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接下来的事情生,使劲全身力气捶打他的身体,她的头乱了,咽喉被锁,缺氧导致脸颊涨红。
他将她耳垂咬出血:“你不愧是个婊子,知道欲擒故纵最能勾起我的冲动。”
“......放,放开,孩子......”
肺部出现窒息的痛楚,面前闪过大块的白光,她用死力气去扣他的大手,指甲嵌进皮肉,他岿然不动。
伤了他爱的女人,他就要虐待她折磨她,恨不得她死吗?
然而他终究在意这个孩子,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几乎全身抽搐晕死过去的时候,她终于获得了解脱。
她抱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放任自己滑到地板上,泪水和汗水糊了一脸,只能看到男人优雅地整理衬衣的虚影,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疯狂。
感觉心里悲哀极了,曾经水乳交融的吻,现在却演变成凌虐,变成无法对人言的耻辱。
“你真是个渣男,口口声声说爱苏南意,却想上其他的女人,你这种人不配拥有任何人。”
他冷笑,粗粝的手掌拍了拍她白得透明的脸:“贱人,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我不需要拥有你,但我可以掌控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这辈子就是被我毁了,也不可能属于任何人。”
她成了他的禁脔,一个不配被爱,一辈子都要承受他恨意的女人。
而她曾爱他,重若生命。
她凄惨一笑:“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你,但是现在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霍迦南,你永远也别想我原谅你,永远别想!”
突然暴怒的男人抽了她一巴掌,眼神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寒彻骨:“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杀了我吧......让我能够解脱......”
她的声音微弱,已经离开的霍迦南没有听见。
......
初凉是被张妈的大叫吵醒的。
“初小姐,初小姐快醒醒。”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下漫开一地的血。
张妈给她披上一件大衣,送她去医院急救。
孩子最终保住了,她躺在住院部的床上却似脱了一层皮,身体沉重而虚软。
医生在病例本上记录:“怀孕本来就令你的心脏负担过重,期间心绪起伏不能太大,更不宜剧烈运动,两口子吵架也要有个度,不然心脏骤停或者流产大出血百分百生,救都救不回来!”
她眼眶红红的,颓然地想道:可惜自己是他的仇人,无法奢求更好的待遇。
张妈偷偷给霍迦南打电话,却是苏南意接的。
“迦南有事,你有什么就告诉我吧。”
张妈不知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直白说了初凉的境况,苏南意死死捏着电话,问了地址便挂了。
病房外霍迦南和医生在交流情况,结束后推门进来。
苏南意马上牵起一抹虚弱的笑,眼中盈满了柔情:“迦南。”
霍迦南给她倒了杯水,沉声道:“你体内残余的毒素几乎代谢干净了,伤口不深,再住几天就可以回家修养。”
苏南意故意不接水杯,而是就着他的手喝,喝完了依恋地看着他:“忘了问白天你去了哪里呀?怎么晚上才来看我,人家很想你。”
他顿了下,没有回答她,只是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烧了,晚上早点睡,明天我要飞美国,你照顾好自己。”
苏南意暗暗咬牙,脸上表情却楚楚可怜,抖着手摸了摸包着纱布的肚子:“我肚子上有了这条疤,你会不会嫌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