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夜风嘶嘶,夜色深浓,冷的让人寒。
可是即便如此,位于S市最繁华的金融商业街依旧灯火通明。
布满彩灯的街景,不在质朴,被强行染上奢华。这样的夜,简爱很不喜欢。
LosDon(迷失的恶魔)--全市最大、最豪华、最高消费的会所,宏大的规模和严谨整饬的空间格局,给人以强烈的精神感染。镂空、烫金的大字被高高的悬挂起,距离地面足有好几十米。就这样冷冽的睨视着在酒色茶靡中堕落的人群。
“简爱,几点了?你这个月已经迟到几次了?你还想不想干下去了?”说话的人是LosDon的经理,虽然是标准英伦的绅士装扮,可是无论怎样装扮都掩盖不住那种势力小人的气息,让人就这么看着、听着都觉得反胃。
虽说人靠衣装,可是这句话用在这个油头肥脑的经理身上显然是多余的。
“对不起,对不起经理,真的很抱歉,我出门的时候,我姑姑她…”
“行了行了,别在这废话了,赶紧换衣服去”
更衣室内,简爱换好了演出的服装,踩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包臀的短裙,紧身的短袖上衣,胸前的纽扣虽然已经全部扣上了,可是独特的设计还是很恰到好处让的将自己的好身材显露无疑。简爱是天生的衣架子,又有着高挑的身材,所以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
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台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各式化妆品,都是很劣质的品牌,有些甚至有着让人一闻就恶心、想吐的感觉。
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大四了,临近毕业学校的课程不能落下,所以白天根本没有可能出去打工;虽然是这里的驻唱歌手,但是只要顾客听得开心,小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简爱的父母很早就因为车祸离世了,她是跟着自己的姑姑长大的,对于简爱来说姑姑就像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姑姑为了自己也是吃尽了苦头,因为自己姑姑没有少受家里那位嗜赌成性、酗酒成性的姑父的气。姑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因为姑姑身体的原因所以无福将那个孩子生下来,这一生都无法成为母亲了。
可是姑父却把这些事情全都怪到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克死了他们未出生的孩子。简爱自己也为此事内疚过很长一段时间,在那一段日子里她甚至不敢正眼看看姑姑,不敢与她们同桌吃饭。简爱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每天打那么多份工的话,那时候的姑姑不会因此伤了身子,也不会如此草率的嫁给姑父。
所以为了报答姑姑,即便再累她也会坚持。
这样想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22岁的脸上还写满了稚嫩,但是…生活却在她的心上画满了沧桑......
她拿起一盒粉慢慢的由额头开始涂抹,拿起一只眼线笔由眼头开始慢慢的画至眼尾,在眼尾处笔锋一转慢慢向上勾勒,呈现出自然上翘的眼尾状。
妙笔生繁华,一双杏子般的眸子本就出奇的明亮水润,如此一来更是明艳动人。不得不说简爱的眼睛是会说话的,搭配上这样的眼妆魅惑、妖娆全数尽显。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说的就是此刻的简爱。
登上舞台,镁光灯由刚才的‘七彩幻影’被切换成了柔和的‘金色殿堂’,柔柔的洒在了台中央简爱的身上。一《yhartllgoon》的前奏慢慢响起,简爱拿起话筒,微微闭上眼眸,享受着音乐带给她的另一个世界。
她一直很喜欢《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她总说究竟是怎样深刻的爱情,才会让Jack不顾一切的将生的机会留给了了Ros?以后又会否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像Jack爱着Ros一样的爱着自己?
她不奢求轰轰烈烈、荣华满身,只求平平淡淡,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而已。
唱到高嘲部分时,简爱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的望着台下的人,将自己最高傲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瞧瞧,这长得好看还真的是有优势的呢,不仅如此还有着一副绝美的嗓音呢”说话带着嫉羡的是LosDon陪酒的露娜。只见她穿着紧身包臀连衣裙,将自身的优势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可想而知,裙下的身材那更是火辣,浓烈的妆容到服饰,没有一处不是透露着勾人摄魄的逍魂,怪不得能叫男人欲罢不能。
“就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拽的,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吗?我看也不过是一只披了白色天鹅毛的乌鸦吧。”
简爱缓缓的走向舞台中央,高亢的嗓音,抬起自己的芊芊玉手,望向远方,似是诉说,清水般清澈的眼眸带着些雾气,整个人的灵魂仿佛都置身于这歌曲之中。一曲唱罢,台下如往常一样掌声不断、口哨声连连,一阵阵的安可叫着,简爱眉眼浅笑,看来今晚又能有不错的收入了。
台上所生的一切,一瞬不瞬的落入了坐在二楼包间的男人眼里,只见男人从冰桶内取出一块高尔夫球型大小的冰块置于杯中,拿起一瓶吉尔伯根城堡1951,顺着杯沿往下倒,褐棕色的液体在接触到冰块时向四周蔓延开来,缓缓而下,配合着灯光的作用,液体呈现出琥珀金的色泽,犹如玄金的九尾火凤闪着细碎的光芒,让人光看着便已沦陷、沉醉其中。
执起酒杯,轻轻晃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黑曜石般锐利的鹰眸微眯,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台上的简爱,慢慢的吞下口中的酒,喉结轻动,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一样。
只见他露出一丝邪魅的浅笑,有些桀骜、有些玩味;随后丢下一沓现金便离开了。走到一楼时,还不忘朝台上看去,薄唇轻勾似是再透露着什么讯息一般……