。
不久果然现了她,这妹貌似正在采笋。嘴里叼着一朵野花哼着沂蒙山小调。
“蔡贞秋!”一个紧急刹车,叶不非双脚立定冷冷的盯着她。
“干嘛,一幅吃人相?”蔡贞秋抬头一看,问道。
“你自己干的事还用我指出来吗?”叶不非拳头都捏起来了。
“我干什么了?看你这样子还想打我是不是?”蔡贞秋嘴硬道,实则有点虚的后退了一步。
“我衣服呢?”叶不非问道。
“你衣服问我干嘛,你又没拿衣服给我洗。”蔡贞秋冷笑道。
“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叶不非扔出了她那双布鞋来。
“你居然偷我鞋子?叶不非,我现在相信了,张大嫂儿子的衣服就是你拿的。你根本就是个变态。”蔡贞秋讥讽道。
“你给老子拿出来。”叶不非气急了,一脚过去。
不过,当脚劲在临近蔡贞秋身体一米之处时突然的拐了个弯儿。
结果,咔嚓一声,一株碗口粗的树应声而断。
“你……你居然为了一本小黄书要打我,你……我看你是没救了。”蔡贞秋气坏了,声音抖瑟着,眼泪都冒出来了。
“你懂什么,赶紧还给我。”叶不非凶巴巴的,一幅吃人相。
“不还!”蔡贞秋耍脾气了。
“还不还?”叶不非的愤怒已经涨到了爆棚的极至。真力摧,气势散出,蔡贞秋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你打死我就是了,我是为你好。”蔡贞秋像解放前的地下党,妹子一脸视死如归架势。
“我真要打死你了。”叶不非终于爆了,老鹰抓小鸡一把拎起她疯狂的冲向了瀑布之处。
奇怪的就是蔡贞秋居然没挣扎,任由他拎着跑。
“八饼哥,不好啦,那个城里人抓了你妹子。”村子里一个叫蔡二条的小胖子刚好看到了,吓得一路飞奔回来报讯。
“疯叫什么,没事。”蔡八饼居然空前的淡定。
“我看得真,当时贞秋姐正在采笋,那个城里人凶神恶煞的跑来就把她给抓走了。赶紧去救人。”蔡二条惊慌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