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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chapter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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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夜幕下, 剧院天台门扉紧锁,无人打扰。

而艾黎卡正挑眉看着,哥谭黑暗骑士全副武装的暗黑盔甲,以及他的蝙蝠头盔上, 那两个尖形凸起。

她清清嗓子,试探的询问,“没人认错过你的‘花名’吗?”

每个超级英雄的‘花名’, 似乎都是大名鼎鼎, 尤其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位蝙蝠侠。

不过,以他的头盔来看,比起蝙蝠,倒更像是另一种生物, 艾黎卡坦诚说道,“比如黑猫侠?猫耳侠?黑猫耳侠?”

布鲁斯·韦恩的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挡住, 但从他露出的嘴唇与具有英雄气概的宽下巴,紧绷的模样来看,他现在的心情恐怕不会太好。

而艾黎卡在他开口前,又一次抢先出声音,她似乎有不少问题, “还有你的面具,为什么只遮挡半张脸?因为你的下巴和嘴唇性感又完美?”

“比起布鲁斯·韦恩, 看来你对蝙蝠侠要感兴趣的多。”成为黑暗骑士时, 他的声音似乎越低沉。

艾黎卡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而是转身靠在天台边缘, 继续看向夜景,远处是哥谭警局的蝙蝠灯,两小时前,这盏求助信号灯曾经亮起,“我想你今晚再次铲除了一桩罪恶事件。”

布鲁斯朝她走近,站在艾黎卡身侧,向她说道,“可在这座城市,事情在变好之前,总会变得更糟。”

“你为什么会成为蝙蝠侠?”艾黎卡看向这座城市的守护神,神情间是少有的认真。

布鲁斯·韦恩几乎拥有一切,但他却为了打击罪犯,一次次搏命负伤。

韦恩听闻艾黎卡的声音后,并没有很快回答她,而是停顿了数秒时间,之后才说道,“我幼时曾经意外掉入地洞,目睹其中的蝙蝠群,以至于我十分恐惧蝙蝠。而在我八岁那年,与父母外出观看电影时,由于惧怕电影中的蝙蝠,我们先行离开了影院,而我的父母在影院后巷被枪杀。”

“致使他们去世的,是这座城市的罪犯以及罪恶,并不是年仅八岁的布鲁斯·韦恩,也不是他对蝙蝠的恐惧。”艾黎卡看向他,目光笔直的与他对视,神情与声音无一不坚定。

韦恩认可她的前半句话,“你说的对,我的父母死于这个城市的罪恶,所以我理应与罪恶战斗——直至我死,我都应该战斗下去。”

“你可真是固执。”艾黎卡无奈说道,但她又能够理解他的选择,毕竟她的弟弟彼得·帕克,也是一名超级英雄。

艾黎卡手臂搭在天台护栏上,转过脸看着韦恩,夜风吹动她的长,她脸上露出温和笑容,“本叔曾经对彼得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一定很认可这句话。”

这或许才是英雄之所以是英雄的原因,他们强烈的责任感,成为支撑一切的力量。

“我只是不愿见到这座城市的孩子,再经历我曾经感受的无助痛苦。”布鲁斯对艾黎卡说道,他戴着面具的脸,显得坚毅而深沉。

“可这注定是沉重又孤独的路途,但是——”艾黎卡抬高手上的酒杯,看向布鲁斯·韦恩的蓝眼珠,“敬伟大的蝙蝠侠。”

艾黎卡饮尽杯中的利口酒,将空酒杯放在天台的方形护栏上,接着,她身体朝高大男士走近,距离他仅有一步之遥。

她仰起面容,双唇接近蝙蝠侠面具没能遮挡住的脸庞,几乎快要触碰到他的嘴唇,却又若即若离,“我想我知道你这副面具只遮挡半张脸的原因,为了方便接吻。”

不过她却并没有真的吻他,只是对他说道,“你确实是这世界上最性感的超级英雄。”

之后,艾黎卡身体便向后退去,潇潇洒洒的转身离开,她走向天台最内侧的半旧木门,拧开被他紧锁的门扉,径直离开,背影凹凸有致,摇曳性感。

而布鲁斯·韦恩则被她独自留在剧院天台。

他此刻似乎有点理解莱克斯·卢瑟的心情,这位女士善变到令人难以掌控。

尤其到了第二天,当韦恩老爷接到艾黎卡的致电时,更是对她的忽冷忽热深有感受,“这周末我打算表分手声明,原因是忙于事业聚少离多,于是协议分手。”

布鲁斯不禁有点怀疑,昨晚在灯塔剧院天台上生的事,只是他的莫名幻觉,“你急于恢复单身?”

“《楚门的世界》年末将要上映,我在影片中的角色形象保守含蓄,因此在电影上映前半年,我打算保持清洁期,避免个人生活一再登上消遣小报。”艾黎卡回答道。

虽然这样做恐怕也只是聊胜于无,毕竟艾黎卡一惯的明星形象,便从来和保守含蓄沾不上边。

但比起频繁由于感情.事件登上娱乐版面;在电影上映前半年,她如果恢复单身,停止约会,显然还是会更有利于好莱坞颁奖季中的公关战,至少,能减少许多无聊的桃色绯闻。

而布鲁斯·韦恩则有另外的建议,“我以为一段长达一年的稳定恋情,比贸然分手更有利于你的形象。”

“稳定恋情?”艾黎卡在面对‘哥谭万人迷布鲁斯·韦恩’时,态度似乎一向算不上多好,“这一年中,平均每两周,你就会出现一段新绯闻。”

“是不实报道。”这些年里,为了将‘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分割开来,他确实没少制造些桃色事件。但近一年中,韦恩老爷有了公开的‘正牌女友’后,私生活还真是安稳了不少,可惜消遣小报,依旧一再将他写成绯闻主角。

因此艾黎卡向他说道,“至少在外界看来,你和我的这段‘感情关系’,一直算不上稳定。”

并且责任在布鲁斯·韦恩身上,而过去一年里忙于学业与演艺事业的艾黎卡,倒是显得非常清白。因此她才会认为这是她表分手声明的好时机。

“我以为依照昨晚来看,你我之间的关系接近于‘假戏真做’。”布鲁斯嗓音低沉而性感。

艾黎卡对此不置可否,布鲁斯·韦恩则继续对她说道,“今晚韦恩庄园会举行宴会,或许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伴?”

最后,当这通致电结束时,艾黎卡提出的‘协议分手’要求,不了了之,反而还接受了韦恩的晚宴邀请。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布鲁斯·韦恩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以及那种英雄魅力,确实难以抗拒。

帕克家中,艾黎卡将手提电话扔回床上,翻开《四个婚礼与一个葬礼》剧本,刚刚将台词标记到一半时,卧室房门外传来敲击声响,是彼得·帕克。

彼得看上去有些迟疑,“黎卡,哈里最近有和你见面,或是联络吗?”

“No,”艾黎卡眉间微不可察的蹙起,“近一年里,我们没有再继续约会,我想他在接管奥斯本家族事业后,事务恐怕十分繁忙。”

艾黎卡原本便不打算再继续她的‘多段约会’,而哈里·奥斯本反常的十分配合,这一年中,两人称得上关系疏远。

彼得·帕克在听清艾黎卡的话后,神情有点异样,过了几秒才附和她,“你说的对,哈里的公司事务十分忙碌,才没能与你碰面。”

艾黎卡眉间蹙起加深,正要向彼得说些什么,却被响起的电话声响打断,是布鲁斯·韦恩。

“走到窗边,小姐。”在她接通致电的同时,传来韦恩的低沉磁性声音。

艾黎卡透过凸肚窗,看向正站在窗下的英俊男士,她难免惊讶,“现在还没到傍晚。”

“所以希望我能有幸与您共进晚餐。”布鲁斯玩世不恭的回答。

“您果然是哥谭屈一指的万人迷,”艾黎卡手臂撑在窗边,看着他说道,“等我十分钟。”

艾黎卡换上了一件得体的长礼服,与彼得挥手道别,像是忘了她之前正要询问他的事件。

而当她抵达韦恩庄园时才现,布鲁斯·韦恩今晚并没有打算举办宴会,富丽堂皇的晚宴厅中,仅有她和这位哥谭最性感先生。

“在你拍摄《闻香识女人》时,我便想要与你共舞。”韦恩老爷将黑胶唱片放入古典唱片机,是1935年的西班牙名曲《一步之遥》。

布鲁斯看向艾黎卡,“但我并不十分情愿,被其他人看见你的完美舞姿。”

“你似乎曾经说,你并不是偏执人士?”艾黎卡质疑道,“但你刚刚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控制欲,似乎比莱克斯也没好到哪去。”

韦恩老爷对此不置可否,在悠扬华丽的小提琴乐声中,他手掌触碰上艾黎卡的腰肢,随着这曲探戈曲,带领她起舞。

布鲁斯在她耳边低语,“耶鲁艺术史教授罗伯特.汤普森曾经说——探戈与情感一样,它可以或高昂或颓丧,或激越或忧伤,或优雅或放荡。探戈里无所谓错步,不像人生。你不必担心出错,即使踏错步或是绊倒了,停下,然后继续跳。”

烛光摇曳的宴会厅中,艾黎卡的裙摆扬起飞舞,交织着旋转,这曲探戈的唯美与激荡,使两人看上去像是情人般亲昵,“我在探戈中从不会跳错舞步,但在情感上,我似乎总是一错再错。”

布鲁斯·韦恩看着她,耳边是悠扬热切的西班牙歌声——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

那轻佻而愉快的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

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我的性情

而当她微笑着誓说爱我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

在这曲《一步之遥》奏响之时,这座城市的另一方向,奥斯本医疗中心顶楼,哈里·奥斯本面前,摆放着他近一年内,所有的诊断病例。

无一例外,结论全部清晰明确——逆转细胞增生症。

而在韦恩庄园中,西班牙名曲正逐渐变得激荡——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

她只轻轻一吻,我的悲伤便一扫而净

心灵的苦涩也得以减轻

而如果被她遗忘

我活着还有什么心情?

千百次地死去又有什么要紧

为什么还要留恋着无谓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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