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拎着包站起身来,冷笑着看着沈载幸:“不要以为年茵是孤儿就可以肆意的欺负她,沈载幸,记住了,她还有我呢。”
“季总,我想你是误会了,很多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如果你不了解情况,就不应该肆意地下定论。”
“那么,我也问一句,沈总。你哥哥和年茵都死了,谁获利最大?”季友收起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载幸,似乎想从他的神色找出一些异样。
沈载幸的眸子忽然收紧,不见了良好的教养,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季友:“季总,我的家事不希望外人多嘴,如果你想谈生意,我奉陪,如果不是,我不希望你多管闲事。”
“呵呵。”季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季友,沈载幸僵硬的后背才稍稍有些放松。
这两年,没有人敢提沈载容的事情,更没人敢在他面前兀自分析揣测。他做过多少的调查,来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人为。他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安稳长眠,而不再是别人口中的谈资,去幻想出多少的豪门爱恨情仇。
可是季友的出现,却毫不留情面地撕破他小心呵护的所谓安稳,将那隐藏的痛苦释放出来。甚至,她还将矛头直指自己。
沈载幸闭上眼睛,有些虚脱。
季友的话又闪进脑子,哥哥和年茵死的话,谁获利最大?
顾年茵没想到季友会直接找到自己那小小的家里,更没想到,萧漠然也找了过来。她是在屋子里面,听到了两人的吵架声才知道的。
“我说大姐,是我先来的,你干嘛推开我?有点礼貌好不好?”
“你说谁大姐!”
“你这一看就是熟女风,不是大姐,要不我叫你小姐?”
“你!”
打开门,顾年茵看到的是季友气得煞白的脸和萧漠然洋洋得意的模样,她无奈地将两人拉进了屋子:“别在门口说话了,被邻居听到不好。”
“我说年茵,你这认识的什么人啊?吊儿郎当的,打扮得像个鸭子似的。”
“喂,小姐,你看过这么内敛奢华又低调的鸭子吗?!”萧漠然咬着牙说道,那表情像是要将季友活吞了。
季友冷哼了一声,丢给他一个白眼。
“来,喝点水,那个……我刚好有点规划,你们看看。”顾年茵急忙将自己桌子上的计划书拿了过来,放到两人的面前。
“我看看!”萧漠然撸起袖子伸出手。
可是刚拿到手就被季友抽了过去,他瞪着眼睛刚想作,看到顾年茵警告的眼神,只好将满肚子的气又咽了回去:“我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
不理会他的碎碎念,季友皱着眉头扫视着这份计划书:“做高端定制我觉得没问题,可是,你这个要开在沈氏的商场?”
“是的,沈氏的商场规则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顾年茵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高端定制私服,也是载容当时的一个商业规划。我帮忙把他的公司扶上正轨,现在,要做的就是他的这一个愿望。”
“年茵,难道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沈载容的阴影下吗?”季友将计划书仍在桌子上,十分地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