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院里载满了翠竹。下午的时候,太阳光穿过竹林照在朱老道的精舍里,光与影交替变换,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江青倒也大方,接过刘一民给的20元鼻,说了声谢谢刘师长,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江青曲线玲珑的背影,刘一民忽然之间就想到了穿越前在的江青跟在毛〖主〗席身后穿着绿军装、举着红宝书的样子,觉得此时的江青和后世文革时的江青虽然大不相同,但从她直言不讳地说出和赵小曼调换工作、狐假虎威地要求赵小曼回避的举动看,她确实是个权力yu极强的女人。如果真要是让她再回到〖主〗席身边,贺子珍一定不少她的对手,将来再和康生重新联手,有朝一日恐怕还会再出现o澜。
但是转念又一想,江青的悲剧既是她个人的悲剧,也是那个年代的悲剧,不能把责任全部划…到江青身上。如果她不是毛泽东夫人,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风光和悲剧了。
刘一民忽然之间有个想法,那就是给江青介绍个对象,让她也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刘一民略一思考就哑然失笑了。江青的眼光太高,xng格又极其刚强,甩男人就象扔破抹布一样,现在她又一心想嫁给〖主〗席,一般八路军干部她怎么能看得上眼?还不如给她找个正经事,让她沉下心去好好干,以她的天分说不定还真的有很大成就呢!
刘一民喊回了江青,对她说到:“江青同志,山东根据地没有像样的京剧团和电影公司,但是根据地里有许多民间剧团,还有从天津、青岛、济南随军撤退的演员。这些人放在文工团不太合适,时间长了业务都生疏了。我想给罗政委他们商量一下,由你来筹建山东京剧团和山东电影公司。我们现在没有电影制作设备,就先办京剧团,一个是排练传统戏剧,再一个就是搞创新,以我们八路军、新四军的英雄事迹为题材,创作现代京剧。搞的好的话,可以在各根据地推广,你也会成为现代京剧的创始人。你看怎么样?”
江青的脸上这才有了喜sè,眼鼻里神采飞扬,给刘一民敬礼,大声报告说:“保证完成任务。”
刘一民又交待说:“山东京剧团代表山东形象,演员水准要高,演出质量也要高。你回大店找钟效培同志,要他和黎玉同志研究,给山东京剧团在预算里列支经费,保证剧团顺利开办。”
江青最想要的是回西安,但是她走南闯北,在大上海的电影圈、名利场上打滚过,知道干什么事情机会稍纵即逝,毛泽东既然把自己一脚踢到了山东,再想回到他身边就难入登天了。既然如此,还不如领头创办山东京剧团呢,这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办好了,自己在八路军内也就有了地位,比现在给赵小曼打下手强得多。
江青欢欢喜喜地走了,刘一民又喊来了工作队的副队长,交待他务必保护好江青同志安全,完成任务后尽快返回大店,这才与郭老道告别,出了万寿宫,准备返回平邑集。
战士们报告说赵团长哭着去éng阳河边子。
刘一民一看,队伍里果然没有赵小曼,就到éng阳河边去找。
赵小曼坐在éng阳河边一块石头上,脸上全是泪。
éng阳河水清澈见底,把赵小曼梨huā带雨的面庞照的清清楚楚。
刘一民爱怜地掬水帮着赵小曼把脸洗干净,边洗边责怪:“你都是老八路了,还这么沉不住气。江青一个让你回避,就能把你气哭?”
赵小曼哽咽着说:“我觉得委屈。江青刚来山东几天,就要和我对换工作。以她的这种脾气和作风,将来的工作怎么配合?我怎么能领导了她?〖中〗央怎么会派来这种干部?”
刘一民这才明白,赵小曼参加红军后,一直在自己的保护中,从〖中〗央警卫师到红七军团再到教导师,同志们都把她捧在手心里,除了感情不顺这一点外,其它再无不顺心之事。难怪江青稍一搅合,她就能气哭。也不光是她,唐星樱、倪华,包括牺牲了的晶晶,在教导师里同志们都是把她们当成天上的星星一样,基本上没有受过其它任何挫折。这可不好,过于纯洁善良就会变成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时候那就只能成为盘中餐了。
éng阳河闪着金o静静流淌,刘一民的心思仿佛就象这河水一样,向无边无际的远方倾泻。
刘一民的声音平缓低沉,仿佛在讲故事一般,给赵小曼讲〖中〗央苏区杀旭团的事情,讲鄂豫皖肃反杀许继慎等人的事情,讲新四军四支队司令员高敬亭被冤杀的事情,讲冀中肃托扩大化的事情。
赵小曼现在算得上老红军干部了,刘一民讲的红军时期的事情她在传达六届六中全会精神的时候学习过。冀中肃托扩大化、高敬亭被冤杀的事情刚刚过去,又生在教导师周围,她自然也知道。只不过由于教导师内部环境好,她和从宵宾大观楼偶然相遇,到长征途中一路相随,再到相伴转战山东,赵小曼为了心上人吃的苦太多、太多了。刘一民对此心如明镜,加上此时刘一民被蒋介石羞辱、又受到〖主〗席和老总的严厉批评以及报纸上的不点名批判心情极低落,只觉得比起蒋介石的羞辱、康生之流的明枪暗箭、同志们的不谅解来,赵小曼的真情比什么都都宝贵,此时他就是一块寒冰也被融化了。
真情相册,两心依依。
éng阳河,美丽的河。河水在青年男女的心头流淌,小草在知心恋人的xong怀里舞蹈。就连那些树枝儿也不甘寂寞在微风拂动下划动着水面把一河斑斓揉碎、糅合,再画上一河斑斓。
远处,田里的庄稼汉们不知道这一对奇男奇女在无声地亲ěn,还在“哟喝喝、哟喝喝”灿区赶着牲口耕作,把丰收的希望播种到肥沃的土地里。
良久、良久,一对青年男女才从拥抱中清醒了过来。赵小曼看了刘一民一眼,耳朵根都羞的通红,伸出拳头在刘一民xong膛上擂了几下说了声“坏蛋”扭身就跑去重新洗脸了。
这一洗脸,赵小曼才觉着脸上滚烫滚烫的。低头朝水里低头一看,就见水里的倒影头散乱,眼睛也是水汪汪的。赵小曼低“呀”
的一声双手就捂住了脸。
停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赵小曼慢慢放下捂脸的玉手,三下五除二重新洗脸,把辫松开,掏出一把小梳子把头重新梳过,又打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这才向刘一民走去。
刘一民斜倚在一株老树的树枝旁静鼻地看着河水想心事。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刘一民心里想什么是幸福还是后悔,只有天知道、地知道、éng阳河知道。
赵小曼走过来,依偎在刘一民xong前,用辫梢轻轻地逗弄刘一民的鼻子,轻声说道:“想什么呢?“刘一民双臂环抱,把赵小曼抱进怀里,脸颊在赵小曼的脸上轻轻摩擦,很快,火热的嘴chun就又亲到了一起。
夙愿得偿的赵小曼,静静地依偎在刘一民的怀抱里享受着幸福和温馨。直到刘一民说道天不早了、我们走,赵小曼才彻底清醒过来,走到河边坐下,对着河水想心事。
刘一民走过来,站在赵小曼身边,停了一会儿,见赵小曼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就伸手把她拉起来,柔声说道:“走,回平邑集去,还有很多事情呢!”
赵小曼仰起脸问道:“你后悔不后悔?”
刘一民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小曼,我们过分了,犯错误了。这要是放在其他同志身上,非要挨处分不可。你也知道,我爱倪华,她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会认为我是流氓、huā心大罗卜,不值得她爱,会鄙夷我的。这个时候,她拖着身孕在美国为抗战奔忙,我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不后悔,你是个好姑娘,我这是欠账还钱、
天经地义。再说世上哪有后悔药?。”
赵小曼又抱住了刘一民,嘴里低声呢喃:“我是你的女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说完,赵小曼离开了刘一民的怀抱,替刘一民整了整军装,这才正sè说道:“刚才我想了很多,光是唐星樱和倪华两个就闹的满城风雨,我不能再给你添乱。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不能逼着你违反纪律受处分,更不能对不起倪华和唐星樱。我们得就此止步!我不给你添麻烦,你也别让我不好做人。以后,你好好指挥部队打仗,多消灭鬼子,早日把鬼子赶出去。我就在你身边工作,看护你。我们两个还象以前一样,是同志和战友。我把你藏进心底,你也把我藏进你心里就行了,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这我都很满足、很幸福了,再也不会一个人晚上抱着被子哭了。”
刘一民再也控制不住了,抱着赵小曼就又亲开了,边亲边低声呢喃:“小…曼,小曼!”
两个人好不容易分开了,赵小曼用手指刮了刮刘一民的鼻子:“羞不羞?原来装的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实际上是个坏小子、坏家伙,也不怕战士们看见笑话。说,是唐星樱调教的还是倪华调教的?”
刘一民做贼一样,忙回头看去,见战士们都在远处,没人能看见。
就回头对赵小曼说:“别怕,没人看见。”
赵小曼又去洗了脸,走到刘一民面前说道:“我们回去!刘一民又去牵赵小曼的手,赵小曼往后一退,把手缩了回去,低声说道:“我们是同志,是战友,不是夫妻!”
刘一民哈哈一笑,转身上了河岸,赵小曼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向战士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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