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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决斗场外的大街上,赵前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双手插进的裤兜里。
换了身衣服,他现在身上这身衣服是下午托人从郊外家里送来的。上午那身衣服其实早就脏了,而之所以没有换下来是因为这时代的大街上甚至还出现一家真正卖成衣的商店。你要买衣服是要良好身材自己去定制的。
看了看地上那具尸体曾经待过的地方,除了一片隐约还能够看出来的血迹,什么也没找到。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以及这个时代警察们保护现场的手段。
就连那具饮弹自尽的尸体也早已经被皇家城卫军处理干净,送到无人认领尸体的绞架上吊了起来。
说实话,他忽然非常怀念起现实中很常见的拍照设备起来。
但,要知道,历史上第一台照相机可是在1826年的法国才出现的。
现在,他唯一知道的几点线索也就只是宗教报复而已。
摇了摇头,这年头,还有些太落后了。
东印度公司才成立没多久,西班牙帝国的舰队才覆灭没几十年。大海的主角英国人才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如果不是知道这只不过是历史轨迹有些像现实世界的世界,赵前估计还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历史。
“走吧,福所思,喝酒去。”
心情变差的当然不止赵前一个人,伽利略警长拉了拉还在边上呆的老友。
说实话,他多少也是认命了。
至少在他的感觉来看,警察局快倒了。虽然一直都没怎么起来过。
拖着神不思蜀的赵前,伽利略现在只想要大醉一场,来应付明天堆积如山的文件。
但赵前却没有动。
天快黑了,但借着有些微弱的夕阳,这位在外人看来混血外貌的贵族还是瞥见了眼角的那一抹闪光。
小心的蹲下拾起。
是一枚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钱币。看款式应该是新世界流通的货币。
“你拿着这枚八里亚尔……”
伽利略脑袋也凑了过来,毫不在意地说道。
因为这枚硬币朝上的那面给人的天然的错觉。
没有说话,赵前很平静地把手里的东西翻了过来。刚刚还准备长篇大论说胡话的警长先生立马止住了声音,活像只被人提住了脖子的-鸡。
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夕阳底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赵前眼神微微一亮,刚刚中指的触感果然没错。
“这是?”
“好东西。”
他说道,表情活像只嗅到了猎物气味的狐狸。身上那件洗的有些过分浆白的衣物也变得分外好看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黑了。
赵前扫了扫四周,脸色也轻松了不少,他最怕的就是无从下手的事情。
如果这里还找不到东西的话,那么今晚就有的忙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家城卫军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些“外行人”插手这件大案子的。
因为死去的那位切尔斯公爵并不只是威望隆重那么简单,他还是这个帝国才组建不到60年历史的海军参谋部部长。也就是法国海军的最高总指挥。
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伽利略带着赵前走进了决斗场附近的一家酒馆里。并没有人认出了他们。按照这位在这座城市里毫无存在感官员的说法,他在某些人面前连敌人都算不上。他只是个没人会注意的空架子。
“来杯葡萄酒。”
随意地点了杯酒,这位警长大人示意赵前随便点,他请客。
“朗姆酒,40生丁的那种。”
“好样的!”
“加把力呀!”
四周有些昏暗的酒馆里传来一阵轰然的叫好声,时不时能听见法郎和生丁的声音。
借着烛火的光,看着酒馆里的两个壮汉正在酒馆中央的酒桌上扳手腕。两人的手臂青筋暴突着,浑然各自都拼尽了全力。
偶尔角落的的烛火里还传来几声微弱的甩牌声。
臭汗味臭脚丫子味也在这种地方无处不在。
但赵前却并不介意那么多,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事实上,从他上次第一个世界的遭遇来看。以前欧洲这种地方,酒馆貌似一直都和黑势力有讲不清的的瓜葛。
第一是因为酒精,第二便就是里面是男人娱乐的好场所之一。这里时不时有中国的烟丝,远东地区的姑娘,别国的酒水,以及让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快的博彩。
这无异于成为了黑暗最容易滋生的地方。
金钱和罪恶是分不开的孪生兄弟。
赵前有喝了口朗姆酒,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里。
他相信自己对桌的这个伽利略不会不知道这种地方,只不过他不敢管而已。
因为这些街上的酒馆里,除了一些高档点的贵族酒馆会所,大部分都掺有皇家城卫军统领的股份在里面,甚至有不少直接便就是那位大人的产业。
而那位入股理论上也是不用出钱的。
这是权利引的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更改。只要阶级还存在。
又喝了几口酒,赵前对面的伽利略皱了皱眉像是也联想到了这方面的事,原本不错的心情又变的不痛快起来。
结账。
“服务生。”
赵前按下了伽利略要掏钱的手,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车站给自己的原本就不多的钱。
“你好先生,一共75生丁。”
像是拿错般得,一枚印着莲花的硬币落在了桌子上,借着桌上燃着的烛火射出银白色的光。
被收了起来。
那个接钱人的眼睛仔细地看了桌上的硬币一眼,又很快对上这位付账顾客的眼睛。
这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匆匆一扫而过。
两人没有说话。
赵前看了眼对面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的伽利略。
双手插兜,撞了个跌跌撞撞的酒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