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庆华见状欣喜的连连点头,答应的比谁都快“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的出来,我还可以给你找个好婚事,让你以后照样像现在一样享受。”
好婚事?享受?只怕我前脚刚离开司少臻,你们后脚就来践踏我吧,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那好啊,不过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我拿起那杯热茗放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摆弄着盖子,也不看他。
施庆华听了我的话有点儿不知所云,思虑了一会儿,看看我又看看别处,终究还是开口“念白啊,你什么意思你就明说吧,什么求人的态度?”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浅笑着看了他一眼“施总,从你进来到现在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你见过有谁求人是这个样子的吗?”
施庆华像是一下子懂了我的意思,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苏念白,你也别太嚣张,给你点好脸色你还摆起谱子了!”
“呵,那感情是我错了?”我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杯底磕的桌子叮当响,一样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他的暴躁所震慑。
“施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连屈个膝都不愿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耍脾气来了,我苏念白没见识,倒是真没见过求人的这样趾高气昂!”
我说完眼皮一抬就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你…苏念白!我告诉你,我给你好脸色那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你一个小小的苏念白能有几斤几两,我想让你离开司少臻,办法多的是!”
施庆华这下是被我气坏了,收起原来一副装腔作势的面孔,露出狐狸尾巴,此刻正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下一刻就能把我捏死似的。
威胁我?我轻轻勾了勾嘴角,施庆华,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也配提母亲!我也不再跟他啰嗦,直接就打脸。
“哦?我还真想知道施总有什么办法,让我开开眼界,怪不得别人说父女是最像的,施总跟您女儿还真是一个样,一样没脑子!”
我轻蔑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想冲上来打我,但是又顾忌着是在司少臻家,他来找我挑衅就是偷偷摸摸,不可能做的太过。
“苏念白,你无非就是要钱,少臻对你总有腻的一天,要多少你开个价,只要你离开少臻,一切好说,如果你非要跟我做对,哼!”
施庆华连威胁带恐吓,俨然是翻脸不顾情面“你也知道,珊珊曾经雇人杀你,不过你命大,被少臻救了,我想知道,第二次你会不会还这么命大?”
“施总这是威胁我?”我挑衅的看着他,带着玩味的神情。
施庆华此时不知道,我知道他的风流韵事,只要动动指头,就能让他从现在的位置掉下来,荣华富贵,瞬间就能离他而去。
施庆华还在怒,只不过这会儿子带了几分得意,大概以为他的威胁有作用了,我略微思索的动作只怕也被他以为是犹豫心动了。
“怎么样?别以为我不敢,你无名无势,捏死你就能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只要你挡了珊珊的路,你就得想好后果!”施庆华又连着放出狠话。
哼,刚才还口口声声亲亲热热的喊我念念,把我认作女儿,转眼就让我给施凝珊让路,只有她才是你女儿吧,只怕你如此着急也只是担心施氏的利益吧。
施庆华,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
“要我让路?”我笑着看施庆华,他被我的笑看的毛骨悚然又极其不解,脸上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我笑了两声,转眼就沉下脸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施庆华,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说完我就直接起身,也不理他,兀自就往室内走去,只听见施庆华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
“苏念白,你不要后悔,我可是施庆华,少臻是要跟我合作的,你惹恼我别以为你就能好过,你觉得在少臻眼里是你重要还是司施两家的合作重要!”
我听见他的话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他自以为威胁到我了,得意的看着我,眼神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施庆华,你当我傻吗?你要是不怕司少臻就不会趁着他不在才来找我麻烦,而且,我想少臻不会怕一个到处留情的妻管严的威胁!”
果然,我一说出到处留情,妻管严,施庆华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极为难看,眼神也恐惧起来,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
我促狭的看了他一眼,裹了裹衣服直接就走了,也没多理他,我不信他还有胆子留下来对我再威胁。
回到卧室里,想着施庆华刚才那张事情败露的脸还是觉得大快人心。
他们父女俩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谁都要匍匐在他们脚底下,这几天连续被我欺压,心里肯定气死了吧。
母亲,这样你在天之灵也不用太委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那两个人欺负我,也不会白白便宜他们!
既然他们想我离开司少臻,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让他们如意!
司少臻晚上五点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厨房里熬粥。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在腰上游动,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了,猝不及防的,还是被吓得一抖。
“吓到你了?”司少臻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旧搂着我,在我耳后轻轻磨蹭,吐气如兰,弄得我又痒又酥,偏偏手上拿着汤勺不好作。
“没有,你先放开。”我强装镇定的说,其实非常不自然,耳边都红了一圈,心里也一直打鼓,嘴上却不甘示弱。
实在是我们这个姿势太暧昧,他从背后抱住我,头倚在我脖子里,头毛茸茸的时不时在脖颈上蹭一蹭,弄得我整个皮肤都战栗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慌了。
司少臻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还是埋在我脖子里,好一会儿,直到耳边的热气消散了,却是司少臻把脸露了出来,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死盯着,还是对所爱事物的沉迷,对日暮西山起炊烟的眷恋,对生活的心满意足。
那眼神,一点也不像冷冰冰的司少臻,眼前这个司少臻是鲜活的,有温度的,像清晨烤好热面包一样,香气四溢,美好的人人都向往。
我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司少臻吃错药了,眼前的一张英俊的脸骤然放大,在眼前清晰毕现,那一瞬间,我连闭眼都忘了。
我还怔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扫到我的眼睑上,高挺的鼻梁擦过我的鼻尖,凉凉的激的我不知所措。
他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在日暮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暖黄色的光,整个人散出一种温馨美好的味道。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清楚认真的看着司少臻。
嘴里刹时一股烟草的香味。
“唔…”我狼狈的反应过来,出不满的音节,身上还系着粉色的长围裙,袖子挽了起来,手上还握着和粥的勺子,怎么会,这样就狼狈的就亲上了呢。
司少臻站在我身后,一只手紧紧搂在我腰间,另一只手伸上来扳过我的脸,强硬的动作让我动弹不得。
“不要动。”司少臻含糊不清的说出这三个字,不是命令一般的语气,而是温柔缱绻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轻轻的说出来。
不是不许动,不准动,而是不要动。
仿佛征求意见一般,恳求的问出口。
我的心被他的温柔化成了窗外的一轮夕阳,像涂了一层蜂蜜一样甜蜜而粘稠。
我盯着他的脸,分明的眉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同于以往的亲亲,这个口勿温柔,不带任何欲望,干净的像午后的棉花糖一样,让人心生向往,欲罢不能。
明知不可以还是抑制不住,对他的感情,时而恨时而爱,偏偏就是做不到事不关己,或许,就是注定我们要绑到一起。
至真至爱,多难多灾。
亲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才不舍的离开我的唇,两只眼睛柔情似水的望着我。
嘴唇上的温热还没散去,我不知道怎么迎接他热力的眼神,转过头去默默的搅弄锅里的白米粥。
感觉到身边的人分明轻轻笑出了声,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出口声音却软糯的不像话,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样,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
司少臻两眼不停的看着我,嘴角好看又愉悦的弯了一个弧度,像是嘲弄又像调笑一般。
“快熬粥,我饿了。”说罢松开我浅笑着就走出了厨房。远远的还能听见他吩咐佣人的话。
我脸红心跳的想着他刚才的动作。司少臻,为什么突然要亲我?
而且是那样的,那种眷恋的眼神,那样温柔缱绻的一个口勿。
这个人,来来回回对我嘲笑又照顾,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