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臻和宫敏兰对视一眼,仿佛在比谁更镇定,一个抽了抽嘴角,一个跳了跳眉头。
“余臻,我不在的这大半年,阿则的生理需求大有改善吧?”
没料到宫敏兰会把这个大秘密这么简单粗暴地问出来了,余臻诧了好几秒才吞了吞口水,哽着脖子道,“姑小姐放心,不会委屈了傅小姐。”
“我看也是,就没见过他这么狼火的时候,瞧瞧都多久了,还粘着不放,那小丫头还能透气吗?”
宫敏兰担忧地搓着下巴,正欲上前阻拦,被一头冷汗的余臻拉住,“姑小姐放心,傅小姐的肺活量相当好,比这更久的也有过。”
余臻不愧是禁欲界的绝对老司机,侃起小段子来脸不红心不跳。
宫敏兰觑了他老半天,确定从他脸上找不到半点心虚,这才为傅七夕松了口气。
余光掠过大门口,瞧着自家儿子黯然神伤地苦笑一声,默默转了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轻轻叹了一声,这孩子不管像她还是像他爸,都不是寡情的人,只不过情字一诀,多了、错了,便是苦。
“我先走了,你和啊则说一声。”
“好的,您慢走。”
……
余臻捂着脸,快要没脸看了,被迫吃饱狗粮就算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点,大堂的人虽然没几个,而且他们站的位置也挺隐蔽,但也不代表不会有人看到,瞧瞧柜台后的那几个小丫头,吓得不轻,眼珠子都快砸到地面了,oss的冷静和理智,这刻估计都喂狗了。
两唇相交的两人总算在一番天雷地火后松开了,宫煜则捂着蓬乱的顶,一声声喘息似的轻笑悉数撒在她脸上。
他双掌扣着她的脑袋,抵着她的额际,大拇指轻柔地摩着小脸上的一块脏污,轻挑慢捻,“很干净也很香……”
一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高冷霸总,突然爆出一串温柔系数爆表的情话,那撩人的功力好比晴天霹雳,酥的人骨头渣都快化了。
傅七夕涨红了脸,揣在嗓子眼上的心跳就像装了高速马达,快的像要蹦出来,也甜的快要溢出来,她圈了手,大大方方搂住了他的脖子,最贴身的姿态,连呼吸都是最近的,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暖和热。
她笑了,开心的像个讨到了全世界最甜最甜糖果的小孩,“大老板,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抱我回家,公主抱的那种。”
男人挑着眉梢,二话不说横了手,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轻却深的额头吻落了下来。
旋转玻璃门后,几个准备进来的员工眼睁睁被喂了一波世纪罕见的狗粮,全都懵逼地怔住了,有个踏错了路,夹在了旋转门上,后面拥上的人全都措手不及,叠堆着摔成一团。
傅七夕抚着额,将脸埋进宽阔的胸膛,揪了揪男人的手,示意他赶紧走。
他掂了掂手,笑了,“余臻,跟上!”
时刻都整装待的余臻应了一声,立刻跟了上来,对着那一堆人团警告地摇了摇头,便疾步跑了出去。
——
华灯初上。
宫家大宅内一片死寂。
宫青川在董事会结束之后,连声招呼都没有,直接命司机开车去了M城。
宫承哲也以有事为理由,独自开车离开了。
王悦雅没有办法,只有让司机将她独自一人送回老宅。
她洗了澡,坐在梳妆镜前,刚抹上护肤品就听到院子里车子进来的声音。
心头一喜,匆忙起身拉开门,“王妈,快把少爷的参茶端上来。”
“好的。”
回到梳妆镜前,她刻意将睡衣系带松了松,露出里头正红色的低胸蕾丝吊带,包裹着若隐若现的饱满,很是性感。
女人魅力,她向来自信的很。
听到男人踩着楼梯上来的皮鞋声,她将门拉开,巧笑倩兮地等着。
宫承哲连眼皮都没抬,径自绕过谄媚的笑脸,走了进去。
这一招,结婚六年来,第一次失效,王悦雅的笑凝在嘴角,僵了僵,她不死心凑上去,妖娆着蛇腰,从后头搂了上去,“老公,别生气了,我知道今天都是我的错。”
宫承哲不知听没听见,径自松了领带扔到床上,大手扯住腰上雪白的手,向两边扯开,“别闹,我累了,先洗澡。”
他脱下西装,解开衬衣纽扣,随手丢在地上。
王悦雅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刚想说什么,却瞟见了雪白的衬衣领口,一枚粉色的唇印,很浅的颜色,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就算是不小心,能蹭到这么近距离的女人,也足够让她如同在腊月寒天被当头淋上一桶冰水,从头冷到了脚。
她咬紧了唇,捞起那件衬衣,赶在宫承哲前头挡住了浴室的门,“这是什么?”
宫承哲瞥了一眼,就跟没看见般转了眼,“让开。”
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刺激了她,王悦雅揪着衣服怒喝,“我在问你,这个唇印是什么?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宫承哲单手叉腰,另一手揉了揉眉心,似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半晌,他抬头,耐着脾气开口,“别胡思乱想,只是应酬不小心被个女客户蹭到了,如果我真的有女人,还会这么马虎留着唇印回家给你看吗?”
王悦雅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真的?”
“乖,我今天真的累了,别闹了。”
这才是宫承哲,时时刻刻都宠着她,爱着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就算她闯了弥天大祸也不影响她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地位。
她靠近,丰白的身子贴向男人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承哲,我知道孩子没在肚子里活下来,你很难过,我答应你,我现在开始好好调理身体,戒烟戒酒,我一定给你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顿了顿,她微仰着脑袋,在她喉结处轻咬了一口,满意地看到它敏感地滚动了两下,“医生说我清宫已经一月多,可以那个了……”
宫承哲僵直着身体,一言不地垂着视线,黑黝黝的深潭内,像蓄着一头看不见的兽,猛地,他擒住王悦雅在他身上下滑做怪的手,低哑着声线,凑近她,笑的诡策阴森,“既然如此,等会可别怪我下手太狠了。”
从没见过宫承哲这么邪痞的一面,王悦雅一时看呆了。
不过,来不及让她细想,下一瞬,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甩进了洗手间,一脚踢上了门。
水声哗啦啦喷泄着,没一会,厚厚的玻璃门内传出了女人似叫似哭的惊嚎声,一声高过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凄厉地大叫着,在夜深人静的大宅内,悚的人汗毛倒竖。
站在房门外的王妈,手里端着托盘,吓得全身哆嗦,楞是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